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就在路边歇了半个时辰,帐篷都没有撑,就在车里吃点喝点,炉子倒是烧了不少热水,骡子也下了套,被明睿喂了加料的食和水。
云朵又偷偷的塞给了她娘一小瓶,这样两个月能给三小瓶,足够用了。
晚上赶到了下河县,今天一天跑了不少的路。
可明睿办理住宿时,还是遇上了麻烦。
出发前已经说好了,这一路都是明睿出银子,不用大伯家拿一文钱,最后大伯也同意了,他家银子确实也不多。
卖田得了六十多两,家里本也只存了二十两,这样加起来八十多,到了后拿十两落户。
建宅子带置办东西,怕是要四十两出头,剩下的的三十两还有其他说不出来的杂七杂八。
山脚下的地,明睿他们一再是不要钱,但以后做生意赚钱了,这些银子还是要给的,再是旱地,既是在城里,又是两三亩,这就不少了。
亲人给你脸,你得接着,但一味的只收不出,那不是做人的道理。
所以,路上既然不让出银子,那该省还是要省,大小两家加起来十九个,吃的住的,半个多月该是二三十两了。
明睿要开六间中等房。
两边老人都不干了,坚持只开四间,一家两间。
明成无所谓,跟亲家大哥他们挤挤也行,他瞌睡大,一晚上都不醒。
明睿无奈,只好跟掌柜的定了两个中等房,但要了大点的,房间大炕就大,但一间多加二十文。
上次来时就在这里住的,掌柜的对明睿印象很好,一直乐呵呵地笑。
等所有人都上了楼,明睿点了两桌子饭菜,有荤有素,说好半个时辰下来。
“掌柜的,我们走后,如果有人来问,麻烦千万不要说我们的行程。”他把事情大致上说了些。
掌柜的叹口气:“哪家都有糟心事,公子放心,我决不会说,回头跟小伙计也打了招呼,让他们都不说。”
几天后,真的来人问了,结果什么都没问出来,郑家人无奈地离去,这里四通八达,也不知道云家具体去了哪个方向。
当然这是后话。
这天晚上,等两家人吃饱喝足上了楼,再洗洗漱漱到炕上,一个时辰后,孩子们睡着了。
两口子这才进了空间。
空间很争气,给了他们一个很大的惊喜,果然有了前院,前院比后院还大了不少,但也不是很大。
就是这样,两口子也乐疯了。
“相公,你看这前院,我们多种几颗果树,再种些珍贵点的药材,这里一年抵外面两年,长得快多了,可惜要有条小溪就好了,或者有个井,就不用去外面打水。”
“娘子,你可有些人心不足了,我是满足了,这样一块宝地,前后有院子,也能种些东西,朵儿又有了灵水,还能预知些事,儿子会读书,将来能帮我们考状元,嘿嘿嘿,嘿嘿。”
两人都乐起来,乐不可支。
考状元不仅仅是老头的梦想,也是他们俩的。
明睿自己不想涉及官场,但想儿子当,那小子别看有时候小老头一样,说话办事圆滑的很,小小年纪就滴水不漏。
简直天生的当官坯子。
两天没进来,地上二十多个鸡蛋,看着让人喜欢,以后鸡还可以多养上十个,不用扫鸡圈,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两口子又蹲下来看着人参和灵芝,没什么变化,但新鲜如初,这就够了。
“等到了青州城,就咱们一家三口去殷家吧,这么多人都去不太好,礼物也没什么好买的,这里还囤着些香水,送点给他家的女人,比买别的强。”
明月点头:“行,我们去了也当天就回客栈,最多吃顿饭,刚好让两家人在府城休整两天。”
空间到目前为止,基本都被他们当了保险柜跟大库房,如今多了院子,暂时也不好做什么,果苗也得等春天种,种些菜没必要,拿都不方便拿出来吃。
粮食堆得高高的,好在不用人亲自堆,不然那么高也堆不了,至于空间到底有多高,两人还真不知道,根本看不出来。
兴奋劲过后,明睿安安静静看书,明月也在一旁做棉袍。
“娘子,给两位堂兄裁两件披风吧,一路上赶车要是冻病了可怎么好?裁好让他们娘子自己缝去。”
“好。”
空间地面干净,她都是直接在地上裁衣。
披风好裁,很快给两位堂兄裁了棉披风,因为天气渐渐地冷,棉花稍微多放了些,到了家,最好是把棉花多买些。
青州府偏北,棉花还是贵多了。
两位老人不能不做,自家公公一人穿还不好意思,那也裁两件。
五个小的,云朵跟清风清雨都有,干脆也多做了,这样,只剩下两个堂嫂。
暂时就不管了,自家亲大嫂还没有呢?也不知道儿子可想自己了,儿子也没有做披风,这一路上得给孩子做两件,可惜现在没披毛,有了也不方便。
真正说来,还是一家人住最好。
可这话是怎么也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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