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郡外,南府军营地中间是中军大帐,尉迟宏正坐在帐内,面前跪着一个男子。
“你是谁派来的?”
“小的是主簿陈敬派来的。”
尉迟宏眯着眼睛,问道:“来做什么?”
男子回道:“来送情报给大将军的。”
尉迟宏冷笑道:“怎么,你们陈主簿认识大将军?”
男子摇头说道:“这个小的不知道,陈主簿只让我小的送情报过来。”
尉迟宏看着手里的情报,问道:“陈敬是军中主簿,为何通敌?”
男子回道:“我们都是梁猛将军的人,萧云杀了梁猛将军,我们在报仇。”
尉迟宏笑了笑,说道:“押下去!”
男子不知尉迟宏什么意思,惊慌道:“我是来送情报的,你们不要杀我...”
护卫把男子拖下去,副将贺拔牧说道:“这东西不能信,万一是假的,我们就中计了。”
南府军在城外驻扎,巡逻士兵抓到一个细作,身上搜出了细柳城的防御分布和城内粮草军械的账簿,士兵立即把细作提到中军大帐,让尉迟宏审问。
“是不是假的,一对便知!”
尉迟宏收起东西,如果这是真的,大功一件。
“将军,李德威求见。”
帐外传来护卫的声音,副将贺拔牧惊奇道:“李德威?他来做什么?”
尉迟宏嘴角微微一笑:“进来!”
很快,李德威躬身含笑进来,对着尉迟宏行礼:“尉迟将军,贺拔将军。”
贺拔牧冷笑一下,不与李德威答话,尉迟宏笑呵呵问道:“这么晚了,李将军来做什么?”
李德威笑呵呵说道:“许多年不见尉迟将军,特意过来看看。”
尉迟宏呵呵笑道:“是啊,比不得拓跋辉,在外镇守一方,我常年在京城,见面是不多。”
李德威谄媚笑道:“跟着大将军,比我们在外面好。”
尉迟宏笑了笑,问道:“听说大将军和拓跋辉聊了很久,都说了什么?”
回到三河郡后,独孤雁把拓跋辉叫到房间里谈话,尉迟宏知道此事。
“大将军宽宏大量,说不计较战败和小将军的事情。”
李德威如实回道。
尉迟宏马上明白其中关窍,笑道:“是啊,大将军度量大,小将军是家中最受宠爱的,若不是拓跋辉,早被砍头陪葬了。”
李德威心中一凛,听出了弦外之音。
“本将很好,以后有空,可以多来走动。”
尉迟宏笑了笑,李德威点头哈腰:“是,只要尉迟将军得空。”
“那末将先告退了。”
李德威笑呵呵退出大帐。
副将贺拔牧冷笑道:“这个李德威,早听说他狡猾,见风使舵的能耐不错。”
尉迟宏摇头笑道:“拓跋辉真是不行了,自己的副将都看不住。”
“你在这里,我去一趟帅府。”
出了大帐,尉迟宏带着护卫进城。
城内。
拓跋辉摘下眼罩,正准备休息,一个护卫敲门:“将军,大将军请您过去!”
拓跋辉跳起来,戴上眼罩,匆匆进了帅府。
“石将军。”
“在里面。”
石虎臣点点头,拓跋辉进门,正堂亮着灯,尉迟宏站在独孤雁旁边。
“大将军。”
“你看看,这东西是不是真的?”
独孤雁将城防图和账簿递给拓跋辉。
借着灯光,拓跋辉仔细看过后,说道:“城防图位置没错,账簿记载的军械粮草大致没错,这...哪来的?”
独孤雁微微颔首,说道:“那个陈敬什么情况?”
拓跋辉立即回道:“是不是细柳城主簿陈敬?”
独孤雁微微点头,拓跋辉猜测陈敬通敌,立即回道:“陈敬是梁骥的家奴,跟着梁猛在细柳城做主簿,是梁家的心腹。”
“萧云杀了梁骥,又杀梁猛,现在梁家是梁鸿做主,梁鸿让陈敬通敌,也很正常。”
独孤雁很满意拓跋辉的分析,说道:“我也听说细柳城的兵都是梁家的,萧云才到一个月,怎么可能收服人心。”
带过兵才知道,最难驯服的是人心。
要想让数万人忠于自己,没有几年的经营不可能。
就算让将领忠于自己,也至少要三年,各种恩威并施。
区区一个月,萧云凭什么让人心归顺?
“你可以和陈敬联络,让他将城内虚实告知,再问问他,能否让城内士兵响应。”
如果城内士兵联手对付萧云,细柳城不攻自破。
尉迟宏点头道:“大将军好计策,我这就去安排。”
独孤雁点点头:“好了,退下吧。”
尉迟宏、拓跋辉同时退出。
到了外面,尉迟宏笑了笑:“你不说,我无法确定这细作是真是假,谢了,哈哈!”
拓跋辉不说话,径直往回走。
按理说,让拓跋辉和陈敬联络最好,他更了解情况。
但独孤雁安排尉迟宏联络,这明显不信任。
尉迟宏看着拓跋辉消失在黑夜里,冷冷一笑:“让你风光了这么久,也该老子风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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