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打量萧云四人一番,问道:“你们是祖孙一家人吧?”
萧云说道:“是的,我们是采药的,想到北面去看看。”
船老大看向身后的马匹,问道:“你们的马不怕水吧?”
有些马上了船会怕,受惊之后跳进江里的不少,所以汉子才这样问。
“不会,这三匹马跟着我们许久了。”
萧云摸了摸战马的脖子,船老大点头道:“二两银子!不讲价!”
蛛赢微微皱眉,显然对这个价钱不满意:“二两?二两够买两坛好酒了。”
船老大嘿嘿笑道:“老人家,您老想用酒坛子渡江吗?”
萧云从身上摸出一块银子递上,船老大收了,笑道:“还是年轻人爽快,上船吧。”
除了这个船老大,船上还有四个男子,都是健壮身材。
渔船可以一个人操作,大船不行,得有人掌舵、有人划船,遇到危险,还得有人搭把手。
两个男子跳下来,替阿朱、蛛赢牵马,萧云自己牵马,白芷跟在身后上船。
战马没见过这么大的江水,有些畏惧,不肯上去。
船老大吩咐道:“把马眼蒙上,还是怕。”
找了布条,蒙上战马的眼睛,这才慢慢拉上船。
白芷迈着小短腿跳上船,一头撞在船老大身上,船老大低头看了看,扶着白芷上去。
“好了,到了船上别乱动,特别是别让战马乱动。”
船老大吩咐完毕,两个健壮的男子用竹竿用力撑开,大船缓缓漂入江面。
江流很急,大船没有直接往对岸划去,而是往下游漂,慢慢靠向对岸。
遇到急流时,不能对抗江流,必须借助江流的水力,所以船走的是一条斜线。
“你们是齐国人吗?”
船老大站在船头问道,萧云说道:“也是也不是。”
后面两个撑船的男子听着,同时笑了一笑。
“啥意思?”
船老大很好奇,萧云说道:“我们在齐国的南边,紧挨着南疆,我们算半个齐国人、半个南疆人。”
船老大看向阿朱、蛛赢,点头道:“难怪,我觉得你像齐国人,他们两个像南疆人,原来如此。”
除了船老大,船上还有四个男子,个个长着横肉。
船到江心时,划船的两个男子突然放下船桨,从船舱里提着几把刀出来。
“老大。”
一把锋利的鱼刀递给船老大,船老大接了,脸皮笑了笑,说道:“几位,今天你们运气不好,钱交出来,我给你们一个痛快。”
鱼刀指着阿朱、白芷说道:“这两个我可以留着,你们两个得死。”
话说得很干脆,其他四个男子冷冷看着萧云。
一行人只有萧云一个男子,蛛赢六十多了,满头白发,白芷是个孩子,阿朱是个女子。
“哦?你们是水匪啊?”
萧云装作微微诧异,船老大笑了笑,说道:“也不是水匪,我们偶尔做点没本钱的买卖。”
萧云点头,了然道:“明白了,明面上做些摆渡的生意遮掩,暗地里杀人劫财。”
船老大也不生气,笑道:“明白得太晚了,我给你个痛快。”
提着鱼刀,船老大两步冲到萧云身前,然后跪倒在船上,鱼刀落下,萧云伸手接住,其他四个男子吃了一惊,提着刀同时杀向萧云。
四枚飞针激射而出,四个男子同时倒在船上,身体动不了。
船老大脸贴在甲板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感觉身体软了,动不了。
白芷歪头看着船老大,嘻嘻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身体软绵绵的?你中毒了,笨蛋!”
“那个渔夫也是你们的同伙吧?他现在已经死了,我下毒了。”
“就你这蠢样,还当水匪,该死。”
刚才上船的时候,白芷撞了船老大一下,毒粉就是那时候下的。
“小小水匪,也想打我们的主意。”
蛛赢也觉得好笑,遇到了一伙蠢贼。
“饶...”
船老大用力说话,但是说不出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师父,丢江里吧。”
白芷狠狠踢了船老大一脚。
“那两个划船,给他们解药,让他们划船,这个...丢江里喂鱼吧。”
白芷走到刚才两个划船的男子身边,每个人鼻子里塞了点药粉,两人同时打了个喷嚏,猛地爬起来,惊恐地看着萧云。
“想死可以投江,半个时辰内毒发必死。”
萧云冷冷起身,把船老大丢进江里。
两个男子确实打算跳进江里,他们水性好,能逃走,但是萧云说会毒发,他们犹豫了。
“划船到对岸,饶你们不死,但是以后不许再做水匪。”
萧云一边说着,一边把其他两个男子丢进江里。
阿朱和蛛赢盯着剩下两个男子,只要稍有异动,立即格杀。
两个男子犹豫了一会儿,默默拿起船桨划船。
船已经往下游漂了很远,两个男子用力划船,一个时辰后才在一片水流较缓的地方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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