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腥风的日子来。
大皇子反骨早生和皇贵妃里应外合发动了一场宫廷政变,企图弑父篡位。
父弑了,可位没篡成,下场凄惨。叛军和不忠的官员一律抄家问斩
陛下驾崩,太子继位,改年号为天启。
汴京才尘埃落定,南境传来急报,南蛮部落趁大梁朝堂不稳突袭而来,瑞王不敢耽搁,带着儿子和一行人快马加鞭奔往南境驻守。
阿诺就是因为汴京发生那场政变,三个月后才去衡州找江学义。
衡州是个好地方,水暖山温。位于徐州和南境居中的位置。
春百花,夏有清荷,秋有硕果,冬有白雪。
九珠站在檐下,眼眸沉沉仰头看着天。她慢慢接受了如今的处境,不像刚醒时那般抓狂,暴怒,哭泣。
她不知道如今身处何地,问江学义那变态,他也不说。
江学义第一次带她出去,她才发现周围竟然一户人家也没有,只有她和江学义住的几间破茅草房立在那里。
周围要么是山,要么是树,要么就是她和江学义……还有那条狼犬。
她问过江学义为何把她掳到这个穷乡僻壤的鬼地方。
猜他说什么?
他说因为好玩。
气得她口吐芬达,还淬了他一口唾沫。
不长记性的她,上前就要打江学义。
还未碰到他衣服,江学义假咳一声,那只巨大的狼犬就窜出来把她扑倒在地。
也不咬她,只死死地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不敢动弹。
别人是狗仗人势,
江学义这臭不要脸的是人仗狗势。
若没有那条死狗,江学义那残废她一个人可以打十个。
听见一阵木轮声,九珠回神。
江学义划着木轮椅过来,身侧还跟着那条名叫阿九的大狼犬。
又是“阿九”。
上次的猫也叫阿九,这次的狗也叫阿九。
九珠联想到自己的名字也带着九字,她不禁怀疑江学义这是在辱没她。
“怎么还不去做饭,我饿了。”
看着江学义理直气壮的模样,九珠来气,可顾忌着他身侧的狗,又不得不压下火气。
“那你把我手上的铁链解开,太重,我拿不动菜刀。”
江学义手指敲着扶手,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九珠又道:“我腿上还锁着铁链,跑不了。”
指了指那条狗,“况且不是还有一只狗嘛,我跑不过也打不过它。”
这三个月,除去每七天洗一次澡可以除去手镣脚镣外,其他日子,那些个束缚人的东西是不能被解下来的。
被关的这几个月,九珠试图逃跑过几次,至今还在这里,就已经说明了逃跑的结果。
像犯人一般手脚都被铁链拷着,还有一只虎视眈眈的狗看着,她人生地不熟能跑去哪里?
沉默即是回答,九珠无望转身拖着铁链行动缓慢的去了厨房。
厨房里面米油盐充足,都过了三个多月,还剩很多。
九珠盯着食材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吃的。
蔬菜就只有昨日推着江学义出门采的蘑菇和野菜。
肉食有腊猪肉,切碎炒一炒就可吃,简单得很,可不想做,快吃吐了。那只狼犬现在闻见腊肉味也闭着眼扭头就走。
厨房外笼子里关着肥鸡,可她不敢杀,喊江学义来杀,那怂货说他不敢……所以那几只鸡一直养着,越养越大越养越肥。
九珠不喜欢做菜,一般怎么简单怎么来。
洗干净蘑菇和野菜,两种菜并一锅,炒熟即可。
她在厨房吃饱后,把剩菜捋一捋,才给江学义端去。
给他吃剩菜是她对他狠狠的报复。
九珠拖着沉重的手镣脚镣把饭菜端到江学义面前。
好几伙,人家瞟了一眼就说不吃。
“你刚才不是说饿了嘛?”九没好气,不吃还让她做,摆明要找事。
“天天清汤寡水的,我本来就瘦,如今瘦得皮包骨头了。那笼子里有鸡,你为何不做?是不想饿死我,你好逃走?”江学义讨打的抱怨着。
九珠怒了。
“要吃大鱼大肉,为何要绑我来这鬼地方?好日子过昏头了不是?自己要找罪受,干嘛非得拉着我一起?我也想吃鸡,那你去杀啊,杀了我立马给你做。”
九珠说完话,用余光瞟着一旁的狗,那狗刚才还趴在地上,刚才听到她的音量变大,那狗立马站了起来,虎视眈眈盯着她。
那狗站起来高到九珠的腰,被扑过几次,九珠很怵它。
江学义恼了,抬手把那盘菜掀到了地上。
菜撒了,可盛菜的盘子竟然没有碎。
九珠见此情景,也不悦了,捡起盘子摔到地上。
砰!
盘子成了碎片。
江学义和九珠互相瞪着。
“公子……”
屋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阿诺!
九珠那不忠的仆人来了……
狼犬听见熟悉的声音,立马撒丫子奔了出去……
阿诺和狗亲近一番后,欢喜着迈进屋,还未说一句话,有人就朝她扑来了,那人行动略有迟缓,她一个侧身,那人刹不住势,一整个的扑空,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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