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丈夫,我,李世民,自认为,身体还很好。
至少在二三十年之内,大唐的权势,还会在朕的手上。
他们的这些担心,纯属多余,可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将这句话,说出去。
未安会信?还是赵叔,会信?
亦或者,整个赤渊王府的人,都永远不会相信这句话。
一时间,在长孙皇后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也蓦然觉得,头大了几分。
原本,事情只出现在那几个逆子身上,皇帝去这赤渊王府,一闹。
可能牵扯到王府与皇宫之间的信任,不、不是牵扯了,直接是关联的。
想必现在未央整个人,心中都是惶惶不安,总之,应该不会太过安分。
就更别提赵叔、罗铮、以及那一杆的娘子军中的将军。
在得知这件事,可能影响到王府与皇宫的关系后,无疑会逼迫他们,立即站位。
倘若事情按照现在的步骤发展下去,那别说以后,哪怕是接下来的几天中,整个长安肯定又得动荡不堪 。
唉,难搞。
这是长孙皇后嫁给丈夫后,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感觉身上的压力,快要把自己压垮了。
她十分清楚,倘若这件事情处理不好,那就可能是,再一次的玄武门之变,甚至比上一次的影响,更加恶劣。
可丈夫,已经把话说出去了,他是皇帝,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必须,且应当是正确的。
皇宫与王府之间,现在缺的就是一个解释
她知道,哪怕是那几位皇子都清楚,李未央对于那个位置,并没有什么渴望。
万一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无疑是给在长安有能力,争夺那个位子的诸位皇子们。
开了一个很坏的头,原本压抑在内心的野兽,也会无端的释放,至于出来伤到谁,那都是不可预料的。
一旁的李世民,在对妻子解释后,也愈发意识到,今天这件事绝对,不对。
可话都说了,事也差不多做了,总不可能,让皇帝亲自去承认错误吧。
别说,可不可以,之前也没有那个先例,目前长安的局势,也不允许皇帝认错。
就那么做了,会被许多别有用心的人认为是,皇权,对于王权的妥协。
该怎么做呢?该怎么做呢?此时整个大殿,笼罩在一片孤寂的,空间中。
良久,正当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还在苦思冥想时。
一名侍卫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在李世民疑惑的目光中,直接将两人的心理防线全部引爆。
“启禀陛下,赤渊王府的管家,来皇宫了。
据他所说,这次是来,找高祖皇帝,叙叙旧时情谊。
请问,我等,该怎么做?是直接让他来去自如,还是尽量的,拦一下?
拦?拦个屁啊,人家是从小就服侍高祖皇帝的下臣。
虽然出宫去给未央做管家,可也不是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记住,下一回再有这种事,不必前来禀报,一定要对待老人家,恭恭敬敬,不可有丝毫逾越。”
侍卫赶忙领命而去,因为在赵叔进宫之后,他就吩咐了两人,给他引路。
说是引路,实则,无疑是监视,担心他在皇宫中,有某些不好的想法。
原本,皇帝刚说错话的事,都还没解决呢。
可现在,赵叔又来皇宫了,他来皇宫为了什么,长孙皇后与李世民都很清楚。
因为刚才前来禀报的下人,说了一个关键的信息,去找高祖皇帝,叙旧时情谊。
倒不是怀疑赵叔与父皇,想背着他,做什么事,可这个时间节点,把控的也过于精密。
很显然,他这次进宫,目的并不是如此简单。
恐怕是想,做样子给自己看,同时,对某些人宣誓,整个赤渊王府,并不是任人拿捏的棋子。
唉,那皇宫与王府之间的矛盾,已经存在,此时,长孙皇后倒也反应了过来。
此时,绝不是待在原地,疑惑的时刻。
而是,必须拿出仅有的态度,去处理问题。
“陛下,我们两人应该分步行动。
你去含元殿,找父皇,同时对,赤渊王府的管家,解释一下。
本宫去王府,好好和未央等人,谈谈心。”
不至于,那么严重吧,朕是皇帝,他心中即是有无尽的猜忌,又能如何?一切的解释权,都在朕的手上 。”
不一样,陛下,皇家的亲情,是最为珍贵的。
不能有丝毫的差池,未央,对我俩,自从他来了长安之后,与来长安之前。
对于朝廷的任何规定,只要是落到他们头上的,都是毕恭毕敬的去执行。
说一句,可能让您多心的话,在长安的所有皇室子弟中。
恐怕也只有他,将亲情,当做亲情来看。
其他的皇室子弟,哪怕是本宫的儿子,李泰、李承乾,也不过是心怀鬼胎。
是的,心怀鬼胎,那几个儿子,别人看不出来,可能连您都看不出来,可我,还是可以清楚的感知到,他们的心态并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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