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明很快便成为战场上的焦点人物。
由于消息已经传递给了阿强。
接下来几天,他便无需深入战场中心。
每天都是认认真真的在外围救治伤员。
虽然一个人的努力杯水车薪。
但是态度拿出来以后,其他人也就没有太把他当成外人看。
李残生也混得不错。
她手里有百草顺气散的方子,加上包扎和处理伤口并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也渐渐的站稳了脚跟。
除了第一天有几名士兵在言语上调戏她以外。
并没有发生其他太过分的事情。
这天。
又是一个休战日。
左军平时纪律很严苛。
也只有在这样的日子里,大伙才能喝上那心心念念的酒。
酒能解乏,艺能解千愁。
只可惜限量每人半斤。
所以傍晚的篝火旁,士兵们喝得都很小心。
每一杯酒,不品个十来口是绝对不会倒下一杯的。
陆天明和李残生自然也要出席这样的场合。
两人这些天来表现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所以拔尔汗便将他们安排在了临近的篝火边。
陆天明小口吃肉小口喝酒。
目光却始终都在隔壁拔尔汗身旁的那名黑袍男子身上。
黑袍男子,真名聂拓,乌弥国师的师弟。
乌弥国有名的四重天强者。
绰号巨斧。
通常把武器当做外号的人,实力都很强劲。
从此刻拔尔汗那和颜悦色的笑容也能看出,这个叫聂拓的男人,绝对是个狠角色。
这些信息,陆天明都是从拉木的口里得知。
他当然不会被区区一个绰号便吓到。
对方实力具体如何,还得在明天战场上见真章。
“阿来医师,我敬你一杯!”
忽然间,拉木抬着半杯酒递了过来。
乌弥人嗜酒,普通人半斤酒也就是个漱漱口的水平。
可是此刻的拉木已经有醉酒的迹象。
脸颊微红不说,看人的眼神多少也有些‘暧昧’。
很显然遇上了好事情。
“你看上去很高兴!”
陆天明举杯跟拉木碰了一个。
后者咧嘴笑道:“一想到明天那强盛兄弟就要血溅沙场,我想不开心都难!”
陆天明眼皮子跳了跳,陪笑道:“那倒也是,论杀人数量,这对兄弟绝对冠绝全场,明天也总算有个结果了。”
拉木忽地双眼血红,笑容中夹着显眼的仇恨。
“他们该死的,我只恨自己没有被安排上前线,不然非得亲眼看着这两兄弟被剁成肉泥不可!”
明天结果到底如何,谁也说不清楚。
陆天明侧头望向那边满脸自信的黑袍汉子,轻轻抿了一口酒。
其实他心中也很忐忑。
毕竟他还从未真正意义上的同四重天的修行者交过手。
无论是南阳城的池博清,还是桂花街上的毕力格。
陆天明都从未见过对方真正的实力。
正思索着呢。
拉木突然朝陆天明身边的李残生问道:“残生医师,你最近学会骑马了吗?”
陆天明双目一凛,侧头望向李残生。
李残生躲避着陆天明的目光。
然后摇头道:“还没有,骑马哪里有这么简单。”
拉木闻言,忍不住拍着大腿笑道:“修行需要天赋,骑马可不需要,对咱们乌弥人来说,五岁若还不能在马鞍上坐稳,是要被嘲笑的!”
李残生礼貌性的扬了扬嘴角,并未多言。
等拉木被人叫走喝酒以后。
陆天明认真望着李残生:“你为什么背着我偷偷学骑马?”
李残生抬起头,不卑不亢道:“骑马是一项技能,为什么不能学?”
“以前不学,现在知道急了?”陆天明反问道。
“你很奇怪,以前我没有条件,怎么学?”李残生冷着脸道。
陆天明四下打望。
见没有人注意他们后。
凑到李残生耳边小声道:“你加入北长城的那些时日,难道也没有条件?”
兴许是说话的气流吹进了李残生的耳朵里。
让她觉着难受。
只见她往侧面倾斜身子。
接着认真道:“我说实话,你不许生气。”
陆天明翻了个白眼:“我是你师父,会跟你计较?”
李残生闻言,眨动美眸:“我总觉着跟你同骑一匹马的时候,好像被占了便宜。”
这个理由一点都不牵强。
可以说是非常合理。
陆天明闻言愣了片刻。
接着气急败坏道:“我什么时候占你便宜了?”
“我说了是好像,并没有说绝对,你有没有那种心思不好说,可这样终归是不好的,容易被人说闲话。”李残生平静道。
陆天明听得下巴直抖,小胡须被风吹得凌乱不已。
他郁闷的抬起酒杯,狠狠灌了一口。
可是半斤酒哪里经得起喝,杯中早已只剩下挂在杯底的些许残酒。
他瞥一眼李残生面前只喝了一半的酒盅。
伸手就要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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