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符从袖子里拿出一卷纸,铺在桌上,说道:“这是其中两首!诸位细品!”
秋水娘子声音柔媚,念道:“大雪压枝低,虽低不着泥;一朝红日出,依旧与天齐!”
另外三人读完,心头一震,惊诧道:“这萧云,好霸道!”
李玉符点评道:“一股草莽英雄之气,想想萧云的传闻,据说被梁骥拖入宫中为齐国皇帝治病,险些被杀,后又被梁家针对,面对赤温十二万大军,他披荆斩棘,数月之间封为镇北侯,这首诗便是他的写照!”
另一男子手指敲打桌面,沉声道:“前两句是他的经历,后两句呢?一朝红日出,依旧与天齐!他想做什么?他想当皇帝!”
众人感觉心头一震,这是谋反啊!
秋水娘子在金绡楼见的诗文无非风花雪月,今日见了萧云的诗,感觉在娘炮堆里看到了八块腹肌的猛男!
镇北侯真乃英雄也!
我能否见他一见?
“还有这首遍地诗,战场厮杀居然可以写成这样!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战场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这个镇北侯,不愧是击败赤温的英雄!”
李玉符又点了点另一首诗。
“难怪闲云居士烧了诗集,他们的诗文和萧云比起来,好似小鸡见了猛虎啊!”
这几个都是读过书的,能看懂萧云的诗,两方差距太大,高下立判!
“听说除了这两首,萧云还有别的,昨日他连续作了十几首,每一首都是佳作!”
李玉符不可置信地说道。
“萧云居然有如此诗才,怪哉!”
“他不是医术精绝吗?为何诗文也如此了得?”
“玉符兄,能否把萧云的诗文全部弄出来?”
李玉符说道:“萧云今日进宫去了,住在养心殿,听说要给皇上治病了。”
“我明日再去王府走一趟,定要将萧云所有诗文抄录出来。”
秋水娘子笑盈盈说道:“李公子一定给奴家一份。”
李玉符说道:“这个自然,等拿到了,我们还在这里品评。”
没有诗集,众人喝了一回酒,各自散了。
秋水娘子回到里间,透过窗户望向皇宫方向,心中暗道:镇北侯到底什么样人物?
...
养心阁。
天色大亮,萧云正在指挥医士准备东西,煎制汤药、磨制药粉,郭文恭全程像个跟屁虫,将萧云的吩咐全部记下。
李政要他监视萧云,郭文恭自己也想跟着学。
李政的病几乎是绝症,萧云治疗的过程,对于郭文恭来说,是一个极好的学习机会。
走到偏殿,萧云打开收集酒精的小瓷缸,一股浓烈的酒气冲出。
郭文恭忍不住说道:“好酒!”
萧云重新封好,笑道:“这酒喝下去,与毒药无异,会死人的。”
郭文恭点头记下。
进了内殿,李政枕在吃早饭,气色看起来又好了很多。
“皇帝的状态不错。”
萧云自己坐下来,李政也不怪罪,笑道:“你不肯留下来,朕不能强留你,朕想再问问,能否在太医院授课半年?”
萧云想了想,说道:“如果钱到位,一年也行。”
李政哈哈笑道:“好个势力小人,开口不离钱!”
吃完了早饭,萧云又给李政调理头部,然后吃药休息,一切按部就班。
...
太尉府。
慕容煌独自在家中烤火喝茶,谢绝宾客来往。
李政在养心阁封闭治疗,神策军出动,东宫被包围,整个京师都很紧张,慕容煌是太尉,掌控军权,身份特殊,这个时候不宜到处走动,也不宜见客。
外面响起脚步声,慕容煌的脸色突然不好,喝道:“逆子!”
外面的脚步声停下来,然后又慢慢响起,房门推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秀的男子低头走进来。
“爹...”
此人便是慕容煌的第二子慕容恪。
“昨夜在何处留宿?又嫖了哪个娘子?”
慕容煌脸色黑沉,看起来随时都要爆发,慕容恪吓得瑟瑟发抖,低头不敢回话。
“你大哥镇守龟鹤城,你三弟镇守二峡城,唯独你夜夜嫖宿,坏我门风!逆子!”
慕容煌一掌拍在桌上,厚实的桌面裂开,茶盏摔在地上,慕容恪吓得跪在地上:“孩儿知错了...”
慕容煌气得咬牙切齿,每次责骂都说知错,骂完后又出去嫖,屡教不改!
“来!考考你的武艺!”
慕容煌起身大步走到院子里,外套丢给仆人,慕容恪吓得瑟瑟发抖。
这哪是考武艺,分明是要清理门户!
慕容恪吓得瑟瑟发抖,慕容煌怒喝道:“逆子,出来!”
慕容恪战战兢兢爬起来,就看见慕容音穿着一件白色的披风跑过来,劝道:“爹,算了,二哥的伤刚刚好,你又打他。”
前些日子,慕容恪连续在青楼嫖了七天七夜,慕容煌派人把他从被窝里揪回来,狠狠打了一顿。
慕容恪死里逃生,吓出一身虚汗,庆幸又被慕容音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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