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上我也行啊!”
刘迁语气真诚道。
淮南国相伍被听得是暗自摇头,
淮南国太子刘迁,从没出过淮南国,在他父王境内,他可不就是个小皇帝,上哪不是横着走,谁不得让着他?!
就说前几年,
刘迁突发奇想,觉得自己剑术无双,特意找来当时江湖闻名的剑圣雷欣比武,
雷剑圣一让再让,最后还是没收住,一不小心刮伤了淮南国太子刘迁。
刘迁扫了面子,当场勃然大怒,要砍了雷剑圣,雷剑圣想请命入伍出塞,以此来远离二世祖刘迁,可刘迁依旧是不依不饶,以死相逼。
雷剑圣半夜从狱中脱逃,连杀十数人,一路逃到京城,面圣揭露淮南国造反一事。
刘彻以廷尉和河南郡共查此案。
二世祖刘迁听闻此讯,竟要射杀前来查案的朝廷命官!
眼看着双方一触即发,
刘彻却突然下召,安抚淮南王刘安,主动承认这都是一场误会,并将雷剑圣打为罪人扔到了塞外,
一场内乱,消弭于无形。
注意,这一年正好是,卫青出塞收复河套!
淮南国相伍被一直记得此事,
太子刘迁过于自信,
天子刘彻太深不可测,
见淮南王刘安又是眼神闪烁,对造反一事举棋不定,
伍被赶紧拜倒劝道,
“大王!
您还记得前几日董仲舒的来信吗?”
淮南王刘安眉头一皱,
“他要本王与刘嫖联合,刘嫖握着刘闳,那也是刘彘儿的种!
本王怎么能和她联合?!”
“大王,您们有相同的利益啊!
窦家不复当年,完全不是卫家的对手,所以才想着和您联合,
从外起兵造反,不如从内瓦解,
只要刘彻、皇长子刘据和其背后的卫家一倒台,您还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窦家吗?!
我们可让他们鹬蚌相争,从后得利!”
“这法子好啊!”
淮南王刘安细品过后,大喜道。
刘迁面露不快,
显然是失去了收拾卫、霍的机会,让刘迁很是不爽!
“爹,那刘彻要的铁,我们还给不给?”
“给!当然给啊!”刘安笑道,“反正是先在刘彘儿那放一会儿,到最后,咱们都得加倍拿回来!”
刘迁沉默不语。
似乎看出了儿子因何不快,淮南王刘安继续道,
“儿啊,你别太丧气,你还有和卫、霍打照面的机会!”
刘迁天不怕地不怕,闻言眼睛大亮,
“真的吗?!”
淮南王刘安抖开简牍,
“刘彘儿要本王进京叙旧,你跟着去不去?”
“去!”
刘迁斗志满满,想都没想就答应道。
伍被如遭雷击,手脚发凉,
“大王,这....”
淮南王刘安伸手止住伍被的话,
“此事不必再议,本王已心里有数。
若是直接举兵造反的话,本王也就不进京了,
你刚才出的法子很好,本王想着,既然要与刘嫖那淫妇联合的话,还是进趟京好!”
二世祖刘迁生怕伍被又多说什么,改了父王的想法,
连忙拍马屁道,
“父王,您英明啊!”
...........
长安城
霍去病一身贵公子装扮,肩上披着黑毛大氅,负手行于城内,向着灞上军营而去。
“哇!这是谁家的公子啊?”
“好帅啊...”
“那位是冠军侯爷霍去病!”
“就是他?!”
“今日一见,似乎比董君还帅呢!”
“自信点,两人我都见过,董君跟侯爷比,差得远了!”
“不行,我要站不住了,快扶着我点!”
霍去病行过处,长安城内的女子纷纷眼睛变成心型,惊呼声四起。
可霍去病却是目不斜视,似乎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
突然,一辆华贵画凤车轿分开人群,直拦在霍去病身前。
“谁啊?哪有在路上这么驾车的?!”
“噤声!是窦太主!”
“我的天啊,快走吧...”
有人认出是窦太主的车驾,哪怕是再舍不得霍去病,围在两侧的女子们依然是散去大半。
霍去病被车驾逼停,微微皱眉,
车驾侧停,窗上丝缎乌帘掀开,先是露出带满珍宝的老手,随后是窦太主的脸,
看到霍去病后,窦太主微微失神,
“好巧啊,小侯爷,这是要去哪?”
霍去病刚想转身离开,忽然又想起了姨妈的话,
站定,僵硬的扯出笑容,
“娘娘,末将要去军营操练。”
哪怕霍去病是强挤出的笑容,可还是给窦太主迷的一怔,不由心花怒放,
“正巧哀家也去军营有些事,不如顺路?”
窦家早就没有了掌兵之将,一听窦太主就是编的瞎话。
霍去病站在原地,神色木讷,
窦太主的声音忽远忽近,他脑中竟开始走马灯了!
童年时期,
只知母亲是谁,却不知父亲为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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