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
陆永庭揉了揉额头,睁开眼问:“你老丈人怎么说?”
阿平一脸为难:“卑职的岳父说他也不知道王柏把夫人藏哪去了。”
陆永庭语气略带责怪:“那你不会让他问王柏吗?”
“岳父大人说,他管不了逆子的事。”
陆永庭烦闷:“江府那边怎么说?”
“江老爷说,别问他,他不知道。”
陆永庭心里更堵了。祖父怎么可能不知道,一个两个串通起来不想告诉他罢了。
真是过分!
阿平见公子头疼的模样,心里暗笑。
这几日,公子去了江家,王家,徐家,萧家想问九珠的下落,却连连吃闭门羹。没人愿意搭理他,他气得不轻,昨日忍无可忍和王柏起了冲突,在宫门外打了起来,最后弄得两败俱伤,让人看了笑话。
阿平如今也是当爹有女儿的人,想到以后女儿若在夫家受了如此委屈,他定也饶不了欺负女儿的混蛋,哪怕他身份再高,他也敢拼命。
公子呀公子,活该吧你!
……
陆永庭被逼急了,也不管丢人不丢人,反正他丢的人不少,都丢麻了。直接一纸诉状递到大理寺,状告禁军营武卫王柏抢夺人妻!
大理寺的官员拿到世子的诉状后,齐齐仰天大笑,都快笑到地上去了。
堂堂瑞王世子,连自己老婆都看不住,丢人不丢人。
……
当天王柏就被大理寺传唤去,按世子要求把王柏收了监。
陆永庭以为这样可以逼出九珠来见他,岂料失算了。
一直到开审那日,他才见到人。
大理寺正堂坐满了看戏的官老爷。
九珠和王柏跪在大堂中央。而陆永庭则端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
正堂上的官老爷拍了惊堂木。
“王柏,你身侧的妇人是何人?”
王柏慢声道:“回大人,是本将的小妾,徐九珠。”
砰!
官老爷重重的拍了惊堂木,厉声问道:“说实话!”
九珠吓了一跳。
王柏丝毫不惧,哼笑道:“大人,户籍不是都呈交给您了嘛,这确实是本将的小妾徐九珠。”
官老爷瞥了眼端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世子爷,清了清嗓子问:“堂下所跪妇人可是徐九珠。”
九珠垂眸道:“民妇,确实是……徐九珠。”
陆永庭攥紧椅子把手,死死盯着跪在下面说鬼话的女人。
官老爷头大得很,转头看向世子,问:“世子爷,您说此妇人是您的夫人江九珠,可有什么凭证?”
陆永庭冷声道:“爷有人证。”
官老爷道:“传人证!”
宋嬷嬷,阿平,阿雨,阿云,管家……徐州府邸的人乌泱乌泱的进了大堂,纷纷指认九珠是世子夫人。
王柏嗤笑:“大人,人有相似,不能因为本将的小妾和世子夫人长得像就认定两者是同一人吧。”
官老爷岂会不知这个理,目光朝世子的方向看去:“世子爷……您可还有其他证据?”
陆永庭沉静了会,盯着王柏问道:“王柏,你说那妇人是你小妾,那爷问你,她身上可有什么疤痕,胎记之类的东西,若有,所在何处?”
闻言,王柏神色变幻了几瞬,九珠也怔住了。
王柏打马虎眼道:“这……此等隐晦之事,不方便说。”
陆永庭给了官老爷一个眼神,官老爷会意后,道:“王柏,你不必全说,挑一处说便可。”
王柏有些为难。
见他半天开不了口,陆永庭直言道:“说不出来,那就说明那妇人根本不是你的小妾。”
九珠就知道王柏的破办法行不通,非得说她是他的小妾,看吧,这不是被戳穿了嘛。
九珠开口了:“回大人,民妇确实不是王柏将军的小妾,但也不是世子爷的夫人。”
官老爷问:“那你是谁?”
九珠道:“我是徐九珠。户籍已经呈上,身份不假。之所以王柏将军说我是她的小妾,无非是为了帮我……因为……”
九珠看向陆永庭:“世子爷老来纠缠民妇,动手动脚,非说我是他夫人。王柏将军看不下去,所以才想出这种办法庇护民妇。”
“官老爷明鉴,世子爷一直说民妇是江宏江大人的孙女江九珠,可江大人的孙女一年前已经去世,试问,民妇怎么可能是江九珠呢?”
官老爷头疼,话说世子是在徐州成的婚,听说娶的是个衡州姑娘,身份神秘得很,现在又扯到了汴京江大人去世的孙女……太乱了。
“世子爷,您夫人到底是姓甚名谁?家在何处?”
陆永庭一瞬不瞬的盯着九珠,冷声道:“她就叫江九珠,江宏的孙女。”
官老爷忍不住弱弱的提醒:“世子爷,江大人的孙女一年前不是得恶疾死了嘛?”
陆永庭瞥了眼官老爷,森然笑道:“把江大人请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嘛。”
……
后来大理寺不仅传唤了江宏还传唤了徐秉玉,孔六,萧齐峰等人,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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