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渔船正在渤海湾游弋。
甲板上,一男一女站在船头,正在吹着海风,欣赏着海上的美景。
“没想到你这一招竟然还能有此功效,我那叔叔竟然会被逼到跳楼!”
金雅善扭过头,拢了拢被海风吹散的头发,看向梁栋的眼神好像也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其实很简单,”梁栋分析道,“我这一失联,我们那边肯定会给你们那边施加外交压力,你叔叔顶不住压力,肯定会去求助于你父亲,而你父亲也肯定会借这个机会落井下石,不但不会出手相助,还会推波助澜,联合各方势力,向你叔叔施加压力。事情既已发生,你们那边肯定也会推出一个背锅的,而这个背锅之人,也只有你叔叔最为合适。所以,跳楼,才是你叔叔最好的选择……”
金雅善眯起眼睛,有些期待地说:
“梁先生,我现在才明白,元老会那几个老家伙为什么会对你另眼相待了。以你之前的所作所为,组织早就应该不计代价把你抹除的,然而,元老会一直都有两种声音,其中有几家是竭力要除掉你的,不过还是保你的人略占上风。如果你能加入组织,我也就等于顺利完成了组织给我的考验,这样的话,我就能升级为组织的高级会员,再也不用当什么侍者了。梁先生,以元老会对你的器重,我相信,只要你点头,一入会你就会是高级会员,到时候我们俩就能代表黄种人,在组织里拥有一席之地,加入元老会,也是早晚的事情……”
金雅善的表现,落在梁栋眼里,跟当初的魏宁就没有两样。
她们眼中的狂热,像极了被传销组织洗脑的人。
“金小姐,我实在无法理解,你说你贵为‘大宇’的长公主,在南韩也是最顶尖的一小撮权贵,绝对算得上是人上人了,为什么还要甘愿去当什么侍者,去伺候那些老头子?”梁栋发自内心地问道。
从梁栋的眼神中,金喜善看到了真诚。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叫‘真诚’。
一瞬间,她竟然有了那么一丝丝地感动。
然而,她很快就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远方,平静地说道:
“其实我们每个人努力的活着,都像是在爬山,只不过大家一出生就起点不同。比如你,起点很低,但你努力够多,运气够好,爬得也就够快,所以才会达到现在的高度。再比如我,起点比你要高出不知多少,但我也跟你一样够努力,运气也足够的好,爬得也足够的快,而且,山巅对我来说,也已经触手可及了。当你到达一定高度的时候,对这个世界就会有着不一样的认识。我就是因为已经看到了山巅的风景,才会认识到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什么‘大宇’的长公主,在真正的豪门面前,压根儿就不值一提!”
梁栋反驳道:
“你告诉我,人活着,到底是为自己而活,还是为别人而活?人这一辈子,难道就只是为了争名逐利?”
金雅善依旧目视着远方,显然也在思考着梁栋的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回答道:
“在我觉得,一个人更多的还是在为自己而活!我不是圣人,也不是神明,我认为一个人首先就是自私的,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也是你们古人最推崇的观念之一吗?至于争名逐利,我可以明确的回答你,如果你到了我现在这个境界,就不会再追逐什么名利了,相反,我们组织的宗旨,向来都是低调,低调,再低调!只有那些肤浅的人,才会沉迷于争名逐利,不可自拔。”
梁栋继续反驳道:
“你完全曲解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含义,这句话原本的意思是强调个人修养和自我完善的重要性,而非仅仅指谋取私利。在我们的传统思想中,我最推崇的一句话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句话也告诉了我们,人活着到底是为自己而活,还是为别人而活。如果我们没有足够能力的时候,过好自己的日子,就算是为社会做贡献了。如果我们有了足够的能力,那就不能只考虑自己了,更多考虑的,应该是怎样为社会贡献自己的力量。只有这样的人慢慢多起来,我们的社会才会慢慢好起来。”
金雅善根本不能理解梁栋所说所想,满脸疑惑地说:
“我们生来不就是为了把自己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吗?打个比方,要是让你掌管我们‘大宇集团’,你的第一目标难道不是为了追求企业的利润最大化吗?难道你要拿出大笔的企业利润,去分给那些穷人?我只记得,我曾在课本上学过,发生经济危机的时候,那些有钱人就算把牛奶倒入臭水沟,也不会分给穷人。”
梁栋道:
“这就是我们东方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区别之处。纵观西方历史,他们的经济发展史,就是一部血淋淋的掠夺史,曾几何时,不管是我们华夏,还是你们半岛,都曾是他们掠夺、殖民的对象。他们靠着从我们这里掠夺而来的巨额财富,才有了今天的发达社会,现在又假惺惺地靠着早已奠定的优势地位,反过来要求我们按照他们既定的秩序,继续来以一种新式的殖民手段,盘剥我们。看看你们国家,这些年虽说经济上有了长足发展,但依旧要仰人鼻息,看人家脸色行事,甚至还被迫要被人家驻军。再看看你们国家的领导,见了米国人,完全就是奴才见到主子的嘴脸,这样的国家,算是一个独立的、完整的、有着民族尊严的国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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