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赵老爷子!
而他的孙女赵婉婷,也在队伍其中。
“这是怎么回事?”叶风开口问道。
“唉……”华国栋见状,不由得叹了口气,“赵家也受到了江南王造反一案的波及,虽然最终查明,赵家没有参与其中,但由于赵老爷子是江南王的支持者,也被判了全族流放儋州……”
流放,是仅次于满门抄斩的轻一等罪罚,也算是念在他曾经身为内阁元老的面子上,格外开恩了。
华国栋对赵家全族的遭遇,很是同情,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他们一家,跟江南王牵扯不清,现在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华国栋又继续道:“自从师父你远赴东洋后,朝廷就开始彻查江南王一案,前前后后或被抓或被判的官员,足有好几百人!牵连其中的有上万人之多!”
叶风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之时。
——踏踏踏踏!
突然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
来者不是别人,竟是金缕衣。
“赵老!”金缕衣及时赶来,飞身下马,与赵老等熟人,做最后的道别。
“小金,不是不让你来了吗!莫要牵连了你!”赵老连连挥手,催促金缕衣快些离开。
毕竟,他现在身份特殊,旁人避之唯恐不及,金缕衣竟然还来主动送行。虽心中感激,但也不忍对方受自己连累。
不过对金缕衣而言,赵家待自己不薄,当年自己成为了孤儿以后,除了义父外,就属赵老比较关心自己。
而且由于李郁白常年领兵在外,金缕衣身在燕京,也多亏了赵家的帮扶和照顾。
如今,赵家遭遇危机,金缕衣没能帮上什么忙,又岂能不再来送一程?
“赵老,对不起。”金缕衣歉意的道,“人微言轻,我还是没能帮你脱罪……还要流放那么远的地方……”
“哎,这怎么能怪你呢?”赵老欣慰的笑了笑,“如此大案,没有满门抄斩,已经是朝廷圣恩了,别无他想……”
但,金缕衣还是替赵老鸣不平:“可是江南王造反,跟你也没多大关系,你也是被无辜牵连进去的啊……”
说到这里,金缕衣又忿忿不平道:“都怪那个姓叶的,自作主张,也没问清楚,就把江南王给杀了!这下又连累了那么多无辜之人,死无对证……”
刚一说到叶风,二人突然也不由自主地注意到了远处叶风的身影,不由得一怔。
“他怎么来了?”金缕衣看了叶风一眼,心中愤懑,甚至仍将赵家被流放一事,归咎于叶风的身上。
如果叶风没有急着斩杀江南王,将案件审问清楚的话,说不定赵家就能洗白脱身,而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死无对证,牵扯其中,全族被流放。
“叶大人,华少!?”赵老远远地拱了拱手,朗声道,“既然来了,为何不来一见?难道是嫌弃我这戴罪之身?”
闻言,叶风和华国栋也不能在置身事外,主动走了过去。
“赵老,你这是说哪里话?”华国栋连忙解释道,“我刚刚正给我师父,解释了一下你们赵家不幸的遭遇。他刚刚回京,还不知道……”
赵老看向叶风,之所以主动开口,也是有一事,想要求叶风,所以才舍得老脸,将二人给叫了过来。
但赵老还未开口,一旁的金缕衣却率先发话了。
“叶风,这么快你又来冒名顶功了?”金缕衣冷笑道,“叶昆仑远征东洋,刚刚摆平那里,结果你就在燕京这边现身了?下次算好时间,从东洋江户,到大夏燕京,能这么快就回来吗?”
金缕衣仿佛抓到了叶风和叶昆仑是两个人的铁证一般,认为现在叶昆仑,仍在东洋,或返程的途中,而冒牌货叶风这边,就已经急不可耐的,现身冒领功劳了。
却不知,叶风感到时间紧迫,才用了个遁地之发,直接从青州,如缩地成寸一般,返回到了燕京。
“都怪你,上次又不经审问,就把江南王给杀了,连累了那么多无辜的人!”金缕衣又继续埋怨。
这和当初,直接杀死了五年前的那起案件新的嫌疑人,如出一辙!
金缕衣甚至有些怀疑,叶风是不是也牵扯其中,不然怎么这么着急,要斩杀江南王,完全不符合正常的定罪程序!
同时又认为,这要是叶昆仑行事,绝不会如此冒失。
“小金,不得无礼!”赵老连忙呵斥,让金缕衣少说几句。
更何况,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而且赵老也并不怪叶风,奈何二人的立场不同罢了。
自己站在了江南王那一边,愿赌服输。
但,金缕衣仍不依不饶地继续要求道:“叶风,反正你已经现身,来的正好,可以用叶昆仑远征东洋的赫赫战功,替赵老全族脱罪!”
“你现在就去内阁,用这一次立下的大功,请求朝廷,赦免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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