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对那五爷起了好奇心。
陆天明还想再去一次破庙听那老瘸子瞎叨叨。
除此之外,能够见识一下凉北有头有脸的人物,陆天明觉得并不是一件坏事。
这些上流人士,通常都见多识广。
没准能从他们口里打听到一些关于禁斋内有用的线索。
太阳升起来后。
陆天明携李寒雪一起出了门。
率先来到的是毛豆家。
本想跟这小子一块同行。
哪知跟他的娘亲一打听。
机灵鬼大早上便出了门。
身旁的李寒雪一直在打哈欠。
她今天虽然穿得很美,但本人对这样的宴会并没有什么兴趣。
由于在外人面前,她历来都是一副清冷样。
所以还戴了一层面纱。
可越这样,陆天明就越觉得好看。
跟陆天明有一样想法的人很多。
一路上,李寒雪和她瘸腿的男伴,几乎成了街面上最惹眼的目标。
“压力好大,应该让你穿朴素点的。”
陆天明买了块甜糕递到李寒雪手里。
李寒雪揭开面纱慵懒的咬了一口。
绝世容颜一出,看得那卖甜糕的大爷口水直流。
李寒雪粉舌伸出卷干净嘴角的残渣。
平静道:“要不我回去换一件?”
“算了,懒得麻烦。”
顿了顿,陆天明好奇道:“就你这惊世骇俗的长相,原来在那离阳高墙内,没有人打你的主意?”
李寒雪一边走一边摇头:“可能有人心里有想法,但却不敢付诸行动,一个谋逆者的女儿,搞不好要被牵连诛九族的。”
这话明明诠释了一种悲哀。
可李寒雪的脸上却风平浪静。
陆天明捅咕了下李寒雪的手臂。
“有个人敢,只可惜被我弄死了。”
李寒雪侧过头来,眸子弯得如同月牙一样美丽。
“有个问题在我脑海里面存在了很久。”
陆天明好奇道:“什么问题?”
“二宝,当初乌弥国大王子要是没有死,你会怎么办?”
陆天明闻言一怔。
思索半晌,随即不屑一笑:“他不可能不死,被我陆天明盯上的人,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我死,要么他亡。”
李寒雪眸子闪动着。
安静打量陆天明片刻。
忽地伸手揽住了陆天明的手臂。
后者吓了一跳,惊道:“你做什么?”
他还略微用劲试着想把手臂抽出来。
可是李寒雪抱得很紧,就像那将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我先提前练习一下,宴会上万一有人过来打我的主意,我就揽着你,届时无需废话,他们便会自行离开。”
李寒雪的表情认真极了。
面纱与脸蛋的交接处,淡淡红晕煞是爱人。
陆天明被抱住的整条手臂不敢动弹。
连带着腿脚更加不利索了。
走起路来的姿势颇为古怪。
那些个被李寒雪吸引的路人见状,个个痛心疾首。
陆天明依稀听到人群中有人说什么‘鲜花插在了牛屎上’。
“要不先放开?咱进去以后再说?我现在感觉手臂上有千斤重量,老不得劲了!”
李寒雪仿佛没听见,扭头正视前方,眼神坚定得仿佛要上沙场一般。
有一抹柔软在陆天明手臂上深入浅出。
陆天明扯着嘴角,只得继续以那个颇为怪异的姿势前行。
罗府的金字招牌光鲜刺眼。
等陆天明和李寒雪来到的时候,金字招牌已经挤了很多人。
大多都是穿着靓丽的富家子弟。
鲜少有陆天明这样,穿一身破旧长衫的普通百姓。
这种场合,其实相当于一座交际的桥梁。
有权有势的人聚在一起相互吹牛皮。
他们利用那些不知道真假的经历抬高自身,以期获得足够多的脸面。
陆天明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
比起想方设法的吹嘘自己有多厉害,他认为自己更适合那种打打杀杀的环境。
本来他穿着朴素,不应该有人在意才对。
奈何身边多了个半张脸便能让人倾倒的李寒雪。
二两银子的入场费还没来得及交呢。
便不断有公子哥以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上来找李寒雪搭话。
其中最离谱的要属一个姓单的公子哥。
罗府的招牌明明就在他脑袋上。
他非得拦住陆天明二人,问罗知府家住哪里...
如此这般愚蠢的问题多了以后。
李寒雪也开始烦躁起来。
索性便干脆将脑袋往陆天明肩头上一靠。
只差明着说,旁边这位帅气的瘸子是我男人了。
这一千斤重量从手臂上传到了肩膀上。
陆天明走路的姿势直接从怪异变成了诡异。
导致他此刻表现出来的气质,愈发的像每个村那位坐在村头晒太阳的傻子。
于是更多不理解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不远处的单公子目瞪口呆望着李寒雪。
憋了半天,最后蹦出来句:“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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