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亲自带兵攻城,贺拔牧吓得脸色剧变。
全天下只有赤温能抵挡萧云,而赤温不在这里。
“放箭,放箭!”
贺拔牧跳起来大叫,独孤雁呵斥道:“慌什么!”
贺拔牧努力冷静下来。
“床弩,对准萧云!”
城墙上的床弩对准萧云,绞盘松开,巨箭对着萧云激射而出。
床弩发射,萧云一脚踩在攻城盾车上,身形快速飞起,左手拿起弩机,对准床弩后的士兵连射两箭,士兵倒地,萧云快速登上城墙。
赫连勃带着强弩营在后面,床弩的箭威力巨大,来不及躲避的战士被洞穿,摔了下去。
“你娘!”
赫连勃大怒,跟着萧云冲上了城墙,回雁刀用力横扫,几只断手掉在地上,敌军惨叫后退。
“死士,上!”
萧云登城,贺拔牧厉声大喊,李二黑子一手持盾、一手提刀,带着死士围上去。
萧云刚刚上来,杀了十几个人,本以为能震慑住敌军,让他们后退,却看见一队披甲的敌兵围上来,前面的人拿着盾牌,后面的人拿着长枪,从缝隙里捅出来。
“不怕死?”
萧云大怒,手中陌刀用力刺出,盾牌被巨大的力道震碎,后面的士兵被捅穿,却没有人后退,继续围上来,乱枪一起捅过来。
“放箭!”
后面的弓弩手扣动弩机,对着萧云放箭。
乱箭袭来,萧云挥舞陌刀荡开,身体其中部位已经被射中。
好在地龙甲坚固,没有被射穿。
赫连勃、李忠顶着乱箭冲上来,也陷入了死士围攻,不管怎么杀,还是有人冲上来。
这些死士拿了五十两银子,命已经卖出去了,他们今日得到的命令只有一个:不退!
强弩营跟着爬上了城墙,和死士杀在一起,城上的战斗十分混乱。
萧云乱杀的时候,杨春、杜丙辰带领步兵猛烈进攻,城上敌军拼死还击,战斗十分激烈。
庞龙在城下看着,心中暗暗惊讶:这独孤雁厉害,居然能让将士为他拼死战斗。
南门进行着激烈攻防战的时候,内门一群士兵正在悄悄靠近。
“你娘的,肚子不舒服到茅厕去,别在这里!”
一个百夫长打扮的将领到了城门,抬手一巴掌扇在一个士兵脸上。
“肚子痛,拉了几天了,憋不住...”
士兵很委屈,百夫长骂道:“肚子不舒服的,都他娘的滚开,别搞得这里和茅厕一样!”
“这他娘的是打仗,不是蹲坑!”
士兵捂着肚子跑了,其他肚子疼的士兵跟着跑了大半。
百夫长使个眼色,跟着来的一百多人突然拔刀,狠狠劈向剩下的守城士兵。
“你们干什么!奸细...”
没喊几声,乱刀砍死守城士兵,南城门被打开,吊桥的绳索砍断,吊桥重重落下。
“城门破了,城门破了...”
守军见南门吊桥落下,惊得大叫。
庞龙一直在等,见到南门吊桥落下的时候,大喊道:“随我入城!”
骑兵跟着庞龙冲进南门,赶过来试图关闭城门的敌军被撞开,庞龙回头大喝:“刘楠,去攻西门,策应拓跋辉!”
刘楠带着一队骑兵直奔西门,城内的地图都看过,知道怎么走。
“林墨龙!跟我杀进去!”
庞龙没有上城墙增援,而是带着骑兵径直往北冲。
城上。
贺拔牧见南门吊桥落下,心凉了大半。
“有内应,不对!”
贺拔牧想明白了,昨天败逃进入城内的士兵混杂了萧云的人。
安北城不全是老兵,有很多刚刚招募的士兵,相互之间不熟悉,加上大战在即,很容易混进奸细。
“大司马,城破了!”
独孤雁看着萧云和死士拼杀,地上已经躺了两千多尸体,强弩营的战斗力非常强悍。
低头看了一眼往里冲的齐国士兵,独孤雁语气冰冷而坚决:“不退!”
贺拔牧知道了,这一战,独孤雁抱着求死的心。
没有退路了,独孤雁没想活着离开安北城。
自己要不要跟?
身为独孤家的家将,离开了独孤雁,自己又能去哪里?
另投他主?别人会接受吗?
呼...
贺拔牧拔出腰刀,怒吼道:“杀!”
越过死士,贺拔牧提刀冲上李忠,腰刀对着面门劈下。
“贺拔牧!”
李忠杀得浑身是血,左脸颊被割开,若非身上地龙甲坚固,他已经被捅死了。
这些死士没什么修为,但是不怕死,就是一味往前冲,还有死士扑上来,紧紧抱住李忠,让后面的死士出刀。
他已经杀红了眼,贺拔牧扑来,李忠怒喝,雁翅刀迎上去。
腰刀狠狠劈在李忠肩膀,地龙甲挡住了这一刀,李忠的雁翅刀也狠狠劈在贺拔牧肩膀,铠甲碎裂,雁翅刀狠狠切进肉里,骨头被劈碎,贺拔牧感觉肩膀瞬间失去知觉。
“杀!”
李忠反手一刀斩下贺拔牧头颅,后面的死士仍不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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