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没有想到,半个多小时后,那个女人出来了,穿着白色的长裙子,披着长长的头发,她不是在走,是在飘,奔着唐曼来了。
唐曼后退着,那女人过来了,绊到了黑线上,摔倒了,十三出来了,过来了。
那地下只剩下了一条长裙子,唐曼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十三走过来,把木钉取出来,把黑线缠好,放到兜子里,然后拿出打火机,点上一根烟,往长裙子上倒了什么油,他点着了,那裙子竟然发出来惨叫声。
唐曼一身的冷汗,裙子烧没了。
“好了,没事了。”
出去,唐曼开车拉着十三,过桥的时候,十三说,把他放到桥上。
“你……”
十三没说话,唐曼停车,十三下了车。
十三往回走,唐曼看着后视镜,突然十三不见了。
唐曼一激灵,下车,看着后面,真的没有十三,这个桥长两公里,他绝对走不了那么快,如果他跳桥了,下面是水,也有二十多米高,这不可能……
唐曼腿直哆嗦,开车回家。
早晨起来,吃过饭,她去上班,喝茶,给老恩打电话,说十三的事情。
“那货是吓你的,他就弄一些诡异的事情。”老恩说。
怎么做到的,唐曼也不想多问了,是人就成。
十点,唐曼带着衣小蕊,去了宿舍楼前,那烧过的地方,可以看得出来,虽然裙子没有了。
唐曼往宿舍楼去,宿管老师在。
“有什么事情没有?”
“没事,场长放心。”
唐曼本想进去,想想没进去,她也有一些害怕。
回办公室,唐曼告诉衣小蕊,中午去古楼,下午就不上班了。
周天,唐曼也想休息一下。
唐曼去了妆室,妆师都是调休的,在火葬场没有休息日,就是三十,初一都要开炉,死者为大。
唐曼在妆室转了一圈,回来,和衣小蕊去古楼。
今天董礼休息。
在古楼吃饭,董礼跟唐曼说,有一个市场评高级的时候,有一个妆有问题,小组审核了两天了,问题就是在妆的规范上。
那个妆是高妆,董礼没有看到过的妆。
“有视频没有?”
“有。”
董礼让唐曼看视频,那妆师手如鸡爪子一样,手指很长,是一个女妆师,只能看到手,没有录人。
唐曼看着,那妆唐曼知道,是青妆,关于青妆,唐曼也不知道和谁学的,这青妆上的水平不低,但是没有达到最高的水平,比唐曼差了不少。
“妆上完,看效果,不看妆法。”唐曼说。
“确实是,效果是相当的好,但是,市场评级,不能超妆,不能用外妆,这个人用了外妆,但是效果很好,省局的意思是发展妆,同意这种做法,只看效果,不看过程。”董礼说。
“那这个进高级是没有问题的。”唐曼说。
“问题是,有人反对,这个场子的妆师反对,说是不平公,他们学不到这样的妆。”董礼说。
“看来学院是要开这样的新妆了。”唐曼说。
“我是组长,那就按照省里的意思,这个高级通过。”董礼说。
唐曼知道,妆的改变也是需要时间的。
第二天,上班。
唐曼去巫雨那儿,她和巫雨聊了妆的改进问题。
巫雨说:“就妆的问题,教材中,有一些已经是改进了,我也只能到这个程度。”
巫雨学的妆,有所改进,但是都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其它的妆也没有学过。
“是呀,我看到了,但是还是要有突破。”
“场长,新妆还是您来,我这个确实是不懂,我做助手。”巫雨说。
“先这样,我请一个人来每周上两节新妆课,试验一下。”唐曼说。
“我支持您,我这边安排。”巫雨说。
“那就辛苦您了。”唐曼说。
唐曼回办公室,喝茶,看资料。
下午她去了古玩城,老恩坐在那儿喝茶。
进去,坐下,唐曼倒茶喝。
“老恩,我求你一件事儿。”唐曼说。
“别说求,吩咐就行了。”老恩说。
唐曼说讲课的事情,老恩看着了唐曼半天。
“我坐着轮椅讲课?”
“对。”
“我也没讲过课。”
“你带过徒弟,就像教徒弟一样,一节课八百,一周两节,一节课一个小时,讲十五分钟,剩下的就是义妆。”唐曼说。
“我需要考虑一下。”老恩说。
“好。”唐曼和老恩又聊了一会儿,回场子。
今天四区值班,唐曼进校可可办公室。
“场长。”
“坐吧!怎么样?”唐曼问。
“现在挺好的。”
“没有人为难你吧?”
“没有,现在他们都挺听话的。”校可可说。
唐曼和校可可聊了一会儿,回办公室。
下班后,她去唐人那儿。
“董礼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也得六点左右到家。”唐人说。
“我到画室,拿一张我的画儿。”唐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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