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寒冷,六百铁骑迎着大雪北归。
卢令更是被冻醒,他穿着单衣,身体已经被冻得有些麻木。
“冷!冷!”
从小到大,他何时被如此对待过?
一件膻味浓重的老羊皮袄盖在他的身后,那厚重的气味让他呕吐不止。
“赶紧给本官拿走。”
可却没有人搭理他,皆在默默地烤着火,默默地巡逻。
“放了本官,本官保证你们从今往后荣华富贵,福及子孙。”
他一边干呕着,一边许诺着。
依旧没有人搭理他,这让他感觉到无比恐惧。
“辽王他抓本官干什么?想造反吗?”
“我乃堂堂二品巡抚,抓我便是犯了大罪,辽王也承担不起这后果!”
他张牙舞爪的话终于引起这群铁甲骑兵的反应。
“没有人能说辽王的不是。”
冷冰冰的话语伴随着结实的拳头,再次将他打晕了过去。
次日一早他们出示文书,直接出了山海关。
守关士兵只是淡淡看了卢令眼,在得知是辽王要抓的人后,便不再多说,直接放行。
那可是辽王!
他一个守关士兵可得罪不起。
当然,他不清楚卢令乃是范阳世家的掌权人,更是当今的朝廷二品巡抚,否则绝非放的如此容易。
只不过是正常人谁都不会想到,身份那么高贵的人会变得这么狼狈罢了。
出了山海关,便皆是辽王的封地。
可惜这片辽阔无边的土地上,仅仅只有一座城池。
卢令已经认命了。
这群骑兵,压根就是群恶鬼,听不懂人话!
他都将官爵许诺到三品,大宅子几十处了,却依旧无人所动。
他现在更不敢喊辽王这俩字。
这俩字一说的确能引来骑兵们的关注,但更多的时候都是会暴揍。
下手真狠啊!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羞辱,狼狈的样子更是几乎让他崩溃。
臭烘烘的羊皮袄更是无时无刻的都在折磨他的神经。
“放了本官。”
他饿到没有力气叫喊,直到见到了高耸的广宁城。
而当他见到城内一栋栋建筑后,脸上更是变得惊疑不定。
“胡人不是说将广宁城彻底毁掉了吗?”
卢令想不通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直到他被扔在辽王府的外面。
“王爷,我将卢令给你带来了。”
“嗯。”
秦风正在品着鹿肉,旁边正站着位身体缠着白布,一直都在点头哈腰的王得水。
王公公身体恢复速度,比常人要快上许多。
医生们猜测可能跟他体质特殊有关。
只不过王公公对广宁城的医院又敬又畏,还有一丢丢特别奇怪的情绪。
总之就是不想在里面呆着!
说在医院住着过于别扭。
所以他最后来了庆王府,哪怕受伤也要跟在秦风身边,说是照顾秦风的饮居。
但实际目的吗……
就是觉得辽王府里更安全。
“刺杀朝廷使者的下令者,本王已经派人抓来了。”
王公公神色瞬间变得无比狠毒,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请王爷为老奴主持公道。”
“人就在外面,你自己处理。”
“谢王爷。”
王公公重重给秦风磕了个头,气势汹汹的冲到殿外,等看到被丢在院子中的卢令后,整个人都哆嗦了下。
“卢……卢大人?”
他自然是认识卢令的。
哪怕在朝堂上,卢令也绝对是最有名望的大臣之一,党羽众多,平日里更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有时就连陛下都得退让三分。
更不用说王公公清楚陛下此番来范阳,就是为了卢家。
可现在……
卢家的掌权人,卢令就如同一条狗似的丢在这,让他心底升起一种说不清的畅快感。
他狞笑着抬起脚,捻在卢令的手指上。
太监用来折磨人的法子,向来最为阴毒。
凄厉的惨嚎响彻在王府内,卢令痛的浑身冒汗、充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王公公的脸。
“阉人尔敢!”
王公公瞬间想起什么不好的画面,脚上力气顿时又重了几分。
卢令的惨叫不断从王府内传来,吓得朱二楞不由退后几步。
秦风也被这惨叫弄的有点烦,等出去看到王公公折磨卢令后,不免觉得头皮发麻。
这太监……
真他娘的狠啊!
满朝十大酷刑都比不上这太监的阴损手段。
直到卢令彻底疼昏了过去,秦风便看不下去了。
“差不多行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实在不太喜欢见到这种酷刑场面。
“王爷。”
王公公见到秦风,急忙跪了下去。
“跟老奴来的人全都被害死了,老奴不出了这口气,死了都闭不上眼。”
“请王爷将他交给老奴七天,老奴保证不会让他死了。”
秦风没有理会他的话。
“本王的弟兄们不喜这场面。”
“弄醒他。”
秦风向两侧卫兵道,王公公却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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