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鱼要上钩
娄晓娥对周知远好奇,而沈澜音却一点也不好奇。
她是真生气,与方向坐在一桌吃饭太危险,说一声“不吃了”,起身回到自己屋里,坐在桌边仔细考虑一番,确定周知远不是幼稚,而是“他很笨”。
这个结论符合他的行为,正因为很笨,以为自己的右手刀枪不入,属于笨蛋系列最底层的那一级。
他被割断四根手指筋后就更笨了,其直接表现就是很幼稚,智商落到十岁孩子的水平。
去少儿阅览室看小人书只是证据之一,还有其他证据支持她的结论,“我是你哥”算一个,“小丫头片子”再算一个,“靠上澜波就能靠上一位大首长”,这话都能说出口,说明他已笨得不可救药了。
再次肯定自己的笨蛋理论,沈澜音嘟囔一声:“笨蛋”。
然后听见房门响起,转脸看去,见方南进屋,沈澜音立刻说道:“南姐、你劝我哥不要与周知远来往了,这家伙挺幼稚的。”
沈澜音坚持幼稚这顶帽子,笨蛋理论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论证过程,先确立幼稚这个点,然后再引出笨蛋的论证方程式,这样就能让自己的笨蛋理论彻底站稳脚跟。
她偏理科,数理化知识学得很扎实,善于论证方程式。
但对方南来说,方程式对她不重要,重要的是沈澜音坚持幼稚这顶帽子。
她对周知远有戒心,周知远对沈澜波的影响太大。
可她不能在沈澜波面前说周知远的坏话,一旦引起沈澜波的反感,直接影响两人的感情。
就在她苦恼中,发现沈澜音与周知远的矛盾不断上升,顿时有了主意,轻叹一声回道:“有些话我不好说,你去说更好,说轻了说重了不怕澜波生气。”
沈澜音轻轻点头,奇怪地问道:“你和我哥怎么了?”
“你哥不想和我结婚了,怕连累我。”
方南说出这话时心里一动,突然发现周知远暂时还有用,他在两人婚事上的态度能影响沈澜波。
沈澜波说过,周知远支持他俩结婚。
方南自然明白沈澜波的意思,他给周知远说好话,她就应该积极出面为周知远安排工作。
方南这么做了,但安排工作是一码事,加强防范又是一码事,在大事方面决不能放松。
方南不会接受周知远对沈澜波的影响,他俩可以是好兄弟,但不能影响沈澜波。
她给周知远的定位是沈澜波的保镖,“沈谋周断”将她置于何地?应该是沈谋方断、周去执行才对。
方南打定了主意,构建一个夫妻指挥体系,第一步就是将周知远排挤出去。
可在这件事上她却不能说话,顾虑太多。
这时她就需要一个黑脸了,怒气冲冲的沈澜音让她找到了合适人选,极想让沈澜音出面狙击周知远,他俩有矛盾,而且愈演愈烈,这时正是机会。
可沈澜音却沉吟一会淡然回道:“我哥身体不好,这时说恐怕惹他生气,不利于身体康复,找个机会吧。”
听她回话方南暗叹,“书呆子也知道掌握火候了,这些年的书没白看。”
她自己投鼠忌器,沈澜音又何尝不是?
她这么想沈澜音,却不知沈澜音压根没这么想,以沈澜波的身体做挡箭牌纯是借口。
对沈澜音来说,报仇雪恨的目标还未实现,岂会让沈澜波远离周知远?
他俩之间的来往都是因为沈澜波,挑唆两人关系让周知远跑了,这个仇只能埋在心里了。
沈澜音这时算得明白,利用沈澜波抓住周知远让她从容布置,今天仓促上阵就出现了漏洞,笨蛋也有偶然聪明的时候。
她有信心,只要认真对待这个笨蛋,一定能想出绝妙办法整治周知远。
沈澜音陷入沉思。
方南见她沉思,轻轻摇摇头起身往外走去,这时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方南走了,沈澜音继续沉思,而在这时,周知远将娄晓娥和赵咏梅送到图书馆门前。
娄晓娥站住脚低声问道:“除了小人书,还有什么可以投资的项目?”
她极想明晰这件事,这时可以问了。
周知远慎重地回道:“我正在研究古董字画。”
这个信息让赵咏梅看他一眼,娄晓娥却想起了周知宁,轻快地回道:“你哥擅长书画。”
她真是一个绝佳的捧哏,周知远可以继续说道:“今天早晨,我将我哥的两幅画分别送给我师父和一个战友。”
“送我师父一幅山水图,他老人家说此画金碧辉映、意境奇伟、用笔遒劲,传承了大李将军的风格。”
“而送我战友的是一幅松鹤图,他身负重伤应该休养,却静不下心来,急于走上工作岗位,见到我哥这幅松鹤图,战友笑道:‘我就是这只白鹤’,他能静下心来休养了。”
他为周知宁的画做宣传,开始做起经纪人。
赵咏梅惊讶地看他一眼,娄晓娥却说:“聋老太太说你哥才华横溢,可他毕竟年轻,达不到这种境界吧?”
娄晓娥表达怀疑的态度,听周知远沉声回道:“见仁见智各有所爱,只是如实说出我师父和战友的态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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