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婆媳唱戏,反咬一口!
贾张氏那叫一个健步如飞。
“哐”的一声,便跪到李干事跟前,一把抱住他的腿,开始扯着哭腔喊冤。
“大娘,您快起来。”
“有啥事儿咱好好说。”
“您这是干啥呀!”
两个戴着红袖章的年轻办事员见状,连忙一左一右的上前去扶。
这下可好。
一见有人好言相劝,这老虔婆越发的来劲,拽着李干事的裤腿死活不撒手。
“领导啊,你快看看吧——”
“我家东旭都快被他给打死啦!”
“光天化日,这小畜生是要杀人啊!”
“你快把他抓去枪毙吧——”
“领导啊——”
贾张氏一声长一声短,哭喊声铿锵有力、抑扬顿挫,堪比登台唱大戏。
秦山抱着膀子冷眼旁观,嘴角却微微上扬。
闹吧。
这个时候,贾张氏越是胡搅蛮缠,越是撒泼打滚,对他就越是有利。
“婶子,咱可不兴这个。”
“快起来,有啥话咱心平气和的说。”
“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公正处理,绝对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
李干事弯下腰,双手搀住贾张氏,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贾张氏嚎的更卖力了。
两条腿乱蹬,肥硕的身子拼命朝后仰,两名年轻力壮的办事员按都按不住。
那场面,热闹的活似乡下杀年猪。
“我没法活啦——”
“没人给我做主!没人给我撑腰啊!”
“老贾啊!你在天有灵,快睁开眼瞧瞧吧——”
“老贾啊——”
李干事眉头紧皱,面色发沉。
可面对老百姓,还是个年纪比自己大了不少的妇女同志,他又不好发啥火。
这时。
却听秦山轻飘飘来了句:
“贾张氏,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家老贾都死多少年了?你还搁这儿神神叨叨。”
“当着保卫处同志的面,还敢明目张胆的宣扬封建迷信!”
“我看你是嫌家里饭不香,想去吃牢饭了吧?”
好家伙,这一顶大帽子当头扣下来,贾张氏身子登时一僵,哭嚎声骤然而止。
李干事面沉似水道:“先把她扶到一边。”
“我问到谁,谁再说话,凡是不配合的,一律按照扰乱保卫处办案处理!”
声音不大,却透出一股威严的震慑力。
要说贾张氏也是把贱骨头。
好言好语的劝,不听,偏要等人黑脸,才老老实实的让办事员扶起。
蔫头巴脑的退到了贾东旭和秦淮茹的身旁。
一双三角眼翻着,眼珠子不停的来回打转。
另一边。
李干事目光严肃的盯着秦山,另一名小办事员一手端本子,一手握笔。
“姓名。”
“秦山。”
“年龄。”
“十八。”
“工作单位。”
“无业游民。”
“有人报案,说你寻衅滋事,打伤了易忠海和刘海中两位管事大爷,是否是事实?”
“没错,是我打的。”
秦山大大咧咧一点头,又朝贾东旭一扬下巴,“还有他,和屋子里的何雨柱,也是我打的。”
嘶…
正认认真真做笔录的小办事员笔尖一顿,抬头看了眼秦山。
心说这小子挺横,都把人弄成那副逼样了,还一点不带怵的。
“怎么着?”李干事闻言,也是粗眉一挑,“我瞧你是骄傲的很嘛!”
秦山正经八百道:“这不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么。”
“呵呵!”李干事不咸不淡的笑了声,“既然这么有觉悟,那就老实交代问题,敢有半句胡说八道,从严从重处理!”
“嗐!那可真是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了——”秦山叹了口气,两手一拢棉袄。
“这事儿还得从十天前,家母病逝说起…”
问讯嘛,小场面。
秦山不紧不慢,言语间口吻冷静,逻辑清晰,叙事风格简明扼要,稳如老狗。
从头到尾的把易忠海如何连哄带骗,忽悠他下乡;
到贾东旭、秦淮茹夫妇‘租房’未果,恼羞成怒;
再到自己被敲闷棍,差点儿冻死在胡同里,所有事情都捋的一清二楚。
“你的意思是,贾东旭伙同易忠海,想侵占你家房子和你的顶岗名额,未遂,之后,又企图对你痛下杀手?”
李干事越听,脸色越是难看。
本以为只是邻里之间矛盾引发的斗殴事件,没想到还另有隐情!
如果秦山所言属实,那这起案件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放屁!你这是污蔑!你个杀千刀的!”
不等秦山回答,贾张氏又跳脚了,但刚一开口,便立刻被一道冷厉的目光镇住。
“…”这老虔婆一噎,连忙低下头去。
“秦山。”李干事收回视线,正色道,“你说的话,有证据吗?”
他在保卫处干了七八年,经手过的大小案件无数,经验老道,自然不可能只凭一面之词就下定论。
秦山面不改色,“昨天清早,我刚出大院,就被人打晕,是三大爷家的阎解成把我背回来的,这事儿大伙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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