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改造废物老公,从20岁开始养老

  “喔喔喔——”

   屋后大公鸡扯着嗓子打鸣,林慧猛地睁开眼,太阳光亮透过破旧的窗口照射进来。

   她有些恍惚,眼光掠过这个狭小的土房子。熟悉的床头柜,现在还崭新崭新的,没有那些用久了的痕迹。

   这是她的陪嫁,家里专门种了几十年的树,老爹亲手给她打的。

   林慧躺在硬板床上,伸出手,来回看,掌心有干活留下的薄茧,还没有形成老茧。

   听闻身旁一个打呼声,林慧转头,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映入眼帘。穿着条大裤衩,睡得四仰八叉,上半身没穿衣服,身上比她还白嫩。

   林慧捂着胸口,那阵心慌慌的感觉还在。

   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过了几十年,似梦似真。

   在梦里,她守寡了近三十年。这个男人,死得太早,连张缅怀的照片都没有,她已经接近三十年没见到,都快忘了他年轻时候就是靠着这张小白脸把她哄到手的。

   若这个梦是真的,那这个男人过几年就没命了。让自己吃了一辈子的苦,真是个王八蛋!

   她半坐起身,深吸一口气,微微扬起手,然后狠狠拍下一巴掌。

   “啪!”

   徐东升吓得一激灵,手捂着火辣辣的脸,眼睛睁得圆圆的,喘着粗气,“媳妇你干嘛?”

   看着那张小白脸上泛出的红手印,林慧淡淡道,“没事,刚刚有一只大蚊子,给你打死了,你继续睡吧。”

   “哦。”

   徐东升郁闷地揉揉脸颊,没过一会儿就又响起轻微的打呼声。

   林慧活动了下发麻的手掌,下床,拿起床头柜上一只发黑的铅笔,在破旧的日历纸上打了个圈。

   今天是1980年8月2日,她嫁给懒汉徐东升的第二日。屋里没有衣柜,就两个箱子,她翻出来一套娘家时候穿的旧衣服,再找一根布条随手把乌黑的头发扎起一个马尾。

   新抹了面的墙上挂着一个巴掌大的红色塑料小镜子,她看着里面映出来的那张脸,忍不住笑了,不是五十岁时候的满面皱纹,二十岁的年纪就是一朵花啊!

   她拿起一个贴着红喜字的搪瓷脸盆,到院里漱口洗脸。昨日办酒,大缸里头的水只剩下一小半了。她舀起一瓢水倒进盆里。

   梦里差不多九十年代中后期乡下才开始有自来水供应,方便得很,可惜离那时候还早着呢。

   洗漱好后她走进灶房,里头已经有烟雾升起。

   “娘。”

   她婆婆蹲在灶口,顶上头发都还是乌黑的,额头上有几道深深的皱纹,这是平日里操心操的。

   徐母十八岁生了大女儿徐红梅,二十岁生了大儿子徐光宗,二十二岁生了二儿子徐耀祖,再过八年才生下老儿子徐东升。今年五十一岁,身体健朗,干起活来顶得上一个汉子。

   这个妇人性格暴躁,大半辈子都给自己拾掇得利利索索的。

   在梦里,她知道自己的老儿子因为讲兄弟义气打群架被人砍死,头发一夜之间全白了,整个人的精气神一下子就被抽没了......

   林慧看徐母往锅里放米的量,估摸着家里人的饭量。

   往日都是徐大嫂徐二嫂轮流同徐母一起准备早饭,今日是特意留给新媳妇来帮忙,看看手艺怎么样。

   “娘,我来炒菜吧,今早咱们吃什么?”

   老儿子的终身大事终于解决了,徐母心情好得很,说起话来不像平常那么呛。

   “天气热,昨晚的菜都给过来帮忙的亲戚们分走了。还剩下一条肉,今天就拿来炒菜吃了,省得发臭。”

   现在猪肉一斤九毛多,家家户户都勒紧裤腰带,不年不节的难得能尝到肉。

   徐慧提起那条半肥瘦的肉,估摸着有一斤左右,家里嘴巴这么多,切片估计也就只能分到两三块。

   “娘我看到腌菜罐了,切一半肉剁碎了炒酸菜就粥吃怎么样?中午再剁碎了煮粉丝。”

   新媳妇有章法懂安排,徐母满意地点点头,“可以。你来做吧。”

   老三是几家堂兄弟一辈里最小的孩子,一出生就被他奶宠得不像样了。不爱读书,长大后也没认得几个字,整日跟一帮流里流气的朋友混日子。不说十里八村,就是在当地乡镇都是出了名的懒汉。

   等他奶没了,徐母终于能狠下心治一治这个老儿子。

   可二十年都懒过来了,哪里说想改就能改的?

   前些年还能被他们压着下地挣工分,可今年轮到他们向阳村改革,要分田到户、自负盈亏,村里不少人口多的家庭都闹分家了。

   徐家老两口眼睛亮着呢,知道老大老二家的不想让老三再混饭吃,也存着分家的心,与其搞得兄弟手足感情不和,不如让他们来开这个口算了。

   村里因为分家闹出反目成仇情况的可不少。

   可这要是分了家,老三不能再游手好闲,得立起来才行。

   她愁到睡不着,最后跑到隔壁公社去给老三娶了一个山里的媳妇。都说男人成了家有了孩子就会长大懂事,老娘管不住,就给他找一个能管得住的媳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第一章没有了 |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