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清韵把楚北轰出屋,他闲的无聊,就练了会儿剑,出了点汗。
要换做以往,他肯定要沐浴一番的。
可偏偏清韵嫌弃他身上有汗臭味,他下意识的闻了闻,他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但要论嗅觉,清韵甩他几条街,见清韵偷笑,楚北就知道清韵是在耍她的。
他还偏就不沐浴了,要行使他做夫君的权利,要清韵伺候他洗漱更衣。
他当着一众丫鬟的面提出来的,清韵也不好拒,在暗瞪了楚北好几眼后,她拿衣服过来帮楚北穿了。
男子的衣装和女子的大有不同,要简单的多,很快就帮忙穿好了。
再就是刷牙,宫里惯常用的都是竹盐,楚北以前也一直用这个,清韵给他用的是则是牙膏,她总觉得竹盐刷不干净,而且那咸味她不喜欢。
对着牙膏和牙刷,楚北怔了几秒,问清韵道,“这是什么?”
清韵逮着机会了,昂着脖子道,“方才我长了回见识,我也让你开阔下眼界。”
楚北,“……。”
看着清韵那一脸高傲模样,楚北有些词穷了,不过他总算明白为何清韵与他说话,总能闻到一股淡雅清新的薄荷香味,原来是这么来的。
这味道,他喜欢。
他和用竹盐刷牙一样,用牙膏刷牙。
很快,就有了泡沫,楚北有些惊奇的望着清韵。
清韵就把牙膏解释了一番,楚北刷牙过后,点头道,“这个比竹盐好。”
“那是当然了,不好我还不用呢。”清韵嗡了声音道。
洗漱完,接下来就是束发髻了。
好吧,清韵有些雀雀欲试,她对楚北那一头顺滑如绸缎的头发肖想已久了,只是平常不好意思碰,这回他要她伺候,是正中下怀啊。
清韵双眼泛光。青莺和喜鹊两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好。
姑娘连自己的发髻都搞不定,能帮大皇子束发吗?
以前在侯府的时候,姑娘闲的无聊时。要跟秋荷学梳发髻,几个丫鬟就成了试验品,被折腾的有多惨,那断了几十根头发就是她们的眼泪啊。
清韵迫不及待的拿起象牙梳。请楚北落座,正打算大显身手呢。她打算把以前看的古装剧里男主的惊艳造型在楚北身上试验下,就凭楚北这张脸,就是乞丐装,都能穿出别样韵味来。
正想着挑谁的好。就被楚北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了。
楚北不要她帮着梳发髻,让喜鹊来。
喜鹊屁颠屁颠的过去,要接清韵手里的梳子。清韵捏的紧紧的,喜鹊又不敢抢。
望着楚北。清韵眯着眼睛道,“你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不要我来?”
“我怕你在我头上搭鸟窝,”楚北声音一如既往的醇厚。
清韵,“……。”
几个丫鬟差点憋出内伤来,忍的辛苦。
清韵脸涨红,她怒视着楚北道,“你这是在蔑视我!”
“鸟窝也不是那么好搭的,”楚北一本正经道。
这是在怀疑她连鸟窝都搭不好呢。
清韵一张脸涨的发紫了,正巧这时,一股食物清香飘来。
她呲了下牙,把象牙梳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然后就转身走了。
也不等楚北束发,饿极了的清韵,坐下来就用早膳了。
青莺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默默的把象牙梳子拿起来,很快就帮楚北把头发束好了,然后带上紫金冠,和他身上穿的绣着蟒的紫袍交相辉映,更添俊逸。
清韵又饿,对楚北还存了些蔑视她的气,一顿早膳,她只吃饭,没有吭半句话。
吃到一半的时候,就有嬷嬷过来催了,“大皇子、皇子妃,该去永宁宫给太后和皇上他们敬茶了。”
说着,她眸光落到楚北的额头上,多看了两眼。
知道清韵医术高超,嬷嬷只是好奇大皇子怎么撞青了额头,却没有说要找太医来看看的话,舍近求远不说,问题是清韵的医术甩太医们几条街呢。
可是嬷嬷看楚北额头的时候,清韵就心底打鼓了,那额头撞的不轻啊,长眼睛的都看的出来,一会儿有人问起来,谁知道楚北会怎么回答,万一他说是她踹的该怎么办?
他应该很爱惜自己的名声吧?
新婚第二天,就被枕边人踹,说出去多丢脸啊?
清韵笃定楚北不会说实话,放心的吃粥了。
然而,她太低估楚北了。
等他们吃完早膳,去永宁宫给太后和皇上他们敬茶的时候,还不等他们请安,皇后就看见楚北额头上的伤了,当即问道,“怎么伤了额头?”
楚北就望向清韵了,“她踹的。”
清韵,“……。”
她扭头狠狠的看着楚北,他是故意把她往风口浪尖上推!
皇上眉头皱了下,望着清韵道,“为何要踹宸儿?”
清韵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跟着来伺候的青莺,一双眼睛都瞪圆了,她没想到大皇子额头上的伤是清韵踹的。
清韵不说话,皇后就望向楚北了,“你惹清韵不高兴了?”
楚北很无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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