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玖行下葬后的第二天。
楚远新召集府内十数名门客,准备前往黄土村。
他找的理由很简单。
周敏做为妾室,与野男人私奔,丢了他义父的脸。
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如果好好活着。
那简直是在啪啪扇他武家的脸。
门客们没有深究里面的门道。
毕竟楚公子,给的银子够多。
离别前。
桂茹真和草帽男蝙蝠在门口送行。
“远新,路上保重,我在家等你。”
几天过去,桂茹真和楚远新那点破事,明眼人早就看出来了。
不过大伙都是楚公子在养着。
只要生活过得去,哪管给钱的主是人还是畜生。
楚远新握住桂茹真的手,自信道:“放心吧,此去路程不远,三两天我便回来陪你。”
当着众人的面。
两人你侬我侬一番短暂缠绵,这才分开。
楚远新走到草帽男面前,拍了拍后者肩膀:“蝙蝠,你在府内好好养伤,有什么需求,尽管给茹真说,此去,我定把那对狗男女的脑袋砍下来报你断臂之仇。”
大功臣草帽男之前是不赞同楚远新去黄土村的。
可如今整个武府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他区区一个门客,说多了也是遭人嫌弃。
“公子,一定要注意安全,三重天的修行者,可不是闹着玩的。”草帽男告诫道。
楚远新哈哈一笑。
指了指身后紧挨着他的一高一矮两位门客:“谁还不是个三重天了,有吕奇、吕怪两位前辈在,这事就是抱在怀里的西瓜,没跑。”
草帽男瞥一眼吕奇、吕怪两兄弟,默默点了点头。
这二位门客。
在武府待的时间最长。
他们跟武玖行的关系,平日里看和亲兄弟无异。
可在武府白吃白喝几十年,也说明他们是只认钱的主。
其实武府所有的门客都一样。
武府别的东西不多,可银子那是真的多。
也不难理解为什么武府换了当家人,平日眼高手低的吕奇和吕怪两兄弟仍旧没有离开。
以前他们瞧不上楚远新。
现在嘛,自然是唯楚远新马首是瞻。
说白了就是,有钱便是爹。
念及此,草帽男不得不考虑自己以后的路。
昔日跟楚远新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日子,被吕家两兄弟取代只是时间问题咯。
送走楚远新后。
草帽男惆怅的走在回住处的路上。
趁着楚远新不在,收拾收拾细软,跑路吧。
当初献出下毒之计,目的是为了打发楚远新找姜兴报仇的念头,以避免自己被硬拉着上去送人头。
哪知这楚远新把他义父的位置占了后,又重提此事。
草帽男始终认为那个瘸子不好惹。
三重天的修行者给人家当护卫,再不济,也跟你楚远新是个平手吧?
多方面考虑下来,草帽男决定说走就走。
“蝙蝠,你似乎有心事?”
思索中,草帽男忽听背后传来女人的声音。
绵言细语轻柔如同小猫挠心。
草帽男转过身,发现竟然是武府的女主人桂茹真。
“桂夫人,您找我有事?”草帽男奇怪道。
平日里,他和这位如老酒般醇香的美妇可没有任何交集。
当然,由于跟楚远新走得近的原因。
草帽男早就从后者的酒话里知道,这位平日里看上去雍容尔雅的二夫人,实则水性杨花放荡不羁。
“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啊?”
桂茹真白了草帽男一眼,满眼春水荡漾似清风拂面。
草帽男咽了口口水。
混迹江湖那么多年。
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
可像桂茹真这样把“浪”字把握得如此精准的,还真不多见。
不得不说,武玖行虽然人品不怎么样,看女人的眼光却是一等一的好。
“当然可以,夫人若有话,尽管说就是了。”草帽男微笑道。
桂茹真莲步轻挪,来到草帽男身侧,一抬手,便搂住了后者的胳膊。
她低头蹙眉,一脸忧愁看着那只断臂。
“委屈你了,蝙蝠。”
有一滴晶莹的泪珠随着话音落地。
香风迎面,草帽男心口一窒,差点没忍住那股最原始的冲动。
“江湖人嘛,不就是打打杀杀,我早有准备,夫人大可不必为我这种粗人伤心。”
桂茹真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泪,柔声道:“以前老爷在,有些话我只能憋在心里,但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我实在不想错过。”
说着,桂茹真往草帽男身上靠去。
此间温柔,差点让草帽男心脏骤停。
挑了挑眉头,草帽男奇道:“夫人,您不会是想说...”
话没说完,桂茹真便把脸凑了过来。
吧唧一声,草帽男脸上顿时多了一个草莓印。
“是的,妾身仰慕您很久了。”桂茹真红脸低眉。
害羞的小模样透着一丝不轻易捕捉的娇媚,让桂茹真看上去年轻了怕是二十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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