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军统总部。
“毛主任,这关队长出去执行任务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消息吗?”,已经回到总部快两年的陈先洲跟在毛人凤身边问道。
“陈处长,你也是局里的老人了,这点规矩都不懂吗?”,毛人凤侧过头看了一眼,接着说道,“这件事情不是你该问的”。
陈先洲也是很无奈啊,作为蓝衣社时期的老人,当然知道规矩了,可是这个关雄不是外人,是自己舅舅家的表弟,这一出去好几个月,死活都没有一个信,舅舅、舅妈几次登门拜托自己给打听一下,实逼无奈之下,今天才故意找了个跟毛人凤一起上楼的机会,打听一下。
另外,两个人也都是局里的老人了,同为局座的心腹,关系一直都不错,可没想到,毛人凤就这么拒绝了。
陈先洲还是有些不甘心,一把抓住了毛人凤的手臂,“齐五老弟,你知道关雄是我的表弟,这出去几个月了都没个消息,家里老人很是担心,几次 到家里去,哭哭啼啼的,我也是实在没办法”,
“我要求不高,你就给哥哥一句实话,关雄他,他还活着吗?”
说完,陈先洲的双眼里露出一丝哀求的神色,就这么看着毛人凤。
毛人凤看着多年的老兄弟,也只能苦笑着说道,“老兄,你这是在难为我呀”,
“也罢,我只能告诉你,关雄现在还在外地执行任务,别的我也不能多说了,你也算给家里老人有个交待了”。
“好,好”陈先洲满面笑容的说道,“齐五老弟,你这就给我解决了大麻烦了,改天我请你喝酒”。
“呵呵,你呀,长点心吧”,毛人凤指了指陈先洲,笑着说道。
“毛主任好”,
“早,毛主任”,
“……”
走廊里不断响起的招呼声,毛人凤都是点头示意。
“主任,今早刚收到的电报,上海发来的”,毛人凤到办公室刚放下公文包,电讯室就送来了一封电报。
毛人凤接过电报,放到桌子上,说了句,“你去忙吧”。
等人离开后,毛人凤赶紧走到墙角,打开保险柜,拿出密码本,回到座位上开始译电,是的,张云轩通过顾刚发给总部的电报,有专门的密码本,一直都是毛人凤亲自保管,当然戴笠那也有备用的。
电报译完之后,毛人凤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上海方面,当云星几个人商量好具体的行动计划之后,顾刚按照规定,将行动内容向总部发了例行通报,而且有根据张云轩的建议提出了将关雄等人,还有救国军的人留在上海,以补充上海军统的武装力量。
可是这封电报对于毛人凤来说,确实让人震惊了,短短的几天之内,连续采取两次大规模的行动,这太匪夷所思了,就算军统在上海的鼎盛时期,也没有采取过这么大的对敌行动,而且今天收到的电报并不是请示,而是例行通报,这能行吗?会成功吗?
毛人凤心里五味杂陈吧,没办法,既然人家是例行通报,那自己也只好把电报转给局座了。
想到这,毛人凤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就急匆匆的来到了戴笠的办公室。
“局座,上海来电了”,毛人凤将电报递给戴笠。
“哦。最近的电报有点多啊”,戴笠一边说着,一边接过电报看了起来。
看完电报之后,戴笠久久的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用手指不断地敲打着桌面,毛人凤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良久以后,戴笠才开口,“齐五,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听见戴笠问自己的意见,毛人凤回答道,“局座,刚看到电报的时候,我心里也是十分的不理解,觉得上海方面有点太着急了”,
“短短的几天内就先后采取两次大规模的行动,有点太冒失了,而且动用人员之多,也是历来罕见的,也担心行动会失败,给上海的人员带来毁灭性的打击,而且我们也已经承受不起太大的损失了”,
“可就在来您办公室的路上我想明白了”。
“哦?你选哪个明白了什么?说说看”,戴笠问道。
“呵呵,局座,其实你心里不也清楚了吗?”毛人凤呵呵一笑,接着说道,“我想的就是行动成不成功看的不是具体参加人员,而是看是谁策划的”,
“就上次行动的结果来看,没有一个人牺牲,就说明计划的可靠性”,
“而这次的行动还是那个小家伙策划的,那我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支持就好了”,
说到这,毛人凤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苦笑着说道,“更何况人家发电报的目的也不是跟总部请示,只是例行的通报罢了,就算我们不同意又能如何呢?”
“哈哈哈”,毛人凤最后一句听起来像是埋怨的话语逗得戴笠哈哈哈大笑,“齐五啊,我怎么感觉你这是有些埋怨的意味啊”,
“不过,你有一句话说的话,我们只要相信策划行动的人就好了”
“这个小家伙确实让人放心”。
“那局座,他想要人这件事情怎么答复?”毛人凤又问道。
“这件事情简单,现在不给他回复,等行动结束后,看看结果再说”,戴笠想了一下说道,“如果行动真的完美成功了,那就把人都给他留在上海”,
“今后,上海的所有军统人员都过他领导,如果人员不够,我们还可以继续给他增加人员”。
听到戴笠的答复,毛人凤皱了皱眉头,说道,“局座,这么做合适吗?毕竟他的资历太低了,恐怕难以服众吧”。
“哼,资历太低?资历高有什么用?王天木、陈恭澍那个资历不高,可是他们都当了汉奸”,提到资历,戴笠就想起了曾经的几位军统元老,不由的怒从心头起,
“齐五啊,我们也要改变一些固有的用人方法了,只要有能力不要在考虑资历高低的问题了”。
“是,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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