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没有放在心上。调查已经结束，你们没有嫌疑，再见。”方羽转身就要走。

　　 “方大人，请一定不要调查方羽……他与这件事完全无关。”陆奇在身后说道。

　　 方羽回过头，看着陆奇一头冷汗的模样，笑道：“放心吧，我干嘛要给自己找麻烦？”

　　 这句话，听起来是嫌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陆奇怎么也想不到，这句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表面功夫做足，方羽坐车返回会馆。

　　 在车上，方羽让郑泽写一份调查报告。

　　 “方大人，我要写陆家完全没有嫌疑，还是……”郑泽问道。

　　 “随便你吧，你觉得该怎么写就怎么写。”方羽说道。

　　 “……好的。”郑泽低下头，专心地写起调查报告。

　　 ……

　　 下午六点，潘玉山与罗浩一同来到方羽的办公室。

　　 “方老弟，你那份调查报告我看过了，这件事你处理得非常好，看来你上手很快嘛。”潘玉山笑道，“你之前是不是有过工作经验？但我看你履历，好像也没有嘛……”

　　 听到这个问题，方羽眼神微动，说道：“我以前一直在怀虚老师的手下打杂。”

　　 “噢，这样啊。”潘玉山点了点头，说道，“走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

　　 一个小时后，方羽带着郑泽，跟着潘玉山和罗浩，来到位于北都中心区的一家高级私人会所。

　　 走进去之前，方羽看了一眼门旁的石碑，上面有三个大字。

　　 玉兰庭。

　　 “潘大人，罗大人，你们好。”一名长相姣好，身穿制服的女人，直接在两人的面前跪下。

　　 “他是方大人，新上任的副会长。”潘玉山介绍道。

　　 女人抬起头，看了方羽一眼，又将头低下，恭敬地说道：“方大人，晚上好。”

　　 紧接着，女人就带着一行人，来到位于二楼的一个包间之内。

　　 “我们两个老样子，你问方大人。”罗浩对女人说道。

　　 “方大人，请问您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女人屈身问道。

　　 这么远来到这里，原来就为了搞这种事情？

　　 方羽抬眼，扫了面前的潘玉山和罗浩一眼。

　　 “方老弟，这里是北都最好的会所了，你可以放心随便玩，一定保密，不会外传。”潘玉山斩钉截铁地说道。

　　 方羽眼神闪烁，对女人说道：“随便吧。”

　　 女人又看向郑泽，笑着问道：“这位大人呢？”

　　 “我不需要。”郑泽板着脸说道。

　　 “没事，郑老弟可能有点放不开，你尽管把最好的送来就行了。”潘玉山笑道。

　　 “几位大人请到包间内稍等片刻，我很快把人带来。”女人说完，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而潘玉山则带着方羽和郑泽，走进包间之内。

　　 坐在包间的沙发上，方羽看着潘玉山，笑道：“潘兄，我真没看出来，你对女色这么感兴趣啊。”

　　 潘玉山摇了摇头，摸着下巴的胡子，说道：“没办法，我多年以前就已辟谷，对吃不感兴趣，现在最多喝点酒。至于钱财，权力……我都没有太多的追求，现在唯一的喜好，除了修炼以外，也就只有女色了……再说，这是人之常情，哪有男人不好女色？”

　　 “对啊，方兄，你可别说你对女色不感兴趣啊。”罗浩笑道。

　　 方羽笑了笑，没有说话。

　　 很快，外面来了一个服务员，呈上一瓶用陶瓷瓶装着的酒。

　　 “这是我之前存放在这里的上好白酒，方老弟，你可一定要试一试。”潘玉山说道。

　　 方羽看着这个造价不菲的陶瓷瓶，眼神微微闪动。

　　 他很清楚，眼下这个环境，潘玉山和罗浩要是想动点手脚，是很简单的事情。

　　 当然，他之所答应来到这个地方，也是带着同样的想法。

　　 这个地方，也是他动手的好时机。

　　 在一天的观察当中，方羽对四名副会长，都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其中，最活跃的人是潘玉山，其次罗浩，再其次就是傅生。

　　 至于杜腾，完全游离于四人之外，似乎跟其余三人毫无交流。

　　 方羽和郑泽是怀虚亲自任命，这一点四名副会长都很清楚。

　　 以怀虚的地位，其他四名副会长必然想要讨好方羽，拉近距离。

　　 这是合情合理的推测。

　　 如今，潘玉山和罗浩就是这么做的。

　　 而傅生和杜腾，却没有这么做。从这个角度想，傅生和杜腾似乎有点问题。

　　 而就在刚才，潘玉山和罗浩还表现得沉溺于女色……尤其是潘玉山的自白……表现出他们没有野心。

　　 潘玉山和罗浩的表现一切都很合理。

　　 但恰恰是因为太过合理，反倒显得不正常。

　　 就好像……他们知道怀虚派方羽和郑泽来，是为了调查他们一般。

　　 从这一点上，方羽基本可以确定，潘玉山和罗浩，肯定有问题。

　　 甚至于今晚这场酒局，都不一定只是献殷勤。

　　 很有可能……他们想要借今晚这个时机，把方羽和郑泽渗透，成为他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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