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宏昌又四下踅摸着,想找东西往对面的庄茂文身上扔,踅摸了一遍没找到,只好放弃了,眼睛盯着庄茂文直直的看着。
庄茂文看着耿宏昌那无可奈何地的表情,胖乎乎的大脸上笑容灿烂。
最后耿宏昌摇了摇头,吐出了一口气,说道:“眼下章平发生了的这件事,我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给他秦怀章上上眼药,可秦怀章这个人油盐不进,硬是给我顶回来了。”
庄茂文端过耿宏昌刚刚倒的新倒的茶水,滋溜喝着,慢慢收敛了笑容,说道:“老耿,我们是少年时的老同学、参加工作后是多年的老朋友、老兄弟。
有些话,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的。人生在世,有时候我们需要面对一些艰难的选择和困境,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随意做出决定。
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可能会因此付出沉重的代价的,到了我们这个年龄和级别了,一定可不要犯错误啊!
作为老兄弟,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章平,目前在省里某些人心里就是红线,这会谁对章平搅风搅雨,后果很不好。
当然了,如果你手中真有一个比张华能力还强的人,能将章平搞的比张华好,你就报给我啊,关键你有吗?
你老耿在全省找,同级别的,能力比张华强的,有张华这么大影响力的、能将章平搞得发展更快的,你找吧?有吗?”
耿宏昌没说话,半晌,将手伸向庄茂文:“给我一支烟。”
庄茂文一边拉开随身带的包,一边说:“我们俩说好的禁烟酒的,你这有烟瘾了啊!唉,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耿宏昌接过庄茂文递过来的烟和火机,将烟叼到嘴上,打着火点着,抽了好几口,好像心情平稳了许多,问道:“你说办成了一件事,什么事?”
“你不是总是抱怨白马市的副书记陆逢春也不给你面子吗?耽误了你往白马市塞人,现在是个机会,我就将陆逢春推荐了上去,结果上面同意了,今天下午也过了会。”
“陆逢春去哪了?”
“庆丰市的市长,将庆丰的副书记白玉华交流到白马当副书记了。”
耿宏昌一阵头大:“你这是帮我的吗?你帮的不是陆逢春吗?她都成了一个市的市长了,你说你在帮我?你庄成对真是名不虚传啊!”
庄茂文反驳道:“你老耿说什么呢?陆逢春在白马市专职副书记的位置上已经五年了,怎么?我不提就没人提了?我作为省委组织部长,这是我的职责,再说了,你不是不想让她在白马市吗?
她去了庆丰市当市长,主负责庆丰市的经济建设,就不主要负责庆丰市的人事了,将来你往庆丰市塞人,她不也少了一些干预吗?
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帮了你还挨骂!”
耿宏昌抽着烟被庄茂文一阵抢白,没敢说话,只是帮庄茂文添满了茶水。
一直等庄茂文喋喋不休的说完,房间里才安静下来。
庄茂文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晚上十点了。
他一边收拾着他的物品塞进包里,一边说道:“再给你说一件事,目前省里空出个位置,我想办法将清平县的县委书记梁国成调回来,不那么急,我争取拖延半年的时间,你告诉你清平的关系吧,让他赶紧做出点成绩,好接手梁国成的位置。”
说完话,拎着自己的包气鼓鼓的走了。
耿宏昌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摇头哑然失笑。
次日上午九点半,白马市委秦书记办公室。
秦书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正在快速的写着什么。
桌子对面站了两个人,一个是巩成发,另一个就是张华。
屋里很静,除了秦书记写字的“沙沙”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
有六七分钟,秦书记终于写完了,招来秘书丁建文将刚刚写的内容马上送到市委办公室。
秘书丁建文走后,秦书记端过手边的茶杯喝了口茶,抬眼望着桌子对面站着的两人:“不好意思啊巩主席、张县长,你看,我这有点忙,顾不上招待你们两位领导干部,有点怠慢二位了,快快请坐、快快请坐!”
秦书记口中客气的说着话,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他本人坐着连动都不动一下。
张华赶紧说道:“秦书记,百忙中给您添麻烦了,是我的不对,这不昨晚上您说的让今天来您这吗?要不然巩主席今天或许就带着我去省城了。”
“哦?去省城?”秦书记看着巩成发问道。
巩成发转向张华:“张县长,我什么时候说带你去省城了?”
“巩主席你昨天不就是那个意思吗?你向省里的领导打电话说你被我们章平县扣押了。你不是让省里的领导帮你主持公道的吗?你不带着我过去,省里的领导咋跟你主持公道?”张华说道。
“你...”巩成发一时语塞。
“好了,在我这还斗是吗?”秦书记喝止道:“巩成发,我问你,你昨天去章平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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