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恭喜你,被校宣传部录取了,成为宣传部重点培养的一名准部长。”
啧啧,这话,忒拉仇恨了!
林初夏不用特意观察,都能感知到不仅这几个重点班的女生,就连班里那些一向高冷的学神学霸们,都纷纷拿震惊、诧异、茫然和不解的目光看着自己。
“钱玫,你是宣传部部长吗?”张莎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捋起袖子,就怼上了钱玫,“你又不是宣传部长,也不是宣传部干事,你哪来的消息,就说初夏是宣传部重点培养的什么准部长?就凭你那‘包打听’的名号吗?”
于丽玲看了看钱玫,又看了看张莎,最后,才将目光停留在林初夏身上,眼底的同情和愉悦一闪而逝。
当然,同情是对钱玫的。
说来,活了这么多年,她虽见多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初生牛犊。但,如钱玫这样明明心有谋算,更有手腕的人,仿佛瞎了眼似的,不怼上旁人,就怼上林初夏,还屡败屡战,越挫越勇的,还真是头一次见哪!
愉悦则是有钱玫当炮灰,一次又一次地挑衅林初夏,正好方便她以“旁观者”的身份,摸清林初夏的底。
至于张莎?
也是个蠢的,明明自己就是个二代,从小到大也算是见多用惯了奢侈品。偏偏,却被林初夏施舍的一些小恩小惠给收买了,一次又一次地心甘情愿地为林初夏出头。
“张莎,这么多年的朋友,你觉得,我是那种说谎的人吗?”钱玫摇头,叹气,“我是真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了个认识一个月的外人,就和我这个十多年的好朋友绝交,还动不动就往我这个好朋友身上泼脏水……”
“我为什么会和你绝交,你心里没点数?还是说,你真想让我当着大家的面,将那些事情说出来……”
以往,见到钱玫利用言语上的漏洞,设套来给人钻,将对方整得满腹憋屈和无奈,偏偏,却有苦说不出来的场景时,张莎只觉得特别地酸爽,觉得那些人是“恶有恶报”。
而,现在,钱玫将这一套用到自己身上时,张莎就真切地体会到了那些人的痛苦和愤懑,忍不住再次怀疑起,当年的自己究竟眼瞎成什么样,才会觉得这样的钱玫是个救人苦难的“正义使者”?
眼见着,钱玫挺胸抬头,摆出幅“任它东西南北风,我自巍峨不动”的姿态,林初夏却不耐烦继续这种没什么意义的嘴仗了,直截了当地说:“钱玫,恭喜你,成为外联部副部长。”
“听说,外联部部长明年初就要出国,想必,等他出国后,你就能顺理成章地接手部长一职。”
如果说,刚才,钱玫那番恭喜林初夏的话,只是被催生出来的火星,那么,林初夏这番同样恭喜钱玫的话,就是立刻就要爆发的火山!
说到底,林初夏就算被宣传部录取,在正副部长和前面那么多老干事的衬托下,她想由资源低、人脉少的普通干事,逆袭成为正部长,那条路,虽说不是布满荆棘和险阻,却也是既曲且长。
而,钱玫呢?
同样的资源低、人脉少的高一新生,却越过那么多经验履历都丰富的老干事,成为外联部的副部长,并且,在下学期,就会成为正部长。
这中间的距离,虽谈不上什么天和地,却也真如鸿沟!
“你……说……谎……”
钱玫心里陡然生出无尽的惶恐和惊惧,嘴唇快速地抖动着,完全顾不上偏头,看向身旁那几个在书法、绘画、钢琴和舞蹈等方面各有所长,成绩更是拔尖,只是,在入学测试时因为身体原因,而没能考到全校前100名,被分到重点班的女生脸上的神情,死死地盯着林初夏,就怕错过林初夏脸上任何细微的情绪变化。
当然,其实,此刻,她更想知道,这个还没被公布的消息,林初夏是怎么知道的?
林初夏淡淡地瞥了眼钱玫,没有继续搭理对方的打算,只是偏头,看向挽着自己胳膊的张莎:“要上课了,我们回教室吧?”
张莎点点头,虽然很想继续待在原地,好生地欣赏一回钱玫那“呆若木鸡”的神情。但,既然,林初夏要回教室,她当然也要跟上。
最最重要的是,她,太好奇林初夏是怎么知道这样隐秘消息的!
这样想的同时,张莎也凑到林初夏耳旁,轻声问:“初夏,你说的,是真的吗?”
落后一步的于丽玲,也竖起了耳朵,生怕错过任何一句关键字词。
林初夏眼神微闪,将于丽玲的小动作尽心眼底的她,扯了扯嘴角,凑近张莎耳旁,以一种确保张莎能听到,但,于丽玲绝对听不到的音量,说:“现在已经定下了,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三天,就会公布了。”
然而,这是以前,现在嘛?若她没猜错的话,那么,只怕,钱玫煞费苦心谋到手的“外联部副部长”职位会“飞走了”。
毕竟,眼下,名单还没公布,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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