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一片寂静。
本来面目凶狠的游骑兵,茫然的散在牛羊群前,
汉军就藏在里面!
可要怎么将好几万头牛羊分开,把里面数百个汉军揪出来呢?
匈奴单于冷笑,
既然是要围点打援,他当然不会把兵力浪费在搜索牛羊群上,
那就耗着吧!
突然!
伊稚斜余光处似乎瞄到了什么人,
转头看过去,
只见一个手持双铜锏的巨汉,正目瞪口呆的看向骠骑营最后消失的地方,
随后巨汉迅速反应过来,拉过身边人,不知道说了什么,
呜呜呜呜呜!!!!
一道闷闷的军号声打破静寂!
两个汉军斥候,向北挥手,随后头也不回的策马向北奔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
根本不给伊稚斜思考的时间!
匈奴单于伊稚斜缓缓睁大眼睛,
一个念头不可阻挡的在其脑中生出!
汉人果然是大军入境!
这数百汉军被放弃了!
汉军看到自己后,正全力向北开拔!
他们要偷袭最大的匈奴王庭!
伊稚斜有围点打援,汉军有围魏救赵,
一策一略,如同武术中的一刀一剑,双方你来我往,见招拆招!
伊稚斜头皮瞬间炸开,
惊呼道,
“快!回去!”
匈奴单于带过来的近万游骑兵,仓皇回拢起来,以最快速度回援单于王庭!
这股大军来时如山倒,去时如抽丝!
“将军,好像是匈奴单于被老高骗走了。”
仆朋凑到将军身边,低声说道。
霍去病点了点头,方才那道巨大身影,在脑中一闪而过,高不识身边那人,自己没见过。
不过,也没时间多想这个。
“现在收回来几人?”
“五十三个,其余的弟兄们还没找到。”
骠骑营在牛羊群中同样被分割开。
“没事,等到冲杀起来,弟兄们就聚拢回来了。
李敢?”
“将军!”
“等下我带人冲杀休屠王庭,吸引注意,没有其他多余的人手给你,你必须把赵信杀了,听到没有?”
“是!”
李敢捏住劲弓的手上布满了青筋。
心中并没有因单于兵马突然散去,而轻松分毫!
“有火折子没?”
仆朋从腰间一掏,“将军,这儿呢。”
霍去病示意自己也有,看向身边众将士 ,
“你们有没有?”
火折子是行军必带物品,骠骑营的将士们怎么可能没有,纷纷从腰间掏出,握在手上。
霍去病眨眨眼,
“把牛尾巴都点着了,能点多少点多少。”
.............
善军者,因时而动,因势而动!
轰隆隆隆隆!!!
先是一点火星,被其余藏身于牛羊群中的骠骑营将士看到,随后这群将士们也掏出火折,点燃牛尾!
牛群感觉到尾巴传来的灼热疼痛,开始躁动不安,四处乱蹭,火势再经由羊毛一烘,以极快的速度在牛羊群内蔓延!
终于,
牛群开始发疯狂奔!
原本负责守卫的休屠王匈奴骑兵,见状彻底傻眼,
“快救火,快...”
话还没说完,匈奴骑兵百长,就被正冲来的疯牛顶翻在地!
场面彻底失控!
李敢手抓牛角,把自己挂在疯牛身上,这头疯牛直直扎进王庭内,王庭内聚落的粘毛帐不耐火,
瞬间,王庭内乱作一团!
这是李敢第一次上战场,但匈奴部族内的情况,什么型的帐,住着什么级别的匈奴人,父亲早已给他讲过无数遍!
李敢强忍灼痛,用另一只手抓住燃烧的牛尾巴,来调弄方向,引着疯牛向王帐冲过去!
这处王帐,正是赵信所在!
李敢松开牛尾,用牙撕掉束袖,反手缠在箭头上,缠紧一拉,又把箭头凑到牛尾处,刷一下的变成了火箭,
用脚推弓!
李敢将身体拧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火箭正中王帐!
王帐唰得一下点燃!
赵信只能从龟壳里跑出来,刚一露头,一头疯牛直冲过来!
赵信神色悚然,下意识向旁边一扑,堪堪躲开擦着头皮而过的牛角,还没来得及顺口气,一道黑影从头而降!
李敢手握箭矢,狠狠扎进了赵信的喉咙里!
赵信满眼惊骇,嘴里发出“荷荷”的倒气声,他怎么都不相信,
自己都躲到这了,还能被汉人找到!
旁边的匈奴护卫已经都看傻了,
李敢借着捅开的伤口,生生把赵信的头颅撕扯下来,拉过一匹战马,转头狂逃!
太快了!
发生的一切,才不过数十息!
飞将军李广子李敢,手刃叛军赵信!
战国齐将田单,以牛尾束苇灌油,创火牛阵,
霍去病急中生智,远没有准备的那么充分,所以牛尾只一会儿就烧完了,
可是这点时间,足够训练有素的骠骑营冲进混乱的休屠王庭!
金日磾抱住脑袋,被父王搂进怀里,满眼惊恐,听着帐外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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