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礼来了,银燕来了,很多人陆续的来了。
唐曼搂着陆加加,就是不松手。
董礼和银燕硬是给扯开。
火葬场的车来了,把人拉走了。
唐曼脑袋是乱得不行了。
董礼陪着。
天黑下来,唐曼说:“我得去场子里,陪着加加,加加胆小,自己会害怕的。”
“唐曼,唐曼,陆加加死了,死了。”董礼喊着。
唐曼整个人都傻了,去加加的房间,那红色的职称证书就放在床上,她是有多么的不舍呀!
唐曼把盒子打开,里面是小盒子,每一个盒子都写着字,师父,董礼,银燕……
唐曼眼泪掉着,突然捂着脸,蹲下大哭。
董礼也跟着哭。
丁河水来了,把唐曼扶起来,回她的房间。
“河水,这卡是加加给她母亲的,通知她母亲过来拿。”唐曼说。
丁河水出去打电话。
“师父,你别想那么多了,这件事会有人安排好的。”董礼说。
灵堂搭起来,唐曼守着。
半夜,唐曼开车要去场子,被丁河水拦住了。
“明天想去,明天去看吧。”丁河水说。
“她会害怕的。”唐曼说。
“唐曼,你清醒点。”丁河水火了。
唐曼回去坐下,陆加加的母亲这个时候才来。
脸上全是伤,唐曼一看就明白了。
陆加加的母亲还是那身很旧的衣服,进来就跪下大嚎。
“你这个时候哭还有用吗?”唐曼问。
丁河水把唐曼拉到屋里去了,怕唐曼失控。
陆加加的母亲哭了一场,就匆匆的走了。
唐曼摇头。
丁河水安排后面的事情,问唐曼,墓地选在什么地方?
“你看着办吧,都用最好的。”唐曼说。
守灵三天,出殡。
陆加加的妆,真是难上,本身陆加加就是化妆师,外妆之术也是很好,如果妆上不好,陆加加会不高兴的,走到了人生的最后一步,人间的最后一局,就算是不计较的人,也想以最好的方式离开。
人死后,魂并不是本体,离开之魂,最容易发怒,产生怨恨,久久不愿离开。
董礼一直就在唐曼的身边,等着唐曼发话,这个妆由谁来上。
唐曼最终决定是自己来上妆,董礼来助妆。
换上工作服,董礼推着唐曼进化妆间。
“董礼,你说应该上什么妆呢?”唐曼问董礼。
“师父,我看这妆还是我来上吧。”董礼担心唐曼的妆上不完。
“不必,开妆。”唐曼决定上十二尸中的第一妆。
开妆,董礼就死盯着,盯着唐曼,盯着妆,生怕出现问题。
唐曼竟然表现的非常的平静,但是董礼人唐曼的眼睛里看出来了,那种离别的痛。
近两个小时,妆结束了。
收拾工作,盖上尸布,从化妆间出来,唐曼回办公室,把门就反锁上了。
眼泪不断的在流着。
唐曼看了一眼手表,陆加加这个时候是被送进告别厅的时候。
董礼来电话了,说在告别。
唐曼说:“我不过去了。”
唐曼感觉到心刺痛,坐到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她不敢去告别,又想去,那是最后一眼了……
唐曼还是匆匆的起来,去告别厅。
董礼哭成了泪人。
唐曼站那儿,眼泪也是不断的掉着。
唐曼感觉难受,就蹲下了。
丁河水过来了,把唐曼扶出去了。
“感觉怎么样?”丁河水问。
“扶我回办公室。”唐曼说。
回办公室,唐曼心里发慌,丁河水叫场医来了,给扎了镇定的针,唐曼慢慢的缓过来了。
一个多小时后,董礼进来了。
“师父,都安排好了。”董礼说。
“你照顾一下你师父。”丁河水出去。
丁河水带着陆加加的骨灰盒,去墓地了。
陆加加的母亲到底没有能送陆加加一程,唐曼也许是能理解的。
唐曼是大病一场,一个星期没有上班。
董礼也开始试着走路了。
银燕带着两个服务员给收拾一下,唐曼告诉陆加加的房间锁是,任何人不能进去。
马上就快过年,银燕也是想有点过年的气氛。
唐曼一点心气儿也没有。
上班后,安排工作后,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呆着,看妆,只有看妆的时候,才能不想其它的。
富昌过来了。
“唐教授,还好吧?”富昌问。
“还好,有事说吧。”唐曼说。
“就是您一周上一次课的事情。”富昌很小心。
“嗯,过完年,让我调整一下。”唐曼说。
“好的,唐教授,您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富昌走了。
董礼讲妆,也是不在心上,索性就停下来,让外妆师自己练妆,董礼空了就给指点一下。
一直到过年,三十的夜,是一场大雪。
丁河水,董礼,银燕,坐在桌子前,旁边给陆加加摆着碗筷。
喝酒,沉默,董礼站起来,要把陆加加的碗筷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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