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当卢令得知死士全死的消息,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养了他们这么多年,全是废物。”
“前后两百人去截杀二十人,竟然全栽了。”
卢令气的手都在发抖。
这种情况,他真的是想都没想过。
就算是两百头猪拱过去,那二十人死的都不止俩!
但更令他震撼的还在后面。
“卢大人,我们最开始派去联络东胡的人,只回来了一半。”
“我们以往扶持的东胡部落,全都不见了。”
“消失了?”
卢令有点懵了。
“我们花费了那么多钱养他们,是要用的,怎么现在都消失了?”
卢令觉得自己的计划全部都被打乱了。
“去探查广宁城的人呢?”
“没回来。”
“探查煤矿的人呢?”
“同样没回来。”
卢令的心咯噔一下就凉了,他逐渐发现事情已经有些不对了。
“我们怕是将辽王想的简单了。”
“派遣商队与辽王接触,与他合作开采煤矿,我们甚至可以高价收购。”
“属下这就派人去。”
卢令的神色逐渐变得无比阴毒。
他原本的计划挺顺利的,完全可以逼着庆皇向世族服软,可自打庆皇去了一趟广宁城后,一切就都不对了。
问题相当严重。
他甚至能想到,以范阳百姓现在对煤矿的依赖度,今后煤矿必定会成为秦风源源不断财源。
看着秦风在范阳赚钱,这简直比明抢他的都难受。
所以,必须阻止!
“派人就近寻找煤矿,辽王今后能卖煤,我们也能卖。”
被辽王坏了计划的挫败感,让骄傲到有些病态的卢令无比抓狂。
若不能报复,他注将会为此事郁闷一生,再也无法做到念头通达。
世族出身的他,一生都是顺风顺水没有任何挫折。
就算他这辈子没出什么大功绩,庆皇照样要给他个河北巡抚的职位。
因为除了卢家的人,没有人敢染指这个职位。
可惜卢令不清楚,在招惹了秦风后,报复比他预料的还要来的更快。
……
广宁城的仇,向来不隔夜。
当得知敌人位置后,朱烈甚至没有告知秦风,便直接率领五十精锐以护送煤矿的名义进了山海关。
这些年他们抓东胡人,也从来不跟秦风说。
毕竟这都是些小事儿。
如今广宁城死了两个人,这事儿绝对不能完。
辽王麾下的百姓,不是说杀就杀的。
“目标在范阳城北五十里的密云山区,里面是范阳陈家的一个分支,负责帮助陈家训练死士。”
“今晚行动,一个不留。”
朱烈冷冰冰的说着任务行动。
这是广宁城士兵的一个习惯。
朱烈平时看起来是愣了吧唧的,只是但凡涉及到军中任务,他就比谁都更清楚。
这是他日积月累执着训练养成的习惯。
甚至早已能够做到肌肉记忆,让他如同一台杀人机器般执行任何军事行动。
也许这或许有些死板,但在战斗中十分有效。
也正是因为如此,秦风才放心让他统领广宁城的军队。
月色皎洁,照耀在雪地上显得格外明亮。
一行人接近密云山区后,便抽出煤矿中藏着的兵刃,披上了雪白色的披风。
这种白色的披风,便于让他们隐藏在积雪之中。
他们悄悄摸进了那座小山寨内。
“汪汪!”
寨子中的狗突然叫了起来,但紧跟着便‘嗷呜’一声倒在地上,挣扎抽搐。
朱二楞率先冲到一间屋子内,飞溅的血液将窗户纸彻底染红……
杀戮悄无声息的开始了!
他们训练有素,精密而高效,不足半个时辰,这座寨子里便连一只活着的鸡都没剩下。
“送货。”
朱二楞招呼了声,所有士兵便将染血的衣物以及刀剑掩埋处理,继续推着煤车若无其事的前往交接地。
这五十人在范阳城住了一晚,次日清晨返程,都快回到广宁城了,范阳才反应过来。
“卢大人,当时是你让我派人去截杀的运煤队的,可就一晚上,我陈家的一个相关分支全被屠了。”
“他们连村子里的狗都不放过!”
“肯定是辽王杀的,辽王太可怕了,陈家根本扛不住他的怒火。”
“卢大人可一定要救救我陈家。”
噗通。
陈家族长直接给卢令跪了下去。
“废物。”
“要是让你养的死士当初弄死那支运煤队,哪里还会有现在的事儿。”
“现在就连本巡抚都被动了。”
陈家族长磕头如捣蒜。
“我也没想到辽王的实力那么强,杀性会这么重。”
“当年我们明明利用胡人将广宁城都屠过一遍的。”
“闭嘴。”
啪。
卢令一巴掌直接抽的陈家族长的脸上。
“不是什么事都是可以随便说的。”
“是我多嘴,是我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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