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娄晓娥的手,两人犹如新婚夫妇,温馨甜蜜地步入中院。
早已有傻柱与吴秀琴在那里等候,一见到他们,立刻挥手招呼:“苏哥,嫂子,这里来!”
傻柱闻声起立,朝着苏夜他们大声呼唤。
听见呼喊,苏夜引领娄晓娥朝那个方向走去。
此刻,注意到整个四合院的居民几乎全员到场,人数竟接近百人。
要知道,在苏夜他们所居住的这座三进式四合院内,共有二十多户人家。
即使每户按三口人计算,也已达六十人之多。
更何况,在那个时代,并非所有家庭都有三个成员,比如秦淮茹家就有五口人。
此时此刻,中院内四处弥漫着人们的窃窃私语。
“这是要搞什么名堂,怎么大晚上还这么热闹?”
“嘘,小声点,你看傻柱和苏夜都来了,肯定是跟傍晚发生的事有关吧。”
“听说许大茂被傻柱吓得尿裤子了,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我当时就在旁边,许大茂果真是个软蛋,被傻柱一吓就尿了裤子。”
周围的这些人,都是些擅长搬弄是非的角色,表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
苏夜环顾四周,发现许大茂正坐在距离三位大爷最近的凳子上,低垂着脑袋,不知是羞愧还是别的原因,用双手捂着脸和耳朵,仿佛不愿听见周围人的议论。
见人群基本到齐,二大爷刘海中首先瞥了一眼一大爷和三大爷,然后轻磕茶缸子,起身发言。
他一站起来,周围的人逐渐停止了交谈。
中院的空地上瞬时静谧无声,刘海中心满意足地清了清嗓子。
“今天,咱们,召开全院大会!”
这句话说得抑扬顿挫,颇有几分领导风范,尽管他们三个老家伙仅凭年长,在这个小小的四合院里自封为话事人,每次开会都这般做派。
一大爷性情温和,相比之下稍显厚道;
而那位三大爷,则纯粹是个凑数的,因其年龄适宜且身为小学教师,故被选入话事人行列,但院里人人都清楚他那精于算计的脾性。
刘海中的话语刚落,再次扫视全场,享受着近百号人专注聆听他讲话的滋味,令他的权力欲得到了某种程度的满足。
“今晚大会的主题只有一个,关乎许大茂和何雨柱……”
“二大爷,这是正式的全院大会,您是不是应当尊重一下何雨柱,别总叫他傻柱,他有名有姓,如今已成家立业,是一家之主,如此称呼是否欠妥?”
刘海中尚未说完,苏夜便打断他的话,反问到。
“苏夜,你想做什么?”
“我在讲话,你知不知道,有问题不能等我说完再提吗?”
“你懂不懂规矩?”
“好,既然二大爷你提到规矩二字,那请问我们要遵从哪条规矩?是你个人的规矩,还是四合院的规矩,或者是轧钢厂的规矩?”
“如果是你的规矩,就是不听话就揍,不服从就辱骂?你可曾想过,当你老去之时,若你的几个儿子学你这套,不仅不给你养老,反而对你拳脚相向,那时候该怎么办?”
“上梁不正下梁歪,二大爷,我善意提醒,你最好善待自己的儿子,将来或许还能指望他们尽点孝心,否则老无所依,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面对苏夜当众质疑,刘海中脸色骤变,像被戳破的马蜂窝般反击。
然而,苏夜岂会惧怕唇枪舌剑?
“行,既然二大爷你强调规矩,那我问你遵循的是何种规矩?是你个人的一言堂,还是四合院全体居民共同遵守的规则?倘若我们不再推举你作为话事人,而是通过民主投票将你换掉,你能接受吗?即便你现在是话事人,也必须言行得当,我们才能信服,若你不公正,谁还会真心听从你呢?”
“你作为话事人,是否该秉持公正、公平、民主和尊重的原则对待每一位居民?为何你可以直呼许大茂的名字,却称何雨柱为傻柱,这难道公平吗?”
苏夜连番质问,人群中开始低声议论。
而一大爷易中海和三大爷阎埠贵皆默不作声,只关注眼前之事。
苏夜并未因刘海中的脸色难看而停下,继续说道:
“如果按照轧钢厂的规矩,那你理应服从于我——尽管你是一名七级工,收入比我高,但我身为食堂的大师傅,在职位等级上高于你,那你是否应当听从我的指令呢?”
此刻,四合院中院空地上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苏夜,没想到他能言善辩至此,让刘海中一时语塞,只能气急败坏地指着苏夜。
“一大爷,你觉得我所说的是否有道理?在正式场合,你们是不是应该喊何雨柱的大名,而非外号?”苏夜最终将问题抛给了易中海。
如果这时易中海选择沉默,那他与何雨柱之间的情谊恐怕会产生裂痕。
想要日后依靠何雨柱养老送终,现在这点小忙都不肯帮,他还好意思吗?
听罢苏夜的话,易中海深邃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恢复了那副公正无私的模样,对众人宣布:
“我认为苏夜说得非常有道理,从今往后,在正式场合,各位私下里怎么称呼何雨柱我不干涉,但在大会上,绝对不允许喊他的外号,此事就此定下。”
“接下来谈谈今天下班时,何雨柱和许大茂斗殴的事情。你们俩,谁先来讲讲情况?”
通过引入新的矛盾焦点来转移话题,化解当前紧张气氛,易中海此举可谓相当高明。
然而苏夜并未打算就这样结束,他知道,今晚的大会注定他是主角。
“在处理他们的事情之前,我先要说一件事!”
这场大会,无疑成为了苏夜独占鳌头的舞台,这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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