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自己再用手摸一下,发现摸着是软的就买了,现在看得多了,多少也能分辨一二了。
夏季天气闷热,棉布吸汗但是不透气,这次就选些轻薄滑凉的缎子,穿在身上应该会舒服些。
宴清霜身形清隽修长,穿什么都好看,但是他还是给夫郎买了一匹淡青色的布料。
这个颜色素雅很衬他,穿上就像后山落过雨的竹子,碧绿生青,特别好看。
买完夫郎的又看了一下小孩子的,这个他倒是不知道怎么选,便想问一下掌柜的。
掌柜的也是个人精,顾庭风他是认识的,来店里买过好几次了。
还没等他开口问,就帮着选了一匹绯红色的料子,说小孩子穿着喜庆,料子也软和。
顾庭风接过摸了一下,发现确实挺软的就买了,“总共多少钱?”
掌柜的见他都买了,面上欣喜,“这两匹布料都是我们店里最好的,穿着舒适透气,手感也很好,摸上去凉凉的,这价钱也贵些,总共二两三钱。”
都快抵上一头年猪的价格了,不过顾庭风眼都没眨一下就把钱递过去了。
掌柜的面上更加欢喜,他的布料自然是好的,只是因为有些贵。
除了镇上的夫郎会时不时的过来看看,几乎很少会有汉子过来买,还是给家里人买的。
他自然也不会乱叫价,要不然人家下次就不来了,得到其他地方去了。
这镇上大大小小好几家布庄呢,这等赶客的生意没人会愿意做,最后还给抹了零算的。
钱货两清后,掌柜的跟在后面喊了一声,“客官慢走,下次再来啊!”
顾庭风略一点头,抱着布匹出去了,外面太阳有些大,两匹布抱着没多重,就是怕弄脏了,也没逗留直接就回去了。
宴清霜也才刚打扫完柴房不久,染了一身的灰尘,烧了热水正准备洗个澡,就见顾庭风已经买回来了
走上去看了一下,颜色都很漂亮,绯红色的看着喜庆也不抢眼,小孩子穿正好,等看见还有一匹青色的布料时,宴清霜抬眼看过去。
顾庭风笑着说:“青色的是给你买的,料子薄,摸着也凉凉的,夏季穿正好。”
宴清霜摸着布料问,“这花了多少银子啊?”
顾庭风知道他担心什么,自从家里盖了房子以后,罐子里的钱骤然少了大半,可把夫郎心疼坏了,就想着省些,若非必要,连镇上都不去了。
“别担心,银子没了再赚就行,而且咱家房子也盖了,以后没什么大的花销,不用省。”
宴清霜还是有些心疼,相公辛苦大半年打猎赚的银子,都拿造房子了,而且他衣服还有,去年做的两件都还是新的。
村里人吃喝不怎么花钱,菜都是自己种,鸡鸭牲畜圈里也养着。
省下来的就一笔一笔攒起来,以后都是家底,所以平日里能省就多省些,只有手里有钱了心里才不会慌。
不过这买也买了,他自然不会说什么退回去之类的,只说道:“那只许买这次了啊。”
顾庭风笑着没说话,转移话题,“你不是要洗澡吗?还不去待会水冷了。”
宴清霜咬唇看着他,到底先洗澡去了。
――
这孩子的衣服他不知道怎么做,什么样式?多大的?他一概不清楚。
怕自己做得不好,就想着找个时间去村长家,问问顾守礼的大哥么,他家去年刚添了孩子,该是清楚怎么做的。
于是这日吃过晌午饭,顾庭风上山砍柴,顺带把牛牵去放一下,宴清霜把裁好的布料装进篮子里,拿着去村长家。
“小霜,我在这,拿到这里来做。”
还没进去,就听见顾守礼大哥么,正坐在村口大梨树下叫他,宴清霜抬眼望去,发现周围还有好几个婶子叔么。
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跟着坐下了。
顾守礼大哥么拿起布瞧了一下,笑着说:“你这料子都是上好的细棉,最适合做孩子的衣物和贴身的小肚兜了,不过你这个裁的这个可能大了些,虽然孩子长得快,但是太大了穿着也不舒服,不贴身,要从这里再缝一下……”
宴清霜听得认真,对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婶子们也在旁边时不时的指点一下。
原本他还因为这里有这么多人,感觉不自在,现在却有些庆幸,婶子们都是喂养过孩子的,经验丰富,还能跟着讨教些。
就在他专心致志做衣服的时候,一嫂子突然喊了一声:“哟,门婶,你这又是上哪去弄了只鸡回来啊?”
“怕不是哪家的鸡,又进到你家院里了吧!”
门婶子拎着个篮子,还揪着一只大公鸡站在不远处,听见这话顿时就不高兴了,“什么叫弄了只鸡回来,这就是我自己家养的鸡,可不是什么别人家的。”
大家嗤笑一声,“这可说不准,毕竟别人家的你又不是没拿过。”
门婶子有些心虚,随后又想到这的确是自己家的鸡,底气又足了起来,“说了这是我家的鸡,我准备拿到后山祭拜的。”
说完还把篮子掀开给大家看,宴清霜也跟着瞟了一眼,确实是些香烛纸钱,还有张黄色的纸,上面写了大红字,他有些好奇,便多看了一下。
张大婶看着那道符纸,脸色有些怪异的看着她,“你还真要去拜啊!”
门婶子整理好篮子,瘪着嘴道:“那是当然,不去拜一下,我这心里老觉着有人在看我,夜里也睡不踏实。”
“我看你就是老眼昏花,看错了,可别再搭上你这只鸡了。”
那门婶子耷拉着眉眼,不听张大婶劝,提着鸡就往后山去了,不止宴清霜,就连不知道内情的也忙问张大婶:
“她这是去干嘛?她说去后山拜,拜什么?”
张婶子脸色鄙夷的道:“还能拜什么,估计是平日里亏心事做多了,心虚了。”
“说什么她起夜的时候,看见有个黑影在她家门口,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我看她就是自己吓自己,果然这人还是不能做坏事,心里容易虚,要遭报应的。”
自从张婶子的儿子被野猪咬伤之后,她整个人就变得收敛了很多。
为人也不像以前那样狭隘了,就是这喜欢说嘴的毛病改不了,不过也无伤大雅,村里谁不说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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