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茂解释道:“萧云手下有个护卫,叫做李忠,他是卧虎岭的猎户,对地形十分熟悉,他已经走了两天,我们从后追,恐怕来不及。”
“不如这样,让刘基带兵从河谷追杀,我们和公孙敬以骑兵堵截,一前一后,可以保证把萧云堵死在卧虎岭。”
梁鸿觉得有道理:“师爷考虑周到!你立即带兵沿河谷追杀,让山匪带路!再把公孙敬叫来!”
很快,公孙敬进了山洞,说道:“斥候还没有回来,萧云应该回去了...”
梁鸿沉着脸,骂道:“蠢货,萧云两天前走河谷跑了!”
公孙敬吃了一惊,问道:“大公子怎么知道?”
梁鸿懒得解释,吩咐道:“刘基已经沿河谷追杀了,你随我从官道堵截,一定要把萧云弄死在卧虎岭。”
公孙敬不敢再多问,立即集结兵力。
曹茂有些担心,说道:“大公子,萧云这厮悍勇,我们两千骑兵堵截,未必够用,再派人点一万骑兵在官道堵截。”
梁鸿觉得有道理,点了一个亲兵:“你拿我令牌回营,再点一万骑兵到卧虎岭南面道口会合。”
亲兵接了令牌,立即回营点兵。
...
河谷南面。
李忠带着萧云五百人走到了开阔地带,天上月色正明。
“到这里往东南走,是乡村小道,往南直通飞瀑县。”
李忠指着前方说道。
飞瀑县是李忠的老家,这一片他非常熟悉。
“大家打起精神,坚持一下,我们接下来要急行军了,不要心疼马力,这是搏命的时候!”
萧云上马,白芷紧紧抱住萧云的胳膊,李忠带路,五百骑兵连夜奔袭。
...
河谷北面入口。
山匪带着刘基三千弓弩手在后面追,他们不擅长走河谷,又是晚上,走得很慢。
山匪仔细看河边,说道:“将军你看,这都是马蹄印,他们就是从这里走了。”
刘基一脚踢在山匪屁股上,骂道:“废话,老子知道他们从这里走了,快追!”
山匪屁颠屁颠带路,刘基连夜追杀。
梁鸿从山上下来,集结两千骑兵,沿着卧虎岭官道一路往南奔袭。
官道好走,加上是骑兵,速度很快。
到了卧虎岭西南方,山匪指着前面说道:“那边就是河谷的出口,如果从河谷走,一定从那里出来。”
此时已经天色微明,太阳从东边升起,人马俱疲。
梁鸿双目布满血丝,没有疲惫的意思。
“走!”
梁鸿带兵往西南方进发,曹茂有些担心,追上提醒道:“大公子,萧云那厮擅长用毒,他们五百人,我们两千人,要小心!”
梁鸿看过细柳城两次大战的详细战报,萧云两次都用了毒药。
自己的相对兵力确实不够,万一中毒,后果严重。
“停下!”
梁鸿猛地停下,公孙敬跟着停下。
“派出斥候,前方探路!”
梁鸿下令,公孙敬点了十个斥候先走,自己和梁鸿在后面。
曹茂说道:“大公子,我建议在这里扎营,河谷的出口就在前方,我们派人盯着,等援兵到了再说。”
梁鸿其实有些怕,萧云能击破赤温,连斩狁人大将,实力肯定提升了很多。
他两千人未必是萧云的敌手。
“好,扎营!”
大军扎营,骑兵下马,纷纷坐在地上休息,开始喝水吃干粮。
“昨晚跑到现在,累死我了。”
“老子一泡尿颠出来了,裤裆还是骚的。”
“还好没拉稀,要不然你裤裆里都是屎。”
公孙敬见士兵懒散无序,鞭子狠狠抽打,骂道:“让你们扎营,谁让你们躺下!都给老子扎营!”
士兵无奈,只得硬撑着砍伐竹木建造栅栏鹿角之类的防御器具。
梁鸿嘴里嚼着干粮,眯着眼睛等消息。
斥候在河谷出口的官道上巡逻,没发现萧云的踪迹。
他们人少,也不敢往里走,就在外面转悠。
一直等到日头偏西,梁鸿焦躁,说道:“应该走出来了才对,三天不是足够了吗?”
曹茂问山匪:“三天够吗?”
山匪说道:“这河谷从南往北走不了,从北往南走,三天够呛,得四五天。”
曹茂耐着性子说道:“也好,我们可以等援兵到来。”
一个牧童骑着牛从路边走过,见一群士兵扎营,好奇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呢?”
一个士兵牵住牛绳,恐吓道:“小娃子,我们在打仗,把你的牛杀了,给军爷们打牙祭。”
牧童急了:“凭什么,这是我的牛,你们不是好人,早上的兵都不抢东西。”
士兵一巴掌扇在牧童脸上,骂道:“他娘的,敢骂老子不是好人,你他娘的欠收拾。”
牧童被打得滚落在地上,士兵起哄,要把牛杀了。
公孙敬听到,扶起牧童,问道:“早上的兵不抢东西?早上有兵经过吗?”
牧童捂着脸哇哇大哭,公孙敬不耐烦,喝道:“不哭就还你耕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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