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妹夫,袁冰妍那小娘们什么来头?抢了你一把手的位置不说,居然如此不给面子,要不要我想个办法给她使使绊子?”
王长贵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站在远处给张大彪送行的袁冰妍,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线。
而坐在驾驶室的胖子这时却轻笑一声,“她强由她强,清风拂山冈,不用咱们动手,最多一年她就得蔫蔫的滚蛋。”
“哦?”王长贵一愣,当即就来了兴趣。
“嘿嘿,你知道咱们这位袁镇守有多狂吗?来之前可是在县里立了军令状,要在一年之内彻底摘掉金山镇全县第一的穷帽子。”
“这是哪儿?鸟不拉屎的金山镇,县里都不稀罕管的地方,啥也没有,这穷帽子带了几十年了,她说摘就能摘?多新鲜啊!”胖子摇摇头,脸上却闪过一抹轻蔑之色。
“那可不一定,你瞧瞧这小娘们身段多好?出去拉投资,肯定是一把好手。”王长贵盯着向这边款款走来的袁冰妍阴笑起来。
“那也得遇见傻子……哈哈,不说了,过来了。”说完,胖子瞬间露出一张谄媚的笑脸,打开车门迎了下去,“袁镇守,上车吧!”
“不用了,我一会儿回宿舍,你们去吧!”袁冰妍微微一笑,说完,就径直的向着镇府里面走去。
王长贵下车拍拍胖子的肩膀,“妹夫,既然人家不领情,那咱哥俩去。”
“哼,她现在有多狂,将来就有多狼狈,爱去不去,真以为老子稀罕请你?呸……装什么装啊?”胖子呼哧呼哧喘了几口,心里的郁闷无从发泄,也只能过过嘴瘾。
袁冰妍回到办公室,就犯起了头疼,这段时间她一直在考察金山镇各处的情况。
一个字,穷!
俩字,穷的揭不开锅。
改革是必须的,可改革也需要资金,而且必须是大量资金。
但是以他们金山镇目前的财政情况来看,找银行贷款这条路肯定是走不通了,毕竟这些年他们镇上的财政一直赤字。
正所谓巧妇难以无米之炊,袁冰妍根本没心思吃饭,她拿起手气,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勇气去打那通电话。
上次那个林东是她同学,家里条件十分优厚,读研毕业以后,就从家里拿了一大笔资金出来准备创业。
袁冰妍也有拉他入伙投资金山镇的意思,可那家伙竟然馋她的身子,而且迫不及待的就想动手动脚,还用投资威胁她,令她烦不胜烦。
还好那次遇上了张大彪,给了那家伙一个狠狠的教训,这几天都没再来烦自己。
张大彪!
袁冰妍的眼睛突然一亮,不过很快就又暗淡下去,摇摇头苦笑起来。
养鱼而已,他能成什么事啊!
现在来看,希望只能寄托在李庄那几个养殖户身上,盼着今年能风调雨顺,等他们第一批生猪出栏卖个好价钱,到时候复制这个模式,带动更多乡亲们搞养殖。
而另外一边,张大彪并不知道自己被人看扁了。
此时正兴冲冲的跑进了李叔家,“李叔,李婶!”
“哎呦,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慢着点,别摔了。”李婶一脸揪心的白了张大彪一眼。
张大彪嘿嘿一笑,然后朝着他抖了抖手里的租赁协议,“我把咱后山那片地租下来了,哈哈!”
“啥?”李长生就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张大彪,噌的一下就从炕上坐了起来,“你疯了吧?”
“额……”张大彪一脸愕然,不过很快就回过味来,笑着解释道:“嘿嘿,我可没疯,为了租这地我差点跟王长贵打起来,还特意跑了镇上一趟。”
李长生吓了一跳,赶忙一把抢过张大彪手里的租赁协议,看完以后,整张脸都白了,哆嗦道:“两……两百一十万……疯了,疯了,这傻子不禁傻,还特么的疯,我我我……老婆子,鸡毛掸子呢,拿过来,看我不打死他……”
“你你你,你先别冲孩子发火,什么两百一十万啊?”
“你自己看。”李长生气的直接把协议丢向了老婆。
李婶看了一眼,两眼一翻差点没背过气去,“老头子,去,去外面拿笤帚,给我狠狠打,这死孩子越大越不让人省心,两百万啊……这就签了,到时候还不上我看你咋办!”
张大彪被他俩的反映吓了一跳,赶忙解释道,“叔,婶,你们先别急着打我啊,现在只是花了七万块钱而已,再说,上面不也写着了吗,到期如果还不上租金,村里就把地收回去,也就是说,我只花了七万块钱创业,咱现在卖小杂鱼,也能赚回来啊!”
闻言,俩人全都一愣。
好像是这个道理啊?
张大彪趁热打铁道:“再说,瀑布那边前面还有四十多亩空地,只要整理出来,种上作物一样能赚钱。”
两百万他都舍得花,自然不可能去做赔钱买卖,他都想好了,就在瀑布那里养鱼,然后将改良水运出来种菜。
王长贵今天是摆了他一道,不过他张大彪并不亏,至少把瀑布前面的空地也租赁了下来,四十多亩地呢,干点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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