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副秘书长怕王汉魁再说出什么难听话,就抢在他前面道:“你是这里的村主任?我姓邬,是市委副秘书长。”
介绍完自己,又指着梁栋介绍道:“这位是淮州市政府的梁主任,他是省委组织部和省委党校派到咱们村里搞调研的,你们有义务配合好他们的工作。”
梁栋趁机落井下石:“王村长是吧,架子好大的,我都来两天了,连个面都没见到。”
王汉魁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强自镇定道:“我家里有事,请了假的。”
“请假?跟谁请的假?”梁栋说着,看向旁边的赵涛,“他向村里请假了吗?”
赵涛知道梁栋这是在为他站台,就鼓起勇气,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村里没有接到任何形式的请假。”
王汉魁又狡辩道:“昨天我去了乡里,跟乡里的领导请了假。”
梁栋道:“你确定?要不咱们把你们乡里的领导都叫过来?”
梁栋咄咄逼人的姿态,让王汉魁怒火中烧,不管不顾地叫嚣道:“梁主任是吧,请记住你的身份,在淮州你是领导,可这里是南岗!还轮不到你一个淮州的主任指手画脚!”
梁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火上浇油道:“我的确管不住你,可我照样可以让你当不成这个村长!”
王汉魁明显有一定的背景,有恃无恐道:“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惹毛了老子,西青沟这地方,叫你一天都待不下去!”
邬副秘书长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村主任会这么放肆,好像也没拿他这个市委副秘书长当回事,让他在兄弟地市的朋友面前失了脸面,就板着脸道:“王主任是吧,是你们白峡县不归市里管,还是罗岭乡不归白峡管?你觉得当着我的面儿,在客人面前放肆,合适吗?”
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王汉魁可以不在乎梁栋,却不能不在乎邬副秘书长,只好陪着笑脸道:“邬秘书长,您是市里的领导,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村主任,哪儿敢在你面前放肆?还不是有些人太过欺人太甚。”
邬副秘书长不想跟一个村长废话,摆手道:“就按梁主任吩咐的办,你别跟着了,这里有赵涛书记就够了。”
王汉魁心有不甘地走了,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赵涛一眼。
赵涛今天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再看王汉魁的时候,畏惧之心荡然无存。
他赵涛堂堂一个选调生,体制里的人,被一个土老帽压得死死的,任谁都不会甘心。
今天趁机撕破脸皮也好,他王汉魁不就仗着自己侄子是县里的常务副县长吗?常务副县长又如何,上面还有县长和书记呢,难道他还能在白峡县一手遮天?
想通了这些关节,赵涛顿觉豁然开朗,就连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赵涛这个第一书记当的很是合格,对全村每一户都了如指掌,不到半天,所有符合条件的贫困户都走了一遍。
下午,何叶她们又考察了附近几个村,筛选了一批符合条件的资助对象。
晚上,市里招待何叶一行,邬副秘书长又把他们考察过的几个村的驻村学员也给叫上,一起去了市里。
何叶跟岳菲并未有过交集,乍一见面,直觉就告诉她眼前这个女人很危险。
当她得知岳菲尚未婚配时,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其实也不怪何叶多想,岳菲看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冷冰冰的,唯有停留在梁栋身上时,目光中总会透露出不一样的内容。
何叶和梁栋坐在一起,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她偷偷地在下面用手拧了一把梁栋的腰间软肉,低声道:“老实交代,你跟那个姓岳的有没有一腿?”
梁栋无奈地说:“你啥时候咋也变得这么庸俗了?是不是每见到一个长得漂亮点儿的女人,就要把人家跟你老公联系在一起?”
诺诺这个小机灵鬼,一直都在注意听着父母的对话,也学着他们的样子,低声说:“妈妈这是吃醋了。”
何叶哭笑不得,没想到上午才教给她的典故,她马上就会现学现卖了,而且还用得恰到好处。
这还是一个才两岁多的小孩儿吗?简直就是一个小妖怪!
“诺诺好棒,不过诺诺跟爸爸一起欺负妈妈,妈妈会很伤心的。”何叶装作哭丧着脸对诺诺道。
“诺诺没有欺负妈妈,是妈妈在欺负爸爸。我都看到了,妈妈刚才在揪爸爸的腰。”诺诺一本正经地说。
何叶这次是真的吃醋了,又拧了梁栋的腰一下儿:“还真是你的小情人!我天天伺候她个小没良心的,竟然都比不上你这个常年不回家的!”
梁栋痛并快乐着,在女儿脸上亲了一口:“还是我闺女知道心疼爸爸。”
言言不干了,撅着小嘴道:“爸爸就是偏心妹妹,每次都是亲妹妹多一些。”
梁栋跟何叶交换一下,抱过儿子,把脸贴在他的小脸蛋上:“爸爸怎么会偏心呢,你们俩都是爸爸的心头肉。”
言言用手抵住梁栋的脸,‘咯咯’笑道:“爸爸的胡须好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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