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并不是妆有多惊艳。
官妆是高级化妆师水平的妆,外妆竟然是丧妆中的鬼妆,这鬼妆绝对是从董礼那儿学来的。
董礼上妆有一个问题神浮,这个也是,虽然学得很精致,但是问题还是存在,就是说,外妆在学院里,也只是开始。
那官妆的高妆,刻板,看来是学院派的,中规中矩的。
唐曼说:“有幸遇到二位老师,晚上我请二位老师吃个饭,如何?”
“好。”邰正说。
“那就打扰了。”唐曼出来,两个人愣在那儿。
唐曼从老院出来,心里不太舒服,本想遇到大妆师,也跟着学习一下。
出来,刘景在外面等着唐曼。
“你这是有事吧?”唐曼问。
“唐教授,我想让您看看我的妆。”刘景说。
“好。”
刘景带着唐曼去了他的家。
唐曼非常的吃惊,离学院不远,一个地下室,十多平米。
刘景上的义妆,用的竟然是木头的头颅,自己弄出来的,有十几个,都上了妆。
唐曼看着,一个一个的妆,认真的看着。
十几个妆,唐曼看完问:“你在学院当助理不是有工资吗?”
“其实,我这个助理就是一个干杂活的,一个月一千三百块钱,我还有一个妹妹在上高中,钱我都给了妹妹。”刘景说。
“那你用什么?”唐曼问。
“我晚上收拾学校的餐厅,剩下的饭菜我可以拿回来吃。”刘景说。
“那这些工具呢?”唐曼问。
“这些都是其它化妆师不要的,我捡回来用的,颜料也是。”刘景说。
“那好了,晚上五点到,你准时的到断台来。”唐曼出去了。
唐曼走街,刘景的情况,让唐曼泪目。
唐曼回别墅休息。
五点二十出门,对断台正好是五点半。
进去,刘景站在大厅一侧等唐曼。
刘景看到唐曼,过来。
“上楼吧。”唐曼说。
进包间,邰正和龚歌已经来了。
两个人看到唐曼,站起来。
“唐教授。”
“坐。”
刘景站着。
“你也坐呀!”唐曼说。
刘景看邰正和龚歌,看来刘景是十分的小心。
邰正说:“坐吧,小刘。”
刘景才坐下。
上菜,喝酒,聊了一会闲话,邰正问:“唐教授,我们两个人的妆,您给点评一下。”
“嗯,我想先说一下刘景,刘景考研,两次没考上,说是专业课的问题,我想二位应该也知道。”唐曼说。
“确实是知道,刘景连考两年,其它的分数都是最高的,就是专业课,就是妆术上有问题,所以一直没过。”邰正说。
“噢,是这样,不过我到是觉得就现在刘景的水平,就算是在这近一年中提高了,也不会那么快,推算来,他的专业课,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唐曼的话,谁都听得明白。
邰正看了一眼龚歌。
龚歌一直不说话。
“嗯,这个也许有偏差的。”邰正这样说,唐曼也是明白了。
“那我说两位老师的妆,官妆高妆开底儿,确实是精致,但是死板,如果说是板妆也没有问题,那么融合了丧妆的鬼妆,鬼妆是十大丧妆中,比较难的一妆,二位老师确实是悟透了妆,但是神浮,魂出,外精内空。”唐曼没留情面。
邰正和龚歌都愣住了,不说话,脸色难看。
刘景汗都下来了。
“二位老师觉得呢?”唐曼问。
“这个……我们想跟唐教授学习,请教,开一妆。”龚歌是忍不住了。
“好,吃过饭,就过去。”唐曼说。
“那就辛苦您了。”邰正说。
两个人到底是有文化修养,没有露出来任何的不屑之情,不敬之意。
“我多嘴一下,刘景的妆我看过了,就专业水平来说,不错,今年研究生,也是希望二位老师开个面儿。”唐曼说。
“这个,不是我们两个能做主的,还有其它的教授。”邰正说。
“我刚来,对这儿不熟悉,靠二位老师了。”唐曼说。
“我们试一下。”邰正说。
做学问的人,对于这样的事情很反感的,刻板的性格,对科学的严谨,唐曼看出来,邰正有些不太高兴了。
吃过饭,唐曼让刘景回去了。
唐曼有心带着刘景去老院,但是唐曼清楚,那是不可能的,那儿的管理,要求是极其严格的,审核进院,也是相当的严格。
还是那个房间。
唐曼进去,又看了一眼妆。
“我需要新的尸妆体。”唐曼说。
“我们到那南面的房间。”邰正说。
过去,门开了,进去。
唐曼看墙上的照片,死者生前的照片,这是对死者的敬意,这些都是自愿捐献的。
唐曼给鞠躬。
死者是女性,二十多岁,太年轻了,长得漂亮。
唐曼开始准备工作。
掀开尸布,死者死亡的时间是去年的二月,尸体保存的相当的好,但是脸部苍白,蜡态了,死去了活力,板态,和墙上的照片相比,只是一个形状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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