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让工巧上脸部的尸泥。
工巧的妆术是老妆术的那种,新妆术也有,只是小部分。
上的尸泥就显得很死。
唐曼提醒着,教着。
果然那尸泥就有了质感了。
“工师傅,右侧那边偏高了,看照片。”唐曼说。
工巧看了半天照片,开始修。
“唐场长,可惜,我老了,不然要是你的徒弟,那真是幸福的事情。”工巧说。
“您说笑了。”唐曼说。
后半夜快两点了,唐曼上妆。
工巧看着。
唐曼跑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结束。
“唐场长,你这个教授是名至实归。”工巧说。
“只是我们的妆有所不同,你是老化妆师,老妆,老妆有老妆的优点。”唐曼说。
出来快两点五十多了,董礼和少班还没有出来。
唐曼和工巧先去了寒食,弄了几个菜,把酒倒上。
董礼快四点半才出来的,少班自己就回家了。
看董礼的表情,不是太好。
“怎么样?”唐曼问。
“少班上的妆,确实是差不少,我多教了一会儿,耽误时间了。”董礼说。
吃饭,喝了点酒,马上就休息。
工巧也没有走,说给唐曼助妆。
第二天六点起来,吃过早点,上班。
昨天的那两个死者的家属来了,很满意。
接着复原。
唐曼感觉头发晕,确实是工作量太大了。
死者为大,尽量的,抓紧把工作做完。
可是四天的时间,压力是太大了。
工巧排骨,显然是犹豫的,每一块都犹豫半天。
唐曼说着,工巧捡骨,排骨。
十一点多的时候,唐曼感觉太闷了,让中心把空气流通量加大了,依然是不行。
“工师傅,收了吧,休息。”唐曼说完,就出去了。
消毒,冲洗后,到外面站着,舒畅了不举。
唐曼去监控中心看董礼和少班上妆。
“好了,董礼,休息了。”唐曼说。
唐曼也看了来,董礼也不是那么灵光了。
董礼出来,唐曼说:“吃饭,然后休息,睡到几点,算几点。”
唐曼清楚,如果这样疲妆下去,会出事儿的。
吃过饭,四个人都休息。
唐曼四点多才起来,到外面转转,缓解了不少。
一点多吃饭。
“今天就干到晚上十点,干多少算多少。”唐曼说。
进化妆间,拼骨,工巧做着,唐曼看着。
“工师傅,要是累了,就说话。”唐曼说。
“学习的好机会。”工巧笑了一下。
老化妆师,还能这样学习,让唐曼也是敬佩,到这个年纪了,而且已经是教授级别的化妆师了,一般都不会再这样了,守着自己的本儿,就可以了。
拼骨,身体部分,工巧做起来还可以,到头颅,就停下来了。
“唐教授,还是您来吧,我这个不行。”工巧说。
唐曼起身,工巧没有去椅子那儿坐着休息,一直就是站着看。
头颅的这一部,是最麻烦的。
要求的是细节。
唐曼做着,工巧看着。
晚上十点,完成后,就停下来了。
出来,回家休息。
第二天起来,董礼说:“找缝补师来做?”
唐曼一愣。
“师父,这个做完,还有四具,我怕是挺不住了。”董礼说。
“是呀,确实是辛苦,但是要挺住了,人家是相信我们,如果缝补师行,他们自然去找了。”唐曼说。
董礼不再说话了。
进化妆师,上尸泥。
唐曼做头部的,工巧做身体的部分。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全妆结束。
出来,唐曼就觉得恶心。
这种尸体的味儿,太大了。
董礼和少班出来。
“去古街吧。”唐曼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呆着。
那股味在外在是闻不到,但是唐曼感觉,处处都有这种味儿。
唐曼知道,这大部分是心理上的原因。
去古街,少班一直没说话,看着董礼,董礼脸色不太好。
工巧没有跟着去,回家休息了。
“师父,今天就休息紧,明天干。”董礼说。
“休息。”唐曼说。
喝酒,董礼只喝了两口,就想吐,不喝了,直接就走了,说回宅子休息。
少班坐在那儿。
“你感觉怎么样?”唐曼问。
“感觉没有那么强烈,但是我的妆不行,让董礼给我骂的,我要疯了。”少班说。
“你妆确实是不行,慢慢学吧,把官妆学好了,再学外妆,如果官妆学不好,就别想外妆了,你只有一年的时间。”唐曼说。
“嗯,我坚持吧。”少班说。
吃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唐曼感觉恶心。
唐曼回屋,于艳就进来了。
“唐教授,我想给你助妆。”于艳说。
于艳知道少班给董礼助妆,这也想助妆了。
“不行。”唐曼说。
“你这不公平,我也是来学习的。”于艳说。
“好,明天早晨六点到。”唐曼说完,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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