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礼说,今天白天化完妆,去库房领妆刷的时候,我看到解师傅身后站着一个女人。
唐曼看了董礼半天。
库房在办公楼的,最北的一间。
“那个女人长得什么样子?”唐曼问。
董礼说:“长头发,瓜子脸,个子挺高的,丹凤眼,挺漂亮的,笑得很冷,很假……”
唐曼的汗就下来了。
这个女人姓丁,第二代化妆师。
在最初进场子的时候,唐曼在办公楼的宣传版上,看到过这个丁丽丽的照片。
丁丽丽死的时候,二十六岁,是死在了小二楼的化妆间里。
后来,有人说,在场子里看到过丁丽丽,有几次,她的照片就被拿下来了。
那个位置就一直空着的。
这丁丽丽又出现了,在库房出现的,唐曼就觉得奇怪,道理上来说,早就应该去转间了。
阴气重的地方,就招魂见灵的。
那么丁丽丽还有什么不甘心的呢?
董礼听完了,当时都傻了,脸都变白了。
这样的事情,董礼是听过说,在清县没有遇到过,这也是第一次。
“师父,怎么办?”董礼问。
“什么怎么办?”唐曼反问。
“丁师傅……”董礼说。
“你不招惹她,没事的。”唐曼说。
“可是她冲我笑了,说不是好事儿。”董礼到是听说过这些事情。
“嗯,有师父在,不用害怕。”
确实是,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情,冲谁笑,那绝对不是好事。
不怕鬼哭,就怕鬼笑。
第二天,唐曼去了库房,解师傅说:“唐场长,领什么东西,告诉我一声,我送过去就行了。”
“噢,我过来看看。”
唐曼进库房,转了一圈出来说:“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没有?”
“噢,就是丁师傅会出现在这儿,有几次了,也没有什么,也许是不愿意离开,愿意在这儿呆着,就呆着呗,我也习惯了,见得多了。”解师傅说。
解师傅也是场子最老的人了。
“噢,昨天董礼看到了,冲她笑了。”唐曼说。
“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解师傅就没有再说其它的。
唐曼上楼,去牢蕊那儿。
牢蕊听完,说:“这丁丽丽是一直不愿意离开,也请人送她走了,可是送不走,这冲着董礼笑,这不是好事,有可能是借身坐魂呢!”
“怎么办?”唐曼问。
“这事是真的麻烦,找渡灵人铁树。”牢蕊说。
一提到铁树,唐曼心里不太舒服,渡灵人铁树,和场子网络工程师铁树是同名同姓,从那件事出了后,场子里的钱树就调到了县火葬场去了,一次也没有再露面,唐曼知道,自己确实是挺伤人的。
这也是牢蕊给弄走的。
唐曼觉得有点对不起铁树。
唐曼联系上了渡灵人铁树。
渡灵人铁树说,夜里到场子里,定到了晚上九点半。
唐曼回家休息,天黑后,去了场子,在办公室里要煮面的时候,董礼进来了。
把菜摆上,把酒倒上。
“师婆说了,让我过来陪你,喝上一杯,壮胆。”董礼倒酒。
她知道,今天唐曼是为了她而来的。
喝酒,唐曼问:“害怕了吧?”
董礼点头,说:“恶梦不断,一睡觉那丁师傅就出现,不停的冲着我笑。”
这是要坐魂,魂入梦,引魂动灵。
死去的人,入梦,如果是自己的亲人,也无妨了,如果是不相关的人,甚至是陌生人,就要小心了。
尤其是,没有见过的人。
渡灵师铁树来了。
聊了一会儿,就下到办公室的一楼,进库房。
没有,出来,在走廊里看到了丁丽丽,在走廊的尽头,披头散发的,穿着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裤子,白色的鞋。
渡灵人铁树说:“你们站在这儿,我跟她聊聊。”
渡灵人铁树往前走,唐曼和董礼看着,董礼在哆嗦着。
渡灵人铁树走到丁丽丽大概是三米远的地方,站住了。
两个人在交流。
足足有十五分钟,在渡灵人铁树转身的那一瞬间,丁丽丽消失了。
渡灵人铁树摆了一下手,出去了,到外面说:“没谈好,她就要坐魂,而且指出来了,就是董礼。”
“有什么怨恨吗?”唐曼问。
渡灵人铁树说:“这个结,我是真的解不开,丁丽丽纠结在一个妆上,说是雅妆,这个我不懂。”
“怎么办?”董礼问,她着急呀!
“嗯,给她上一个雅妆就可以。”渡灵人说。
事情也就这样了,唐曼和董礼回家。
董礼就在唐曼那儿住的,说回家害怕丁丽丽来找她。
这件事董礼是发懵,问怎么办?
唐曼也不知道怎么办,雅妆是什么,唐曼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休息,明天再说。”
休息。
第二天起来,唐曼洗漱完了,坐在阳台抽烟,看着小区跑步的人。
董礼大喊:“师父,你怎么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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