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

　　 莫闻从家里吃完饭，前往公司的路上。

　　 忽然接到那如虎的电话。

　　 看着来电显示，莫闻轻笑一声，接通后放在耳边。

　　 “什么事？”

　　 “莫殿主，这件事是我错了，还请高抬贵手，放我吸古阁一马。”

　　 那如虎直接开门见山，认错低头。

　　 他原本还有些轻视莫闻这个年轻人，可是这一个星期里发生的事，着实让那如虎认识到，这个最近声名鹊起的青年，究竟有着怎样的能量。

　　 起码在商业这方面，他，那如虎。

　　 不是对手。

　　 “不容易啊，难得听见那爷你服软。”

　　 莫闻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如虎声音低沉：“我承认我小瞧你了，我愿意公开向你道歉，只要你能高抬贵手。”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

　　 才把吸古阁经营到了如今的地步。

　　 虽然不如那些市值百亿的公司，却也有了不小的体量，十亿的市值都是有的。

　　 倘若因为得罪了莫闻，导致十多年的经营付之东流，毁于一旦。

　　 如此严重的损失，那如虎承担不起。

　　 而且吸古阁没了的话。

　　 他也会从十佬的位置上退下来。

　　 为何？

　　 因为你只是孤身一人，就算个体实力强，也没有足够的影响力来干涉周围势力。

　　 毕竟你一个人，凭什么能让其他势力听你的？

　　 你是强不错，可其他人也不是好惹的。

　　 单对单你那如虎天下无敌，除老天师外没人是你对手。

　　 可如果整个势力数百上千人一起上呢？

　　 就算你强无敌，单人镇压了几十上百人，难道还能镇压两百人，三百人？

　　 到时双方打红眼，手里头见了血。

　　 性质变了不说，你那如虎也没可能再活着走出来。

　　 这就是个体的限制。

　　 没了吸古阁，你那如虎再厉害，也得从十佬的位置上下去。

　　 因此，那如虎绝不允许自己创建的吸古阁消失。

　　 哪怕公开向莫闻道歉，丢了面子。

　　 也比没了‘佬’的位置强。

　　 所以那如虎低头了。

　　 在他看来，自己和莫闻根本算不上结仇，更多的只是因为莫闻觉得要找回面子。

　　 所以那如虎直接给他面子。

　　 低头认错就是了。

　　 然而他却想错了一点。

　　 “那如虎，你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莫闻声音平淡，目光看着窗外倒飞的景色。

　　 “可惜，太晚了。”

　　 “如果你上次直接答应，向我低头认错的话，我不是不能放你一条活路。”

　　 “什么意思？”

　　 那如虎听到莫闻的话，眉头紧蹙，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字面意思，你道歉晚了。”

　　 莫闻从车内冰箱里拿出一罐果汁，打开喝了几口。

　　 “呼...等着你的吸古阁倒闭吧，想来那个时候，你也该退出‘十佬’了。”

　　 “你！”

　　 那如虎闻言，眼睛瞪圆，不可思议的说道：“就因为我在十佬会谈上投了赞成票，你就要把事情做绝？！”

　　 “你疯了吧？！”

　　 那如虎人都傻了。

　　 他不过就是接受了王蔼的交易，在会上投了一票。

　　 自己又不是不答应道歉。

　　 至于这样做吗？

　　 莫闻淡声道：“你自找的，现在你低头，只是因为发现势力上不如我，否则你能向我道歉？”

　　 “这是社会的潜规则！我只是按照规矩办事，有什么不对吗？”

　　 那如虎脸色难看：“莫闻，我劝你现在就收手，接受我的道歉，否则后果恐怕不是你能承受的！”

　　 “哈哈。”

　　 莫闻被逗笑了，“你看，直到现在你也不是真心想跟我道歉。”

　　 “的确，按照所谓的社会潜规则，你说的没错，做的也没错，如果我实力不如你，你大可不必理会我。”

　　 “可现实却是我比你强啊。”

　　 “你得罪了我，我就要个真心实意的道歉，然而给你机会你也没珍惜啊。”

　　 “现在火烧眉毛，自身难保了，才知道后悔，早干嘛去了？”

　　 莫闻当然明白，那如虎的一系列行为，完全符合社会运转的底层规则。

　　 在没有清楚知道对方真实实力之前。

　　 哪怕得罪了也不会当回事，毕竟一个成年人走在路上，怀着故意的心理撞倒一个小学生，你会说对不起吗？

　　 不会，因为你本就是故意的，加上认为对方只是个孩子，根本打不过你。

　　 而撞倒对方后，小学生要你道歉，你也只会哈哈大笑，觉得这小学生异想天开。

　　 结果这时，小学生忽然撑爆衣服变成了三米高的绿巨人，一只手就把你摁趴下，稍微用点力就能碾死你。

　　 这时候你才知道错了，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开始疯狂道歉。

　　 但已经晚了。

　　 你不是真心实意的道歉，只是生命受到威胁后的被迫低头。

　　 尽管世界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这样。

　　 得先碰一碰才会决定后面的行动。

　　 可莫闻才不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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