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苏夜可不敢骑太快,毕竟已经是十二月,天气冷得刺骨。如果不是戴着手套,衣服穿得再少点,他肯定不会选择骑车。还好北京四九城不太下雪,否则自行车就得在家歇着了。
晚上十点半,苏夜回到家。刚进门,就看见娄晓娥捂着嘴飞快地冲向厨房,这把他吓得不轻。他连忙跟过去,只听见一阵干呕声。
"呕!"
"呕,呕!"
娄晓娥双手撑着膝盖,对着垃圾桶一阵干呕。苏夜见状,赶忙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
"媳妇,你怎么了?"
"晚饭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吗?"苏夜焦急地问道。
但此刻的娄晓娥难受得说不出话,只是挥手示意。过了五六分钟,她才慢慢站起,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倒下。苏夜赶紧扶住她。
"媳妇,哪里不舒服?"
"不行,我现在带你去医院。"他担心地问了一句,接着又怕出事,催促道。
"不用,让我缓一会儿就好!"
"先扶我进屋,我想休息一下。"娄晓娥虚弱地说。
苏夜闻言,扶她进了卧室,让她躺下。这时,他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伸手摸了摸额头,没发现异常,也没发烧。可这干呕是怎么回事呢?
正琢磨着是否立刻带娄晓娥去医院,外面传来老太太的声音。
"夜子,你出来!"
"怎么了,奶奶?"苏夜走出门外,疑惑地问。
原来老太太被娄晓娥的声音吵醒了,平时这个时候她应该睡得很沉。
"你媳妇跑出去好几次,一直在吐。"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老太太眯着眼,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轻声问道。
"这...我哪知道..."
话说到一半,苏夜突然醒悟过来,瞪大眼睛看着笑容可掬的老太太。他激动地问道:
"奶奶,我媳妇是...?"
"差不多,当年我也这样。今晚先折腾一下,明天你请假,带她去看看医生。如果我没猜错,明年咱们家就有孙子抱了!"老太太笑呵呵地说。
"真的?"
"还能有假。好好照顾你媳妇,我先回去休息了。"老太太瞪了苏夜一眼,说道。
"哎,我知道了。您老好好休息吧!"
苏夜猛地拍了拍大腿,满脸激动。没想到啊!困扰他两三个月的问题终于解决了。在这个世界生活这么久,他居然要成为父亲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苏夜晕乎乎地走进卧室,只见娄晓娥迷迷糊糊地躺着,小脸苍白,眉头紧皱。看着她这副模样,苏夜心疼不已,顾不上激动,找来毛巾,倒了热水。
他把毛巾浸湿,拧干后给她擦拭,然后又给她盖上被子。老四合院里没有暖气,就算烧炉子也要等到一月份,那时才是最冷的时候。不过,苏夜早早就装好了炉子。
见状,他不再犹豫,立刻忙碌起来。不久,屋子里的炉火熊熊燃烧,温度渐渐升高。
"媳妇,媳妇!"苏夜轻声唤了两声躺在那儿的娄晓娥,见她依然皱着眉头,好像没听见,他只好静静地守着。
娄晓娥的症状显然是孕吐,这是最难受的时候,吃不好,睡不好。只有度过这段时间,才能进入安稳的养胎期。但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有的孕吐几天就好了,有的可能需要很久。
傻柱的媳妇吴秀琴,两天就好了,刚开始吐了两天,后来就开始大吃大喝,一点反应都没有。到现在,她还是该干嘛干嘛,毫不在意,这让傻柱向苏夜抱怨了几句。吴秀琴却说,自己身体皮实,不用太在意,等快生时再注意也不迟。
但娄晓娥显然不是这样,她比较敏感。这一夜,苏夜没休息,一直保持室内温度,照顾着娄晓娥。幸好娄晓娥睡着后好转了许多,没再去外面吐。
迷迷糊糊中,天亮了。等娄晓娥醒来,看见苏夜趴在床边打盹,屋里暖如春天。这一刻,娄晓娥的眼泪滑落下来。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找个男人,不就是为了有个能爱自己、保护自己的人吗!看到苏夜守了一夜,让屋里如此温暖,娄晓娥忍不住摸了摸他英俊的脸蛋。
"老公!"
她轻声呼唤,满是爱意。
苏夜被动静惊醒,迷茫地睁开血红的眼睛。
"嗯?"
缓了一会儿,他清醒过来,见娄晓娥醒了,立刻露出笑容。
"媳妇,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想吃什么,我现在给你做?"
听到苏夜的话,娄晓娥露出灿烂的笑容,一脸满足。
"好多了,你上来睡会吧!"
"今天还得上班呢,我去给你做饭!"说着,娄晓娥就要起身做饭。
"不用,今天我请假,一会儿带你去医院检查。"
"昨晚奶奶跟我说,你可能怀孕了。"苏夜摇头说道,拉住要起身的娄晓娥。
"不用去了,我应该是怀孕了。"
"这个月还没来,我算着日子,已经晚了好几天了。"娄晓娥自信地说。以前她说这些会害羞,但现在知道自己怀孕了,那份自信又回来了。
"那也不行,还是检查一下才安心。"
"你等着,我去给你熬点小米粥。"说完,不等娄晓娥回应,苏夜转身走向厨房做饭。
看着离去的背影,娄晓娥再次落下眼泪。
"妈,我找到了一个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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