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做完笔录被送回学校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随行而来的还有一名侦查人员,在江南的带领下来到了宿舍。
推开门走了进去,刘天华起身关心的说道:“三哥,你回来了。”
“嗯,警察来取证,大家先出去一下吧!”
胡勇新见到警察,立马起身第一个走了出去,随后郝帅等人也走出了宿舍。
江南指着王学强的床铺说:“那张床就是王学强的。”
警察走了过去,开始在他的床上翻找着和案情相关的物品。
打开了行李箱,一样一样仔细的检查着,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随后提取了一些生物样本,这才离开了宿舍。
警察走后,江南压抑的坐在了床上,刘天华一脸凝重的问道:“三哥,你没事儿吧!”
江南苦笑着回道:“没事儿,就是没想到凶手会是老二。”
“嗯,我也没想到,可他到底为什么要杀胡雨菲呢?一个宿舍住了这么久,从没听他说过认识胡雨菲。”
江南回道:“别瞎猜了,现在人已经抓到了,应该正在审讯吧!等结果吧!”
老大齐海胜说道:“江南,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要不是你,警察可能现在还一点线索都没有呢。”
江南苦闷的说道:“希望老二不要怪我吧,”
齐海胜安慰着说:“那是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你不用放在心上,就算你没发现线索,早晚他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江南看了胡勇新一眼,就见他又在发着短信,完全没把王学强被抓的事放在心上,平静的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虽然这件事和他没关系,但舍友被抓,起码该有一点反应吧!
一个宿舍六个人,一个杀人犯,一个小偷,能聚在一起,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算是难得了。
看了一眼几人,江南发现了一个很大的认知错误,也懂得了人心隔肚皮的含义,就是千万不能从表面上去评价一个人的好坏,坏人往往很会伪装自己。
见江南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们,郝帅问道:“三哥,你这是什么眼神,这么看着我们干什么。”
江南笑了笑说:“没事儿,就是觉得挺可笑的。”
郝帅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我有什么可笑的,我们脸上又没东西。”
“不是说你们,是说我自己呢,没事了,你们休息吧,我和天华不打扰你们了。”
郝帅挽留着说:“三哥,都这么晚了,要不就别回去了呗,没准现在大门都关上了。”
江南看了看时间说:“才九点半,应该还没关吧!我们去看看,要是关门了就回来。”
刘天华起身含沙射影的说:“这人啊,就得行的端坐的正,违法犯罪,偷鸡摸狗的事儿千万不能做。
“人在做,天在看,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还不知道收敛,说不准哪天就被警察请到局子里喝茶去了。”
郝帅心领神会的说:“就是,五哥说的对。”
胡勇新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可又不能说什么,心里疑惑的想着,他们的话是不是在指桑骂槐的说给自己听呢!
想了想,自己没在宿舍偷过东西,好像也没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中,嘴角耻笑着翻了个身,继续按着手机。
江南发现了胡勇新脸上的变化,不想当面揭穿他,对刘天华说道:“走吧,天华,一会儿该关门了。”
郝帅不屑的看了一眼胡勇新说:“三哥,五哥,那你们路上小心点。”
“嗯,睡觉吧!”
俩人这才离开了宿舍,快步的向着校门走去。
而此时的王学强,在看守所被羁押了两个多小时后,被刑警带到了审讯室里,接受着警察的审讯。
审讯开始,审讯员问道:“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知道,杀人。”王学强抬起头,神色悲凉的回道。
“知道就好,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们的审讯工作,老实交代你的作案动机,争取宽大处理。”
王学强自知自己罪孽深重,只想早点结束这一切,态度很端正的回道:“问吧,我会老实的交代的!”
“姓名。”
“王学强。”
“性别,”
“男。”
“年龄。”
“21岁。”
“家庭住址。”
“H省双山市胡林县,葛坝镇永和村。”
记录员快速的记录着,停笔后,审讯员拿着胡雨菲的案件材料念道:“2001年9月9日晚上,理工大学实验楼内发生了一起命案。
受害者胡雨菲,性别女,年龄21,S省青华市人,被发现死在了实验室内,根据侦查人员推断,胡雨菲死亡时间在晚上11点到凌晨一点之间。”
“请问嫌疑人,案发之前你在什么地方。”
王学强回道:“我当时在实验室的天花板上的通风管道上面。”
“你和胡雨菲认识吗?”
“不认识。”
审讯者问道:“你为什么要呆在天花板上,既然不认识,杀害胡雨菲目的是什么。”
王学强表现的很镇定,只是轻声的回道:“为了偷一件仪器。”
“什么仪器。”
“显微镜。”
“为什要偷显微镜”
“卖钱。”
“那你是从哪进入到天花板上的。”
王学强如实的回道:“从旁边教学楼的厕所里爬到的天花板上,然后顺着风道一直爬到了实验室。”
警察不解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天花板上可以通向实验室的。”
王学强回忆着说:“去年刚放假的时候,天花板上面总是滴水,当时没找到学校的维修人员,老师就让我上去检查一下,看看是哪里漏水了。”
“我上去后,发现是消防管道漏水,然后我就顺着管道检查了一下,就发现了上面可以爬到实验楼那边。”
记录员记录完后,审讯员又继续问道:“为什么想着要偷显微镜,不知道这是在犯罪吗?。”
“知道,可我需要钱来维持我上完大学的费用,还要供家里的妹妹上学。”
“你父母呢,供你们兄妹上学不是他们应该尽的义务吗?为什么还要你供妹妹上学。”
想起妹妹,王学强哭了起来,哭的泣不成声,随即又变得愤怒了起来,大声吼着:“我没有那样的母亲,他不配为人母,她就是个爱慕虚荣,眼里只有钱的婊子,从来就不拿我们兄妹当人看,她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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