“捡起来!”周洞天不满的斥责道,“你的个人编号,军衔!”
“是……”女孩子颤抖着来了个立正的姿势,眼睛努力的朝向其他方向,“何chun。政治保卫士官生,个人编码:。”
“看见个男人的**就不行了?以后怎么干工作,马上准备记录!”
“是!”何chun尴尬着一张面孔坐下了,面孔低着不敢看审讯的场面。
看来政保培训班的培训还不到位。周洞天想,对干这行的人来说敌人是没有xing别,也没有年龄。必须淡化他们这方面的意识。
“好了,”周洞天把脸转向陈明刚,柔和的说,“你慢慢说,不着急,可是别漏掉什么。”
“鱼鳞册,在,就在……”陈明刚颤抖着嘴唇,说出了藏匿的地点。
根据他的口供,从几处隐蔽地点启出了鱼鳞册、历年征收粮赋的底账,也包括今年以“丈田”为名勒索大户们的账册。最要紧的是,查出了至关重要的“黑账”。这账册和鱼鳞册不同,清清楚楚的记载的了临高本地许多粮户的“隐田”数量和方位。有些士绅大户曾经花钱贿赂托他修改鱼鳞册的细节也被一一的记载在上面。虽然上面的术语的行文邬德一时间看不明白,但是现在户房的吏员们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要知晓含义并无困难。
周洞天当然不以此为满足,仅仅是这些只能让邬德满意,计委的几位可都眼巴巴的看着呢。陈明刚世代在县里当户房书吏,积攒下来的财富不会少,不榨出来太可惜了。
“你窖藏的银子呢?”
“小的没有窖藏――”
周洞天点了下头,陈明刚的身子马上抖了起来。
“快说吧,钱财是身外之物啊――”他循循善诱。
拷问持续了差不多一个下午,周洞天专门调来了一个护士,每隔一小时就测量陈明刚的血压和心跳,免得连续不断的电刑拷问要了他的小命。他手里有足够的数据知道把拷问限制在多大的状况下可以几即给犯人最大的痛苦,又无损他的xing命。
“说吧,说了就没事了。”
“你当了这么多年的户书,会只有这点东西,骗谁呢?”
……最终,计委的搜索队启出了三个装满财物的窖藏,其中一个在县城里的他的自家住宅里,一个在安置秋红的田庄里。最后一个是在城外的他亲戚名下的田庄里。
从他自己的住宅的窖藏里就抄到了许多银子,而秋红的田庄的窖藏中则收存大量的细软。
三处窖藏里银子就起获了将近四万两――这个数字在本地来说堪称天文数字了。要知道这相当于大明临高县三年的财政收入。这还不包括许多没有核价的细软财物,“户书”之富,果然骇人听闻。
除此之外,还起获了许多各式各样的生活物资。包括大量的粮食、布匹、油、咸肉、咸鱼和酒。
“我真是搞不懂了。”周洞天看着计委送来的物资清单,“他储存大量的银子细软我能理解,情有可原。可是这么多的粮食布匹放着做什么?放久了还不是一样白白的朽烂。”
杜雯说:“封建社会的一个主要特点就是上层无止境的占据大量远远超过其本身需求的生活资料……”
“可以用来放贷。等青黄不接的时候,陈米烂谷子放债出去,到秋天就能收回新米了。”严茗对发了这笔财也是很高兴,他对临高的社会经济状况是做过研究的。
“真是黑啊。”
“算不上,很简单的资本经营手段而已。”严茗耸耸肩,“现代金融业玩得把戏才叫黑。不过说明一点,农村小额信贷大有可为!”
“马上立刻组织户房的留用人员。配合我们的人对这些账本进行翻译和编写。由周七负责,”邬德下达着命令,“学习班里表现好、民愤较小的粮差也可以吸收几个人参加。还有,”邬德想了想,“一周之内把今年的征粮情况整理出来,包括已征的正、耗米、他们收得贿赂,浮报田亩等等,全部要搞清楚!”
“陈明刚怎么处置?”周洞天请示。
“账册处理结束之后秘密处决。”
“家眷呢?”
“全部交给劳改队处置,”邬德指示道,“无期限。”
“是!”周洞天想了起来,“秋红也发去?”言下之意有点可惜。临高本地严重男女比例失调,年轻女人赏给土著职工的话也算是个福利了。
“不,秋红赏给周七。”
“啊?还真是便宜了这小子。”
“不但要把秋红给他,还要替他们风风光光的搞一次婚礼。”
“这是干啥?收买他也用不着这样吧。”
“你们造了她和周七这么多的谣,现在就要把事情做实了,搞得全县尽人皆知。”邬德笑着说,“周七这个背师伤道的罪名是坐得结结实实。他以后就得死心塌地跟我们干了。”
处置完陈明刚的财产,对县城的肃清行动也随之告一段落。领导小组再次召集会议。
“现在县衙已经完全掌握在我们手里,各种必需的账册也到手了。要重新开始征粮工作。”邬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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