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雷能中,明睿是开心的。
殷雷跟马良不一样,他喜欢读书,也喜欢做生意,但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放弃读书,甚至参加过两次乡试。
这次得最后一名,如果没有山长大伯,怕是根本不能过。
这也是他运气好的缘故,单小胖跟解元甲他就没让叫,不是不想,是不好意思,也不方便。
山长大伯多少猜了题,且押中了几道,这是他的本事,但也不能对外人道。
殷雷沉稳,这方面单小胖包括解元甲都远远比不了。
两人又一起做生意,明睿对他的为人处世很是称道,也愿意帮他一把,但再多些人,他无论如何就说不出口了。
殷雷今年三十六,后年会试也是可以参加的,就算是再考两次,退一万步讲,真的不中也是举人老爷了,万一运气再一次好呢?
“大哥,你扶爹跟大伯进去坐,可能还有一会再来人。”
他大哥明强已经泣不成声了,听他弟这话,忙小跑着上前扶着他大伯。
明睿看这会院中无人,忙小声跟云吉说:“你稍微化下妆,拿着这些票据跟云意拿银子去,等下人多了不方便。”
云吉眼一亮,这次他们兄弟四个都赚了四十五两,还有些银当时就该一起压了,可高叔说不宜多了。
下次主子会试他一定多压点。
这天云宅热闹了许久,衙差是高高兴兴地走了,隔壁邻居也是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各自怀里或多或少都装着铜板和糖块。
如今糖块十文一块都买不到了,之前十文可以买五块。
云老头跟他哥抱头抱脑地哭了一场,明强的哭声比他们还大,幸亏孩子们上京去了,不然看见了都不好意思。
明睿心里也喜欢,但高兴到哭,他还真做不出来,前世也是名牌大学,后来还读了博,好像也喜欢过,但绝对没有这种喜极而泣的模样。
明月悄悄的塞给相公荷包:“给他们的红包都在这,十两的两个,是大的,五两的三个,是中等的,二两的三个,也给王先生一个,其他人等下交给高武。”
明睿点点头,看着娘子默默地出了门。
“爹,大伯,今儿高兴,娘子刚才送来了红包,这两个十两,爹一个,大伯跟伯娘一个;我大哥跟两位堂哥,三个小家,一家五两,都沾沾喜气。
两位堂叔家则一家二两了,我可能有些厚此薄彼,但在我们心里,大伯家最亲,最亲的肯定要多些,先生也给二两。”
云大伯忙推辞,心里却舒服的不行,侄子心里他家还是最重要的。
“明睿,这个怎么也不能要,咱们现在生意不错,也是多亏你娘子的方子,一个月光我家就能赚三十多两。”
云老头翘着嘴角:“哥,拿着吧,小辈给的就接着。”
儿子这一散,就得散三十多两,不过给他的,他也不会乱花,将来多的,还是分给他们兄弟俩。
明睿两口子给的,加上偷偷的买参丸的,他的存银已经一百多两了,本准备多少帮两位堂弟一些,但儿子给了他们粮食,又帮他们得了不少补偿款,自己跟大哥又给了许多红薯。
这样就差不多了。
说他自私也好,他觉得这样帮助兄弟已经够了,自己的儿孙才最重要,何况他们都不是有钱的人。
大哥家现在是不错,生意也很好,但如今生意不能多做,黄豆根本买不到,家里囤的,要是做的太多,怕到明年春就没了。
明睿再三给,他大伯才无奈地接了,加两个儿子的,这次明睿就给了他们二十两。
这实在太多了。
“老二,我就厚着脸皮接了,你跟明强都不能对别人说,别给了银子还惹”云大伯没说话,但云老头已经点点头。
确实不能说。
从明强那次无意中偷听到根金娘子想接女儿一家过来时,他心里有些不舒服的。
明睿为了他们两家,前前后后忙了好几天,花了不少银子,后来他跟云吉、云如又陪着去告状,花银子的是他,两位堂弟家得了赔银。
明睿前后还给了他们不少粮食和红薯,布料、棉花也给了不少,连老人也是帮着下葬的,他们父子也算是仁义至尽了。
男人就不说了,妇人起码也得给明睿家两个孩子做身衣服,哪怕是做两双鞋子,他心里也舒服点。
老实说,根金、根水还是不错的,可两家妇人,如今家中至少也都有七八十两银朝上,给明睿做的工,三十文也一文不少地收了,却一根线也没对他家花过。
不花心思给谢礼无所谓,但不能还想着接人进来,动这些心思之前,得想想主家的立场,旱灾最重要的就是水,人来多了,水可够?
这就有些寒人心了。
不过看在死去的二堂叔、三堂叔份上,这些就不计较了,但该注意的还是注意了,外人是不会再随便带进来了,儿媳妇的庄子最好只能住自家跟大哥家。
一切等过了灾年再说吧。
“明强,你大伯的话可听清楚了?这个银子跟孩子们别说了,你弟手上并无多少,这两年做生意赚的基本都花我们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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