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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可小心的用带着手套的手捏起骨牌,拿起放大镜仔细的观察起来:骨牌因为质地的关系,往往能够留下很清晰的指纹。
放大镜下,他果然发现了骨牌上的指纹很清晰。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许可打开柜子。取出了他的鉴证工具箱――并非他从旧时空带来得,而是临高自己制造的。
提取指纹在旧时空用透明胶带就能提取,但是本时空就得另外动一番脑筋了。许可拿出一小瓶碳粉,轻轻得用刷子刷在骨牌上。
指纹很清晰的浮现在骨牌上。有提取价值的指纹有三枚。他从工具箱里取出一块用薄纸包装的小玻璃片,这种玻璃片是按照特殊规格制造的,类似于显微镜上使用的载玻片。他小心的拆开包装,确切玻璃片上清洁无垢,又从一个小瓶子里取出一点黏胶液:基本原料是蜂蜡和松香,能够在保持粘度的前提下保证透明度。他用棉签尽量匀称的涂满玻璃片。接着他用这片玻璃片小心的将骨牌上的指纹黏了下来,贴在一张白色的卡纸上。
这样他很快就提取了三枚指纹,虽然指纹都有残缺,但是已经足够可以提供比对。
尸检报告上附有指纹,他用放大镜逐一比对。很快就有了个新发现。
三枚指纹中有一枚不是死者的!
这个发现令许可大为振奋。骨牌上的另外一个人的指纹,很可能就是凶手的同伙留下的!
钟博士一直旁观,看到许可流露出高兴的表情,知道案情有了突破。问道:“怎么样?有进展?”
“可能得到了嫌疑人的指纹。”许可很是兴奋,“这样我们就能准确的找到凶手了!”
钟利时饶有兴趣的看着骨牌,他想起钟小英有时候晚上没事的时候也会拿着牌九一个人玩――既然会玩,说不定能看得出点其他门道来。当即建议把钟小英也叫来看看这个物证。
许可倒是无可无不可――虽然他觉得这没什么意义。但是也不便拂了钟博士的面子。当下叫了一个人去把钟小英请来。
钟小英戴上手套,仔细的看了看这块骨牌,对许可说:“这是赌博用的牌……”
许可想着不是废话么?钟小英看出他在想什么。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说,这是赌徒们用得牌。”
许可点点头,问道:“你们对这种牌有什么说法吗?比如它代表什么暗号?”
钟小英说:“如果他们用这张牌的点数做暗号,我也不会知道。不过――”她接过那张牌,仔细看了看,对许可说:“这张牌是赌徒出老千用的,他们经常伪造赌场的牌出老千。”她
“你看,这张牌上有记号……”
“记号?”
“赌场的人自然也不是傻子。他们为了防止别人做假,都在自己的牌上做了某种记号。看上去是一模一样的牌,实则都各家都不一样。但高明的赌徒往往连记号也能模仿出来,所以实际上这个办法只能防一防生手……”
不一会儿。钟小英指了指牌上一角:对许可说:“这几道缺口是人为造成的,必定有一家赌场的牌上有同样的缺口。这个人一定是这家赌场的常客……”
许可拿出放大镜仔细的看了看,果然牌的一角有几道细微的刻痕,如果不仔细看,根本觉察不出来。
“真有你的。”许可赞叹道,“要不是你,我们还真不知道里面还有这样的猫腻。”
“叔叔过誉了。”钟小英谦虚的说道,“赌场有很多,光知道是赌场又知道是哪里。也没什么用处。”
“至少是多了一条线索。”许可倒是不以为意,“没想到你知道的真不少!”
钟小英苦笑了一下:“我大哥就是个嗜赌如命之徒――要不是这样或许还败落的不是那么快……”她说着神情很是落寞。
送走了钟博士父女,许可考虑再三,决定对所有滞留高雄的外来渔民、水手进行一次全面摸排,逐一比对指纹。
他向明秋和魏八尺通报了自己的计划。明秋当然是让他“便宜行事”。至于魏八尺,这会更是热心的表示要“全力支持”。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全力配合你工作。”魏八尺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摸样。“在高雄发生这样的事情,说明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到位,辜负了元老院的信任,我很痛心。”说着他做出沉痛的摸样。
在当晚他又亲自到海关的工地上,很亲热的和钟博士就海关的钟楼和科技部在高雄的其他项目的建设工作讨论了一个小时以上,充分的表达了自己的对钟博士的敬仰之情,当然也不忘大大夸奖了一番钟小英“智勇双全”云云。
第二天一早,许可就带着带领黑压压一大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向码头进发。这是基地勤务连的全部人马。
码头和商业街一样。从案发当时起就被彻底封锁,任何人不许出入。魏八尺调来了大批朝鲜治安军四下把守,控制了所有出入口。已经登岸的必须留在客栈内,没有登岸的留在船上,都不许随意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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