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兵士和乌弥人皆是杂鱼,并不能从他们嘴里撬出新的东西。
陆天明让季芊雨、素忧以及阿强带着车马和女人先行回到官道。
他自己则留了下来。
一人一剑,干净利落。
杀这些人不需要太多理由,也没有多少负担,毕竟陆天明亲眼看见这群人是怎么对待那些女人的。
处理完这些人后。
陆天明回归队伍当中,带着女人们直奔马河县。
车队留下的马能卖不少银子。
只有一个天窗的车厢却值不了几个钱。
将到手的银子分给这些可怜的女人后。
陆天明他们打算在马河县过上一晚。
深夜时分,陆天明睡不着。
便起来打扰店家,让对方帮其弄几个佐酒小菜。
客栈厅堂里面很安静。
安静得能听到外面的蛐蛐叫。
大门虽然关着,但却能通过窗户看见外面的星空。
陆天明给自己斟上一杯黄酒,细细品味那份辛辣。
三两杯下肚,后面突然传来踩踏楼梯的脚步声。
转过头看去,原来是和尚素忧。
“大师,你也睡不着?”陆天明浅笑道。
素忧坐到陆天明身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睡是睡着了,但是被人叫醒了。”素忧脸上有些许怨气。
“谁敢打扰大师的黄粱大梦?”陆天明好奇道。
素忧朝二楼某间客房指了指:“季施主呗,还能是谁。”
“她找你有事?”陆天明笑问道。
素忧盯着桌上的酒杯,咽了咽口水:“她说看见你在楼下喝闷酒,让我来陪陪你。”
闻言,陆天明心头一惊。
惊的不是季芊雨关心自己,而是赞叹对方竟然曾经出现过,自己却不知道。
想来是刚才喝酒喝得太入迷。
“所以施主喝的,当真是闷酒?”素忧咂吧着嘴,眼睛就没从酒杯上离开过。
陆天明微笑着摆头:“不是闷酒,也不是开心酒。”
说着,他找来店小二,给素忧要了一壶热茶。
素忧眼睛落在酒杯里,一边喝茶一边露出享受的笑容。
“那就是有想不通的事情?”素忧问道。
陆天明也不掩饰,点头道:“我在想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他既然能够找到全威,为什么不索性带人过来,把我们一锅给端掉。”
想来是茶水喝出了酒水的味道,素忧一脸舒适:“他能杀得了全威,不代表杀得了你,他站在那么远的地方动手,显然是有所顾忌,至于为什么不带人,贫僧大胆猜测,想必是知道庄园主人是谁的人很少。”
“也就是说,人手不够,或者理由不够?”陆天明眼睛一亮。
“我更倾向于理由不够。”素忧徒手捏了块拌苦瓜,吧唧吧唧吃起来。
陆天明恍然,倒上满满一杯,狠狠灌了一口。
“总之无论如何,对方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就是了。”素忧轻轻拍打陆天明的肩膀,“心里有事,最好说出来大家一起思考,一个人扛着很帅,但不见得有效果。”
陆天明苦笑,没有多言。
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确实是好事,没准就这么让他们平平安安的到达了北长城。
但他更在意的是事情有始无终。
如果不把真正的幕后之人找出来,那么之前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毕竟天下永远不缺全威这样的人,死了一个全威,还有马威,牛威,猪威。
假如没有撞见这件事,陆天明绝对吃得饱睡得香。
可眼见着就要水落石出,那全威突然挂掉。
感觉就跟裤子脱了却发现床上躺的是兄弟一般,憋得那叫一个难受。
“人力终有穷尽之时,陆施主做的已经足够多,人嘛,讲究一个问心无愧,何必用别人的苦难来难为自己?”素忧劝道。
陆天明展颜一笑:“大师的洒脱,倒像是道家之人。”
素忧摸着锃亮的脑门,严肃道:“诶,有的东西知道就好,你说出来要是让佛主听见,他不得把我渡苦海的船给掀了啊?”
他的头实在太大,配上一本正经的表情,想不让人发笑都难。
陆天明强忍笑意,举杯赔礼道歉:“我自罚三杯,大师不要介意。”
一阵咕噜咕噜的咽酒声,听得素忧嘴痒难耐。
喝到最后,陆天明也想开了。
尽人事,听天命。
自己此行的职责是保护季芊雨。
脑袋里想法再多,也不能改变现状。
按部就班的来就好了。
“大师,明儿一早你多睡会,我们中午再出发。”陆天明笑道。
素忧一愣:“怎么着,你还想管呢?”
“能管肯定要管,但现在没有头绪,所以我决定按照原计划北上。”
“那你让我多睡会是为什么?”
“我杀了很多马河卫的兵士,明天一早打算去马河卫的衙门里看看有没有动静,如果没有,咱们轻轻松松的上路,如果有,怕是不能同行了。”陆天明解释道。
素忧一双招子瞪得老大:“你不会是想把贫僧甩了吧?咱这牙口,也吃不了你几个铜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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