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马黑子出去找人,却发现外院的人全都倒下了,有的趴在桌上、有的躺在地上。
中毒了!马黑子脑瓜嗡嗡的,连忙跑到外面,却发现外面的人也倒下了,只有李忠带着的五百强弩营还在吃席。
完了...全中毒了!
腿一软,马黑子也倒下了。
内院的护卫马洪见院子里的人倒下,匆匆带人往里跑,刚好遇见倒下的马黑子。
马洪惊问怎么回事,马黑子看了看内院,马洪带着十几个武户冲进内院,就看见萧云提着血淋淋的金刀出来。
马洪的脑子一下就炸了!
“你杀了老爷?”
马洪也是马家的族人,听萧云说马金刀被杀,马洪怒吼一声,带着十几个武户一拥而上,长刀乱砍,萧云微微一笑,提着金刀迎上去,刀光乱闪、鲜血四溅,一阵惨叫过后,马洪身首异处,十几个武户横死当场!
“你们都叫我萧阎王,为何没有敬畏之心?”
萧云觉得自己凶名不够,庄院的小小头领也敢对他动手。
到了外面,郡丞石蒙、七公子马才风和族人横七竖八躺着,见萧云提着金刀出来,马才风、石蒙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萧云下毒,杀了马金刀和其他庄主!
他怎么敢?
郡丞石蒙想不明白,五大庄院是望南郡的地头蛇,连王爷姚舒都要巴结,萧云怎么敢一个人闯入马庄杀人?他怎么敢的?
七公子马才风同样处于震惊当中,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走到外院,五千多人全部趴下了,城上的守卫发现情况不对,已经敲响了战鼓,城上的守卫、城外的武户往里涌动。
李忠带着五百强弩营淡定吃饭,丝毫不在乎。
萧云提着金刀出来,李忠立即丢了筷子,擦了擦嘴巴。
“国公,人杀完了?”
李忠惊喜地问道。
“杀完了,放信号!”
李忠从身上拿出一个竹筒,用火折子点燃,竹筒对着天上。
咻!轰!
一道烟火冲天而起,炸开一团黑色的烟雾。
“围住他们,快去救老爷!”
一个身穿铠甲的中年男子手持长枪往里冲,身后是一千多武户,后面还有更多。
“国公?”
“杀!”
萧云下令,李忠大喊一声:“杀!”
丢下筷子,五百强弩营快速列阵,弩机端起,对着冲过来的武户射击。
弩箭激射,铠甲被穿透,领头的中年男子当场被射杀。
“射!”
李忠大喊,第二波弩箭激射而出。
内院摆满了酒席,冲进来的武户挤在一起,乌泱泱一片,靶子一样往前冲。
几波弩箭过后,地上躺着几百具尸体,有些还没死透,发出痛苦的呻吟,后面的武户不敢再冲。
“弓箭,弓箭!”
终于有人想起用箭,大喊拿弓箭反击。
李忠冷笑一声,拔出腰间雁翅刀,大喊道:“杀!”
强弩营收起弩机,提着陌刀往前冲。
三河郡大战时,工部百炼坊连夜赶制五千柄陌刀,强弩营人手一柄。
李忠第一个杀进去,强弩营跟在身后,陌刀挥舞,挡在前面的武户刃甲皆碎,瞬间就崩溃了。
庄院的武户镇压农户、围剿山匪还行,遇到经过恶战的强弩营,他们就像纸糊的,一碰就碎。
萧云坐在一旁,金刀放在桌上,冷眼看着强弩营厮杀。
武户往后退,庄子大门太小,挤在一起,自相践踏,前面的武户退不出去,强弩营挥舞陌刀劈杀,武户四处奔逃,闯入庄子屋内躲藏,丫鬟、仆役吓得大叫,搅得马庄一片混乱。
丫鬟冲进内宅大喊:“夫人,不好了,外面杀起来了...”
进了饭厅,只见马孟氏和各房主母躺在地上。
“夫人...”
“怎么回事,为何那么吵?”
马孟氏还清醒,她感觉大势不妙,而且和萧云上门拜寿有关。
丫鬟瑟瑟发抖,声音发颤,禀道:“杀人了,齐国的官兵在杀人,老爷...老爷听说...”
丫鬟不敢说出口,她们从骨子里畏惧马金刀。
“老爷怎么了?外面到底怎么了?武户呢?武户呢?”
其他主母惊恐地问道。
丫鬟吓得声泪俱下,膝盖一直在发颤:“武户打不过,他们太强了...”
马孟氏呼吸颤抖,追问道:“贱人!我问你,老爷怎么样了!”
丫鬟跪在地上磕头哭泣不敢说...
马孟氏明白了,马金刀死了!被萧云杀了!
“不可能,谁敢在马庄动手,他找死,他萧云没这个胆子,贱人敢撒谎,贱人敢咒老爷,扒了你的皮,把你钉木桩!”
马孟氏气急败坏咒骂:“扶我起来,快扶我出去看!快!”
就算马孟氏已经中毒,就算马金刀已经被杀,就算马庄已经乱成一片,夫人的淫威还在!
丫鬟爬过去,用力撑起马孟氏,用尽全身力气往外挪。
“快!贱人!”
马孟氏呼吸急促,不停地呵斥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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