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汉子非常不快的转过头。
就见自家师兄正盯着那陌生人的胸牌看。
于是他顺势一瞅,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你是毕力格将军的家医?”年长汉子奇道。
陆天明‘松了’好大一口气。
并将身份牌取了下来。
“在下陆阿来,确实是毕力格将军的家医,两位大哥可自行鉴别此牌真伪。”
这两人虽然穿的不是乌弥兵服。
但身上的凶悍气质,却与乌弥士兵无异。
而且能一眼认出毕力格家的家徽。
想来也是有些身份的人。
两名汉子拿着身份牌仔细鉴别。
小片刻后又恭敬的递了回来。
“实在不好意思,如今非常时期,望阿来医师能够理解方才我师兄二人的举动。”年长汉子歉意道。
另外一名年轻汉子更是惊魂未定,话都没敢说。
陆天明没所谓的摆了摆手。
收回身份牌后。
反客为主道:“二位大哥这是要去哪里?”
年长汉子一拱手,认真道:“我师兄弟二人有急事要去一趟左军。”
“左军?我就是从左军那边过来的!”陆天明兴奋道。
年长汉子眉头微蹙,奇道:“您是毕力格将军的家医,怎么会从左军那边过来呢?”
“哎...”
陆天明一声轻叹,把忽悠拉木的话术又重新说了一遍。
有身份牌在,两人也没过多怀疑。
听闻拔尔汗托陆天明送信给国师大人。
那年长汉子忍不住道:“阿来医师,可否让我看看那封信?”
陆天明想都没想便把信展示出来。
信封上有拔尔汗的大印。
年长汉子够头瞅了瞅,便要伸手来接。
哪知陆天明猛地将信护住,并一脸警惕道:“这位大哥,此信非比寻常,必须亲自交到国师大人手上,实在不好意思。”
说着,他便把信放回怀中。
年长汉子见状。
却也没有强迫陆天明把信交出来。
而是拱手笑道:“实不相瞒,我二人乃国师大人的徒弟,既然此信事关重大,我便亲自为阿来医师领路!”
陆天明没想到运气这么好。
心中虽然欣喜,面上却表现出为难的样子。
“不会耽误你们的事情吧?”
年长汉子 摇了摇头:“我跟师弟此行,本来就是想要找拔尔汗大人问清楚师叔的死因,既然阿来医师带着拔尔汗大人的亲笔信而来,正好省了不少事情。”
说归说。
年长汉子还是让他的师弟继续往左军方向前行。
他自己则陪着陆天明,朝天边的营寨行进。
临走时他还把师弟赶下马,并将马匹借给了陆天明。
一路上所聊之事基本上是关于聂拓之死。
陆天明自然不会说实话。
模模糊糊将战场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后。
他便打听起了李残生的下落。
“塔克大哥,实话跟您说吧,此行除了送信之外,我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方便的话,还得请您帮帮忙。”陆天明拱手道。
年长汉子望了过来:“另一件重要的事情?说说看。”
“我有一个女徒弟叫残生,由于平时我对她管教过于严苛,她便心生叛逆,昨个便趁我不备离开了左军,以我对她的了解,估摸着会跑来中军证明自己,不知您今天有没有听说中军来了位女军医?”陆天明认真道。
年长汉子轻叹道:“昨日收到拔尔汗将军飞鸽来信,听闻师叔阵亡,我等哪里有心情在意其他事情,实不相瞒吧,就在刚才,师父都还在发火呢。”
闻言。
陆天明面露苦色:“我这徒弟性格有些古怪,真害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若是冲撞了军营内的将军们,只怕是我师徒二人再难相见了。”
年长汉子也是做徒弟的人。
见陆天明为了自己的徒弟愁肠百转。
当下便有所共情。
于是拍着胸口保证道:“阿来医师,左右两军情况如何我不知道,但是在中军,军医的地位只高不低。
你放心吧,在我师父的管理下,军中所有事情都是按照规矩来的,而且你也不必着急,等回去以后,我定抽出时间陪你去寻找爱徒的下落。”
陆天明假意咬牙道:“什么爱徒,她就是个孽徒,等我找到她了,定把她屁股打开花!”
年长汉子闻言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
总算来到了中军大营。
相比左右两军。
中军营地面积则要宽广许多。
里面人头攒动,演武场上更是喊声震天。
光从精气神上判断。
中军的士兵绝对是精锐之师。
兴许是受到聂拓之死的影响。
今天的中军并没有劳师动众跟巡夜人拼杀。
所有的将领,此刻几乎都在演武场上训练士兵们。
路过演武场时,陆天明忍不住里面探了探头。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男人:扎兰努德·旭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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