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商量后,对明睿的想法无意见。
云根金、云根水其实私下也商量过,今年天气稍微正常点,两家就搬去槐村附近的县城,先租个宅子,就两家合着一起做豆腐。
族人如果明睿愿意教,他们也不能拦,生意各做各的,两位堂兄生意就赚了不少。
但暂时不能走,这里安全,孩子还能读书,庄河怎么也比水井大,再说,临时也租不到带井的院子,现在水和粮食一样重要。
槐村这一趟,就是他媳妇不闹,他自己也不放心,女儿女婿本是那家次子,爹不疼娘不爱的,大儿三儿倒是惯的很。
明睿回后院说了这事。
明月能说什么,“千万不要随便带人回来,低调些,如此麻烦会少上身。”
明睿亲了她一口:“不相信你相公?我不去不行,我去了两位堂叔就会注意,大堂叔私下可以贴他女儿,但就看他女儿聪不聪明了,按理,云家的人都不笨。”
“你不去殷家吧?”
“不去,我带着云吉住县城等,云安扮车夫赶骡车送他们过去,骡车就说成租的,明日一早去,晚上差不多就回来,最多住一晚。”
明月点点头:“相公,这次回来后,你就安安心心读书,让云福、云康抽空多制些药,别的也制些。”
明睿秒懂,这也是他心里想的,如果形势如现在这样,他还是想抽空到处走走,如果糟糕那就守着庄子,没什么比家人重要。
云根金看娘子气色好了许多:“他娘,我跟根水意见商量好了,年景好一点,立马学了豆腐方子去焦山县城租宅子,两家就伙一起做生意,听说老家人学了豆腐、豆腐乳,这边大堂兄再答应我们做豆腐泡。”
“他爹,那豆腐干不教吗?”
“他娘,想什么呢,换成是你,可把秘方全拿出来?到时候我们可以让女婿、女儿来帮忙,工钱也给三十文一日。”
根金娘子没说话,方子是不可能传出去的,传给了女儿女婿,他娘要他教怎么办?不说是云家的方子,都学会了还做什么生意?
“他爹,可要收拾些吃食带着?我这有匹布,明睿娘子给的,你带给闺女吧。”
云根金摇摇头:“这些暂时不带,明睿说了这次去探探情况,礼物不能多,带些碎米吧,再带几两碎银,这个塞给闺女方便。”
他家存银也有一百三十两,但这是自家全部的身家,没有宅子,没有地,只有一家人一年半的粮食,这还是堂哥跟明睿给凑的,不然粮食最多吃几个月。
根水家跟他差不多,要不是想做生意,两家都不想搬出去住,就在庄上做做工,再租些田地种,日子也能相当好过。
再就是云香今年已经十七岁了,住在庄里,哪里去找婆家?
蒙蒙亮,骡车就动身了。
云吉、云安在前面赶车,明睿跟两位堂叔说了会话,没啥好说的,就拿出本书看,骡车晃动的有些厉害,书也就是是个摆拾,他小声地背着四书。
云根金兄弟俩也闭目想着心思,马路两侧的田地都有些开裂了,河水也浅了大半,今年的春耕再一个月不下雨,怕是没人犁地了,犁了也没用。
骡车行了一半路,明睿收了书,还是决定跟两位堂叔谈谈。
“大堂叔,你女婿性格如何?堂姐性格如何?”
云根金不知道明睿啥意思,老老实实道:“我闺女话不多,很能干,轻易不惹人,但人如果逼急了她,她也会拼命,我那女婿总的来说是老实人,上有长兄,下有弟弟,但还知道护妻儿。”
“不是个愚孝的就好,堂叔,等你们进了村,我会让云安跟着去,就说租他的车,我家跟大伯家暂时就都不说,只说经过庆州府郊,棺木再不入土不行,就找了一个无主的山葬了,你们也在附近先住了下来。”
“我就在焦山县城住着等你们,族人能过暂时就不必管他们,咱们自己现在也没有多好,过些日子天气再糟糕,到时候我想办法找上镖局,给几家族人送些粮食,也助上一二。”
两人忙点点头,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一路上还算顺,难民基本都妥善安置了,来这边的不算很多,大多数都逃去了南方或者京都。
午前到了县城,明睿找了一客栈住下,云安直接带着云根金兄弟去了槐村。
他开了两间中等房,一间一百文一日,吃食另外算,价钱真不贵,可能是现在住客栈的人太少了。
万一他们回来的晚,那就再开一间,顺顺利利就立马走,到庄不过夜一点,也不会多晚。
明睿进了房间就锁门去了空间。
读书是真不能耽误了,惟有这里,才能把他耽误的时间补上,至于空间里的地,基本已经种上,剩下的就随它们长吧。
再说云安带两人进了村。
云根金直接指着骡车去了村头的云根寿家。
他家在村头,先问清楚大概才去找闺女。
云根寿看着进来的骡车发愣,正要问话,见两个人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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