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庄生物试验室的采种室里,胡仪成手里拿着满满一玻璃罐的jing液盖紧了,小心翼翼的正往装满冰块的搪瓷罐子里放,一会准备送去检验jing子活力。
冰块很珍贵,是用一台冷柜制造出来的,冰柜和冰箱现在都是超级奢侈的东西,除了丰城轮上之外,就只有示范农庄和百仞总医院才有了。
然而这jing液更珍贵――这是他们刚刚从一匹铁岭挽马的公马上取来得,这可是本时空唯一的一匹铁岭挽马。农业部正准备用来给农业部门的母马进行配种,繁育种群。杨宝贵对让动物ziyou恋爱自然交配是嗤之以鼻的――这样的繁殖效率太低,所以种公畜们就不得不享受“被手yin”的乐趣了。这几天,农业部生物部门上上下下都在干这活计,一会是公猪,一会是公马,一会是公驴……,目前只有公鸡公鸭之类禽类逃过这一命运。一群大老爷们拼命的帮动物撸,不仅动物们郁闷,男人们也很郁闷。
从chun季开始,杨宝贵就开始孜孜不倦的在示范农场里大搞添丁进口的工作。这也是时势造所趋。穿越众的条件有限,装在船上冷酷里的液氮罐子里的各种良种牲畜的jing液不可能无限期保存下去的,必须尽快给它们找到合适的母本,几头本地的母黄牛的肚子里已经在蕴育了荷兰种的黑白花nǎi牛了。穿越众大量享用牛nǎi的ri子也快了。吴南海正在不适宜搞水田的高地上试验种植苜蓿和玉米,以解决饲料的问题。
“胡先生!”正在忙活,试验室外面有人在喊。把个胡仪成激灵了一下。他在这里还没人叫他“先生”的,一般都叫“小胡”、“狐狸”,土著叫他“首长”、“同志”之类的。叫先生恐怕就是那澳洲佬了。出来一看,果然是尼克,照例散发着一身的马粪臭味。
“你的调遣令!”他把一张纸塞到他手里。胡仪成有些发懵,自己没申请调动岗位啊,在农场里ri子过得还是挺逍遥的,要把他塞到其他地方去他可不干!
打开一看,是调他去制药厂的调令。我不是学制药的出身啊。胡仪成哭笑不得。幸亏制药厂也在农场,倒是不需要搬家――他已经习惯了农场里的安乐窝了。
“大铁呢?”大铁是农业委员会给两匹铁岭挽马中的公马取得名字。母马就叫自然就叫小铁了。
“在后面的棚子里,完事了。”胡仪成把调令往口袋里一塞。算是松了口气,转念一想这制药厂是和卫生部合办的,说不定以后有大把的机会可以泡到护士mm。虽然她们都是土著女孩子,但是几个月调教下来,换上蓝sè的护士服,看起来还算不错。
尼克送完通知,赶紧去看他的马。“大铁”被牵了出来,刚刚被撸过之后这匹马倒也没什么倦怠的神情。看到尼克到来,还兴奋的打了几个响鼻。
他拍了拍“大铁”的脖子,又检查了下它的身子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才慢慢的牵着它往马厩去尼克走在煤渣铺设的道路上,看着远处高高的人字形屋脊的马厩和马厩前的草地上吃草、喝水的马群,心情舒畅极了,不由得陷入了回忆之中了:
那是农场落成之后不久的事情,杨宝贵把原来分散在各处的牲畜都集中到了一起,赶到了农庄。这其中也包括他心爱的退役赛马阿澜驰――蓝电已经在登陆初期的混乱中死了。为了这事情,他甚至偷偷流了好几晚的眼泪。
自从把马交给农业委员会喂养之后,他一直牵挂着马儿。蓝电死了之后他更是三天两头就往临时马圈跑。现在听说马匹都赶到了百仞的农庄里,他赶紧要去看看。
在别人的指引下,尼克很快找到了已经初具规模的农庄,在简陋的马厩里看见了自己的宝贝和其他的几匹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马以及正在那里看着它们似乎面有难sè的叶雨铭。看的出来,他似乎并不了解这些大家伙。
“本来就是给别人添麻烦的事,您和南海先生能给他找到这个安身之所,我已经很高兴了。非常感谢。”作为酬谢,他从自己的行囊中拿出两盒共20瓶装的“十滴水”递给他。
“十分抱歉,如果放在平时这些东西真不好意思拿出手,但现在我也仅能如此了。这些对预防和缓解中暑很有效果,作为每天在烈ri下耕作的人,这些一定用的上。另外……”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从自己的行李包里掏出几个小袋子,“这些是我带来的豆种,燕麦粒、谷粒、玉米和萝卜籽,都是马匹和鸽子必须的饲料。我对农事并不jing通,在这里还摆脱您和南海能为它们也播种一些。”
“这个……”叶雨铭面露难sè,倒不是他嫌弃麻烦或者其他什么,而是对养马一无所知,让自己来照料这几匹马,岂不是要它们的小命?杨宝贵说过,马是一种很娇贵的动物。
“其实,我觉得你还是专门来养马吧。”叶雨铭建议道,“这里只有杨大夫懂一点,但他是兽医,不可能天天伺候马匹的。其他人饲养你也不见得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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