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壑,在当初看到那只血手出现时,完全呆住了。
那血手出现得快,消失得更快。
眨眼间,就伸了回去。而连天祥似乎根本没感觉到,还保护着母亲,说道:“心蝶绝对不会是凶手,绝对不是!”
“你说不是就不是了?”五楼和皇甫壑家是邻居的张敏走上去说:“我丈夫,他就是说,孙心蝶说他肩膀上有什么血手,可是我根本什么也没看到!最初我以为她是犯了什么神经病,可是那天我丈夫就死在了电梯里面!”
张敏的丈夫李元,尸体被发现在电梯内。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死在公寓天台上,还有一个死在楼梯间。所有人的死因,都是被扼死。
“你开什么玩笑?如果心蝶是凶手,她可能会预先告知吗?”连天祥愤怒地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辩解:“难道她还会在杀人以前,和你们家人说,要来杀你们吗?”
然而,另外一名死者的妻子则是怒不可遏地说:“谁知道她会不会是个变态杀人魔?有些变态杀手,就是会预先告诉对方,会杀死死者,然后来动手杀人的!而且她说不定就是利用我们这种心理!”
“退一万步说,”又有一个住户说道:“就算她不是凶手,也肯定和凶手有什么关系,否则她怎么会知道那些人会被杀害?”
皇甫壑刚想冲过去,却看见连雪真出现在他面前。雪真她此时的脸满是惊惧,看着皇甫壑,说:“我,我真的好怕。怎么会发生那么多可怕的事情,你和你母亲说的话,我真的很难相信,我没办法相信……”
针对此案,警察再一次进行具体调查。这一次,母亲被认为具有重大嫌疑,虽然还不到被逮捕的地步,但警方已经安排人开始监控母亲的生活了。
母亲当时,也看到了那只出现在连天祥肩膀上的血手。也正因为如此,母亲当晚将皇甫壑留在家中,把钥匙交给他,说:“壑,把门锁全部锁住,窗户也完全锁上,一旦出事你就立即逃走!我现在去见你连叔叔,听好了,无论如何,都不要来到连叔叔家里!我一定要救他,一定!”
母亲的眼神中已经满是决绝。她已经打算拼上一切,来拯救自己心爱的人。
“妈妈!”皇甫壑此时很紧张,他很担心母亲的安危,但他知道,母亲就算拼上一切,也会去救连天祥的!
母亲就是这样的人。
而当母亲走出门的瞬间,也就是……皇甫壑和母亲最后的诀别。
他很希望跟着母亲去看看,但是,对那血手的恐惧让他只能蜷缩在这个锁上门窗的房间内,恐惧不断吞噬自己的内心。
晚上八点多,他听见了一声母亲的惨叫。
皇甫壑终于下定了决心,打开门冲了出去!而来到连家大门口,却看见雪真站在门外,不断擂着门。
“怎么回事?”皇甫壑跑过来,对雪真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雪真几乎要哭出来:“爸爸和你妈见面后,叫我到你家来,可是我很担心,一直在门外听着动静。可是……”
这时候,忽然两名警察冲了过来,二人一直都在监视着母亲的动向。
门被强行撞开了,而里面,是母亲抱着连天祥的尸体,在痛哭着。
连天祥也死了。
母亲被捕了。而且,被指控杀害了公寓中一系列被杀的住户们。尤其是连天祥,当时只有她和连天祥在房间内,警方当时用望远镜在对面大楼看得很清楚,也看到母亲去抓连天祥的脖子。
事实俱在。警方认为母亲罹患了精神疾病,因为她本人供述,她当时是要将掐住连天祥脖子的那个鬼的手拉开。
可是,随着起诉的进行,这段供词完全被视为是她的妄想。但多次精神鉴定结果,都认为,孙心蝶是一个具有正常行为能力的人,她是必须要承担刑事责任的。
皇甫壑根本不能接受这种结果。
法庭上,纵然面对检察官的逼问,她还是坚持说:“真的!真的是一个鬼!你们说这世界上没有鬼?不是的,真的是个鬼!那个鬼,掐死了天祥!不是我,我不是杀人凶手!”
法庭开始调查,她是否是加入了什么邪教团体,或者是基于什么迷信,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调查结果显示却没有那样的迹象。
无论一审,二审,都调查不出母亲的杀人动机,而母亲也始终坚持,她没有杀人。但她的证词太荒诞了,根本无法让人相信。案发的时候,房间内没有其他人,也就是说,凶手只可能是孙心蝶。
皇甫壑多次去看母亲,她都对皇甫壑说:“壑,我说的是实话!他们每个人都说我脑子不正常,说我是迷信,而检察官则是说我想要装疯卖傻逃脱制裁……不是的!天祥真的不是我杀的,我那么爱着他,怎么可能会杀天祥呢?不是的,绝对不是的!”
皇甫壑当然完全相信母亲的话,因为他也看见了那只血手。并且在辩方律师安排下,出庭作证。
然而,当他信誓旦旦地说出实话的时候,旁听席上的死者家属都义愤填膺地说:“他是被他母亲教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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