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有丫鬟在前面带路,走的时候,就没有丫鬟送了。
对此,青莺很有意见,而且意见很大。
不是她们想要来的,是宁太妃借着若瑶郡主的名号把她家王妃骗来的,现在却不管她们了!
就没有见过这样待客的,不过想到方才屋子里的争执,青莺就觉得浑身充满了昂扬斗志。
以前觉得宁太妃有太后做靠山,简直就跟一座巍峨的大山一样,坚不可摧,只能仰望,可是方才,她觉得最厉害的还是她家王妃,山再高,在巍峨又有什么用,总会被人踩在脚底下的。
只是,方才回头看一眼,宁太妃那嗜血狠毒的眼神,恨不得将她们生吞活剥了,现在想想都还觉得毛骨悚然,估计夜里都难睡着了,她有些担心,“王妃,咱们手里握了证据的事,你怎么都跟宁太妃说了,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虽然她没怎么读书,但是打草惊蛇可不是什么好事,会坏事的。
清韵听得一笑,她抬眸看了眼天上飘荡的白云,洁白无瑕,悠然自在的叫人羡慕,她抬手指着远处的花圃,有只五彩蝴蝶,翩翩振翅,落在一朵开的雍容华贵的牡丹上,她笑问道,“我让你采那朵牡丹花,但是花圃里有两条剧毒无比的蛇,你会怎么做?”
青莺第一想法是,明知道花圃里有蛇,王妃怎么可能让我去采牡丹花呢,第二就是真要采的话,那要肯定要拿根棍子在手里,打了草过后,才能稍稍安心的去采牡丹花啊。最放心的,当然还是把蛇给逮住了,那花想怎么采就怎么采了,可千万别花没采到,却被毒蛇给咬了,那得多冤啊。
想着,青莺就把唇瓣抿着。不说话了。
那牡丹花。就好比是储君之位,是皇位,那毒蛇就是兴国公他们。借着太后这浓密的草丛隐藏,蛰伏其中,伺机使坏,不让大家知道这里面躲着两条蛇。不逮住了,想要采到牡丹花。总会有危险,把蛇给逮住了,灭了,才能安心啊。
只是现在王妃狠狠地朝花圃丢了块大石头。那两条蛇估计也吓得不轻了,现在估计已经吐着蛇信子,准备咬人了。
只是。为什么是两条蛇,而不是三条呢。安郡王不算吗?
青莺歪着脑袋想,正要问呢,那边两道清丽的身影走过来,是若瑶郡主和丫鬟秋儿。
看见清韵,若瑶郡主脸上焦灼神情稍稍安定,快步走过来,她脸蛋红扑扑的,还有些粗喘气,显然是一路小跑着过来的。
清韵心底微暖,她进了王府,还是去宁太妃那里,肯定会有丫鬟禀告她和王妃知道,这么急着赶来,是怕她会被太妃欺负呢。
果然,清韵才这样想,若瑶郡主就问了,“清韵姐姐,太妃好端端的怎么会找你呢,她没欺负你吧?”
太妃的霸道,没有人比若瑶郡主更知道了,因为知道,所以更担心,虽然她也没觉得清韵就好欺负了。
清韵没说话,青莺嘴快道,“我家王妃是被骗来的,宁太妃是以郡主你的名义请的王妃来,不过她没能欺负到我家王妃。”
非但没有欺负到,反倒是被王妃气的快吐血,这不是找罪受么?
若瑶郡主听了,脸当即就跨了,心口起伏不定,“她哪里还有半点长辈的样子?!”
见若瑶郡主气的不轻,要去找宁太妃理论,想到宁太妃方才受气的模样,若瑶郡主现在去,不是送上门给人做出气筒吗,不管怎么说,宁王的身世没有明了前,宁太妃就还是若瑶郡主的亲祖母,污泥指责长辈,总是不孝。
清韵拦下若瑶郡主,笑道,“不生气了,虽然太妃是骗我来的,但我没吃亏。”
若瑶郡主撅嘴了,她知道清韵是怕她被太妃骂,可是她忍不住,想到宁太妃做的那些事,若瑶郡主对她是没有丝毫的敬意,她道,“这事不是你没受气就算了的,她居然假借我的名义骗你来,这也太卑鄙龌龊了,我怕有一回,就有第二回。”
次数多了,往后只怕她邀请清韵姐姐来,她都该怀疑是不是太妃找她了。
“不会有下一回了,你放心吧,”清韵看的很开,除非宁太妃今儿还没有被骂够,否则绝对不会再找她了。
清韵拉着若瑶郡主往前走,若瑶郡主想了想,此事就作罢了,不过和清韵约定了,往后她找她,都亲自去,再不行就让秋儿和雪雁去,换成旁人去请,她就别来。
清韵都一一应下。
若瑶郡主到这时,才想起来问清韵,太妃找她来是为了什么事。
清韵说了一半,隐藏了一半,她答应若瑶郡主不说宁太妃未婚先孕的事,就不能食言,免得她胡思乱想,又钻了死胡同,那可就麻烦了。
可是清韵说的那一半,若瑶郡主听的是嘴角乱抽,她望着清韵,抬手摸她额头道,“也没发烧啊,你怎么就和兴国公府陈三姑娘交好呢,还书信往来,你和我都没有写过几封信呢。”
整个京都谁不知道兴国公支持安郡王啊,和镇南侯和皇后是死敌,她居然跟兴国公府的人往来,若瑶郡主表示十分的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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