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将阁下,忻口方面传来好消息,中国人的阵地马上就要被皇军攻占了。”
十二军参谋长本乡义夫少将拿着电报对土桥一次说道。
“马上是多久?说清楚点。”土桥一次头也不回地问。
本乡义夫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他苦笑着说:
“数千皇军勇士已经冲上了中国人的阵地,等毒气散后胜负立刻见分晓。”
土桥一次扭过头来,眼神中满是凌厉之色,
“已经有如此众多的师团覆灭于第39军团手中,你们为何还是如此轻视这支部队?”
本乡义夫眨了眨眼,
“中将阁下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还不够谨慎。”
土桥一次叹了一口气,
“对待这样一只百战百胜的部队,谨慎是远远不够的。
本乡君真的以为单凭毒气弹就能消磨中国人的抵抗意志吗?”
他自问自答。
“肯定是不能的,使用毒气弹是懦夫的行为。像39军团这样的铁血部队,除了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将之击败外,其他手段都是徒劳的。”
本乡义夫有些不懂了,
“中将阁下难道是认为我们在忻口打不过中国人吗?”
“我也不知道,只希望赤柴君能够倾尽全力吧。”
江东的第1师、第5师、第6师,配合卫俊如的南路军向第十二军发起猛烈攻击。
经过数日的战斗,太原以南的区域已经全部光复。
第十二军之110师团、115师团的伤亡都超过了4000,两个独立警备队更是伤亡过半。
通过这些天的战斗,土桥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江东部队战斗力的强悍。
训练上不输皇军,装备上远超皇军,战斗力自然不在一个层次上。
“那中将阁下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办?是继续坚守太原吗?”
土桥一次坐回椅子上,
“等赤柴君的消息吧!”
……
第4师的弟兄们正在与小鬼子苦战,袁飞领着两个年轻的弟兄,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爬过1公里的距离,来到了日军指挥部的外围。
一连串的战术手势过后,小庞小易两人向着左右两个方向散开。
袁飞的位置最好,日军的指挥部全部在他的瞄准镜里。
将瞄准镜上的积雪擦干净后,袁飞缓缓将步枪从堆满雪花的灌木枝压里伸出去。
“我叫你一声小宝贝,你给爷爷站好了,别动!”
他低声嘟囔着,同时将右手食指含进嘴里。
赤柴八重藏站在600米开外的小土包上,身边围了20多个士兵,他手中的望远镜举起又放下,偶尔会低着脑袋原地走几步。
6倍镜的准心已经瞄向了赤柴八重藏着胸口,袁飞暗暗地估算着风速、气温等可能会影响子弹飞行轨迹的因素。
一切准备妥当,他将温热的手指放到了冰冷的扳机上。
……
正在眺望战场的赤柴八重藏突然感觉眼皮狂跳,一阵又一阵的心悸感进入他的大脑。
赤柴八重藏皱着眉,脸上现出疑惑不解之色。
他放下望远镜,眯着眼睛打量四周,寻找那股心悸感的来源。
在某个瞬间,赤柴八重藏的眼睛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如萤火虫一样的微小光点。
心悸感在这一刻达到顶点,赤柴八重藏甚至感受到了自己心脏的收缩和扩张。
他感受到了血液的回流与飙射,感受到了生命的力量。
“去死吧!”
“砰!”
枪机撞击子弹的底火,火药爆燃,在一瞬间将弹头推出枪膛。
“噗!”
赤柴八重藏感觉自己的前胸受到千金巨锤撞击,心悸感在这个瞬间消失不见,没有疼痛,只有深深的无力。
“砰!砰!”
就是两声清响,赤柴八重藏身边的鬼子士兵被爆了脑袋。
“狙击手!中国人的狙击手!”
“少将阁下!少将阁下!”
“保护少将阁下!”
……
日军士兵手忙脚乱地向中心靠近,三八步枪的枪口在左右晃荡,但始终没法确定一个方向,因而子弹也未能击发。
“啊!医生!医生!”
副官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吼叫,双手使死的摁住赤柴八重藏胸口的血洞。
赤柴八重藏睁着眼睛看惨白的天空,大脑里嗡嗡一片,他感觉自己似乎失去了身体,意识也逐渐模糊。
鲜血从副官的指缝中冒出来,在赤柴八重藏闭上眼睛时,旅团医院医术最高的医生赶到了现场。
“建立警戒线,准备手术,快快快……”
医生接手了副官的活,开始就地抢救。
副官满眼泪水,鼻涕也流了出来,他用沾满鲜血的手拔出指挥刀,像疯狗一样对士兵怒吼,
“子弹是从哪里打来的?该死的中国人在哪里?你们谁看到了?”
士兵们个个神情悲愤,有人向东边的小山指了一下。
顿时,九二式重机枪、歪把子、山炮、步兵炮同时向山坡开火。
山腰被铺天盖地的火力淹没,积雪融化与硝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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