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飞圆盘子脸红的像是猴屁股,羞臊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愧对列祖列宗白瞎了那么好的条件。
不行,等老爹出来我就跟他讲,听了齐先生一番话,儿子顿悟了,要回家跟爷爷苦练医术,争取将老秦家的这份医学香火传承下去。
想到这儿,秦小飞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揶揄道:“乡巴佬,听见齐大师说的这番话没?我可以作证,人家绝对没有显摆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这个年轻后生,做人要脚踏实地。”
“咳咳……”齐天寿老脸一红,赶忙又清清嗓子,“好了,不说这些了,胖小友能从我简单的几句话感悟到这么多的东西,我很欣慰。”
江常胜也在这时开口道:“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也都别太往心里去,我知道大家都是为了父亲的身体。”
虽说这个年轻的张大彪看起来有那么一点不靠谱,可人毕竟是秦二弟带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面子还是要给足的。
而他差不多还看出了一点别的意思,自家这个侄子往日里可不是这样,今天刻意针对一个外人,八成就是因为对方跟秦澜澜的关系。
遥想当年,此情此景何其熟悉啊。
痴儿,你可千万别步了三叔的后尘啊!
而这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张大彪,却笑着点点头,“放心吧江叔,我不会计较的,跟一个只会谈过去的人计较只会拉低自己的格局。”
“咳咳……”江常胜一口老血直接呛了嗓子。
他万万没想到,张大彪竟然是这般理解的!
这就是他的格局吗?
别说他了,其他人也都一脸错愕,懵逼,完全不明所以,毕竟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刚才江常胜的那番话明显是对人家齐先生说的。
他倒是不客气……
果然,齐天寿闻言当即勃然大怒,“张大彪,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大彪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哎,多说无益。”
“张大彪,你给我闭嘴,齐先生堂堂苏杭名医岂能任由你这种小人侮辱?你算什么东西?来人,给我把这小子轰出去。”江震爆呵一声当场发难。
“江先生,若此人在,恕我不能再为江老诊治。”齐天寿一拱手,直接把头甩到一旁,态度异常坚决。
这一刻,江常胜彻底傻眼了。
这可如何是好?
一边是秦二弟请来的神医,另外一边又是一只给父亲治病的苏杭名医。
虽说老爷子的病不见好转,可齐天寿的名头确实够响。
而神医张大彪却是要加引号的,总不能不信苏杭名医而去信一个年轻的“神医”吧?
可要是一点不信,秦家二弟的面子似乎也不好看。
江常胜悄悄看了一眼面前俩人,却见张大彪一脸坦然自若,似乎齐天寿在他眼里不存在一样。
再看齐天寿,那眼珠子瞪的都快掉出来了吧?显然是被张大彪气炸了肺。
他迟迟没有劝自己也就罢了,竟还偷偷的拿他二人作比较,这令齐天寿感受到了来自老江家的轻视。
身为苏杭名医,他齐天寿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若今日之事没有个说法,传扬出去,丢的不仅仅是他齐天寿的脸,而是整个苏杭医学界的脸,因为他能代表苏杭医学界。
“那我问一句齐名医,你若真有本事,为何到现在都治不好江老的病?”张大彪很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况且对方如此咄咄逼人,有他没我,张大彪要是不表现出自己的态度,他丢的也不是自己的脸,而是整个老秦家的脸。
毕竟,他是秦家二叔请来的,又跟秦澜澜关系匪浅,于情于理也算是秦家的一份子,至少在这里是。
见到张大彪有了回应,江常胜反而没那么着急表态了。
齐天寿冷笑连连,“你懂医学吗?江老的病你看过吗?江老今年八十有六,早年间又受过重伤,已是油尽灯枯之势,非药石可医。我如今能做的便是吊住他老人家一口气,慢慢为他老人家调理身子,跟你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因为你根本不懂医。”
“既然齐先生懂,为何到现在都治不好江老的病?”张大彪戏谑的看着对方。
“对牛弹琴,不说也罢!”
“别啊齐先生,你那么懂,为何到现在都治不好江老的病?”张大彪不依不饶得追问道。
齐天寿就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他不想尽快治好?可问题是治不好啊,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简直就是杠精。
齐天寿猛的一挥手,气急败坏看向了江常胜,“江先生,我很讨厌这个小子,我先去给江老号脉,回来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他。”
说罢,齐天寿抬头就朝江老的房间走去,他感觉继续留在这里,肯定会被活活气死,这种滚子一样的杠精还是留给江常胜自己受吧!
而这个时候房门正好打开,秦二叔笑着走了出来,朝着张大彪招招手,道:“大彪,你来!江爷爷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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